不过余然此时只有终于让殷晏开门的惊喜,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十分确定这样就能让殷晏开门。
他此时正紧张的上下打量着殷晏的情况。
殷晏站在房门口, 眼睛里有很明显的红血丝,眉头间仿佛笼着一股戾气,让人看了就情不自禁的想后退两步。
他的手紧紧的抓着门,手上青筋明显突出来了,一看就知道明显在强忍着什么痛苦。
不过他的视线在落到余然身上时还是竭力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柔和了一点,说道,“你先回去,有医生在。”
现在这种情况,余然自然是不想回去的,而且殷晏这病发作起来这么严重,余然不想每次都只能这样看着,他想知道更多的情况,要是可以的话,让自己也能帮上一点忙,不至于只能这样干着急。
可是想到方医生说的殷晏发病可能还与他有关,他又难免担心自己留下会对殷晏有影响,所以只能看向方景喻。
而殷晏注意到余然的迟疑,也将视线移到方景喻身上。
面对余然时殷晏是刻意控制着的,当视线移到方景喻身上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方景喻只觉得这视线落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
以前他每次在殷晏发病时赶过来后面对的就是这样的眼神,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谁叫他刚刚才见过殷晏看余然的眼神呢。
这差别待遇……
方景喻觉得自己酸了。
于是他也不管殷晏的眼神了,对余然说道,“余先生要是想留下的话就留下吧,刚好也可以帮忙安抚一下殷晏的情绪。”
他算是看出来了,虽然上次频繁发病看起来是余然引起的,但其实到最后也没得出确切的结论,而现在很明显的,在面对余然的时候,殷晏的情绪显然要克制和稳定的多。
就方景喻以前给殷晏看病的经历来看,殷晏每次发病,没个三四个小时,情绪是稳定不下来的,可现在才多久,殷晏的情况却看起来已经算是稳定了。
有了方景喻的话,虽然殷晏仍是皱了一下眉头,看着余然满脸关切的样子,却没了再开口让他离开的理由。
只是他没让人进去书房,而是走出来,顺手把门关上了,对两人道,“先下去吧。”
方景喻一直注意着殷晏的情况,在他关门之前也趁机往里面扫了一眼,不过他只能隐约看见地上零星散落着几本书,以及好像倒了把椅子还是什么。
虽然没有看清全貌,但凭以前的经验,他也大概猜出了书房里此时怕是状况不好,而殷晏这样显然是不想让余然看见里面的情况。
看来殷晏是真的很在意余然。
方景喻了解这个情况后又暗中观察着殷晏和余然的相处。
余然因为不放心殷晏的情况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看见殷晏额角出了点汗,还伸出手替他擦掉了。
殷晏额边隐约能看见青筋跳动,没被余然握着的那只手也紧紧攥着,很明显是在克制着什么的样子,但他却在余然替他擦汗时闭了一下眼睛,手不自觉的松了一点。
方景喻越看越觉得吃惊。
他刚才说让余然留下安抚殷晏的情绪,不过是抱着试探的心态而已,可此时心里却有了几分确定。
几人在沙发前坐下。
方景喻开始问殷晏发病时的情况。
不过问的时候方景喻就做好了什么都问不出来的准备。
殷晏对治病说不上配合也说不上不配合,该让他做的检查他都会做,发病时的反应他也都会如实说,但是每次问到发病时的原因,或者他发病时有没有哪里觉得奇怪时,他又会沉默不语。
所以当一系列检查都没发现身体有什么问题时,他才会觉得这是一种心源上的病。
这次的询问结果也不例外,殷晏把自己发病时的症状都如实说了,但当问到发病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情况时,他又十分肯定的说没有。
方景喻本就不抱希望,没问出什么也不失望,反而是这次发现余然能有效稳定殷晏的情绪已经算是很大一个收获了。
所以他也不多说什么,只对余然说道,“那这样,明天你和殷总一起去我的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我们先确定一下身体有没有受影响,之后再进行一下Jing神方面的测试,调整一下目前有些药的用量。”
他说到这里,终于说出了一个以前一直想说,但只说了一次就被殷晏无情忽视的事,“殷总目前的状态,我建议为了配合治疗,可能工作那边需要暂时放松一点。”
毕竟是脑子方面的病,虽然一直没查出具体的原因,但高度的脑力活动必然不会对这个病有益处。
不过方景喻也知道以殷晏如今的身份,哪怕他想放下,也决不能轻易放下,而且当时的情况,病因未明,就算殷晏打算放手大部分工作,但是这个放手的时间是多久呢?
一个月两个月或许没有问题,一年两年呢?三年五载呢?
时间长了,殷晏对公司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