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溪你一言我一句聊了会儿,晾晒干净的衣物床单很快就都收拾完了。
两人靠得近,卫溪咕噜噜的肚子叫一下就穿进邵言锐耳朵里,他忍不住失笑,看着脸红彤彤不好意思的小孩儿,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
有的事也许不用问本人,从其他人的角度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意外的收获?
“老板娘,这会儿没客人,我和小卫出去吃个饭再回来?”
兰姐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想什么呢,她这么大个店开着当摆设的吗?人工也是成本!
“我们很快的,有客人随叫随到。”
邵言锐瞬间捕捉到了老板娘的心思,“再说了,您瓜子不是要吃完了?我回来给您再买几斤。”
兰姐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又瞧了眼自己的瓜子篓。
她头疼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把两人往外赶,眼不见心不烦,“要焦糖味儿的。”
邵言锐答应得十分爽快,“哎,没问题。”
那时候的徐泽并不知道,在自己意气风发求学的时候,自己的人渣爹又出现了。 徐家栋这十几年在城里也不知道做什么,学了一身的坏毛病。重新回村也没干好事,就是从徐知节那里要钱。徐知节不给,徐家栋就发疯,要去砸他的药柜,砍他的药田。 徐知节七老八十的…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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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言锐带着卫溪去到街尾的一家老面馆坐下,点了两碗面,还特意多叫了份蔬菜。
十分和煦地放在卫溪面前,让他多吃点,长身体。
等面上来了,邵言锐东拉西扯了点闲话,就开始旁敲侧击地问正事了。
“奇、奇怪的活动?”
卫溪叼着一筷子的杂酱面,吸溜一口,茫然地眨眼。
“就是你们正常工作之余,”邵言锐循序渐进,“老板会不会安排你们去接一些其他的什么活?”
见少年还是一副略显不懂的样子,邵言锐急得不行。
“就是工资异常高的那种!”
邵言锐想过了,以徐泽那样的性子,一般违法乱纪的事情肯定不会做。
可每次接电话又神神秘秘的模样,如果不是老板威胁,那就只剩下利诱了。
毕竟男人之前说自己缺钱,可这次旅游订酒店买东西什么的也眼睛都没眨一下……邵言锐这几天脑补了许多。
卫溪反应有点迟钝,但脑子还是会转的。
邵言锐这么一描述,他首先联想到的就是某个又高又凶的男人,还有他不让自己接其他客人的警告。
以及店里同事平日里私下的交流对话。
“有……倒是有。”
年轻男孩也不是几个月前什么都不懂的单纯新人了,他知道店里提供了不少服务,有的提成少,有的提成高。
只不过他现在钱都够用, 一直没去学过提成高的那些。
“真的有!?”
邵言锐捏紧了筷子,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
“具体做什么的?”他连忙追问。
卫溪挠头,“我没做过,不知道具体干什么诶,反正老板娘说那才是店里的利润大头。”
邵言锐脸色一凛。
原来如此。
原来按摩会所打着按摩的幌子,实际上私下里是其他生意的遮掩地!
这就都对上了。
邵言锐越来越觉得和自己的猜测相符。
“他们怎么选人的?”
“选人?都是自愿的啊。”卫溪很自然地说,“愿意的可以去找老板挂上牌,不愿意的就不做。”
二丫和蒋老板都不许他做,他就没去挂牌。
邵言锐筷子捏得更紧了。
好哇,你个徐泽。
竟然还是自愿跳入泥沼的?
“不过,虽然给的钱多……”
卫溪咀嚼着软软的面条,回想起同事们时常的吐槽,“但是做这种活也很辛苦的!”
“老板娘说风声紧,”他满脸害怕,“有时候他们都去外面,而且……”
“有的人干完回来脸都青了,甚至会累得请几天假!”
是啊,可不是辛苦吗?
邵言锐面色严肃地点点头。最近那人抽烟抽的那么凶,肯定都是因为帮老板做了太多这样的活。
毕竟,那种事要防着警察,还要经常转移场地,虽说他家男人可能没有接触太深层次的东西,但肯定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对了邵哥,你为啥打听这个呀?”
少年的目光单纯清明,看得邵言锐心里又把黑心老板骂了好几遍。
他犹豫了下,怕少年以后也因为钱误入歧途,便给他讲述了一个自己亲眼所见,印象深刻的故事。
“我工作之前,一直很穷。”
“高中没读完我爸就把我赶出家门了,”邵言锐并不耻于说出自己的过往,“没钱也没地方住,一开始只能睡桥洞。后来打工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