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了郭毓和两名下人伺候,半刻之后大夫赶到,因房内人多周转不开为由将郭毓和另外一个下人赶了出来,只留下一个下人帮手……
房外。
“郭大人!”
那人还待再言却被郭毓举手制止,“你们两个赶紧回去馆驿禀报少nainai!我在此处伺候着!”
“是!”赵李二人得令离开,心中忿忿,这叫什么事啊!为啥该我们两倒霉!
房内。
胡小汜在床上坐起身脱去了血衣,轻声笑道,“心儿,你安排的大夫来的好快呀!”
“大哥,你这是要闹的哪一出啊?”说话之人不是田心又是何人!只见她穿着下人的衣衫正坐在胡小汜的床边翘着二郎腿,甚是悠闲,丝毫没有半点惊慌和担忧。
“汜少爷,您的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吧!”那乔装成大夫的人,不是庆州花满堂的马奇山又是何人!只见那马奇山笑着将药箱递给田心道,“田主簿您请!”言罢便转过身去走到了桌边坐下。
田心将药箱搁在床头,放下床帐后冲胡小汜会心一笑,便不再言语。
馆驿内。
嘭铛——
辰月听到驸马受伤的消息后,忙询问驸马的伤势,但那赵李二人均支支吾吾不敢作答,一向温柔的辰月却一反常态的砸碎了一盏茶盅。
“你们,你们……”辰月气急败坏道,“为何不保护好驸马!”
“三公主息怒,眼下不是说话的时机,还是尽快移驾随属下一同去汇贤阁看看驸马吧!迟了恐有性命之忧!”
汇贤阁厢房内。
胡小汜的“伤势”已经被田心处理好了,正虚弱的躺在床上歇息。
郭毓将马奇山迎了出去问道,“大夫,请借一步说话!”
马奇山点了点头,跟着郭毓来到了墙角,“这位爷,福公子已无性命之虞!只是……”他顿了顿面露尴尬。
“只是什么?”郭毓闻言也是心中一惊,难道?
“只是,这福公子已被去了势,恐怖以后再也不会有子嗣了……”
郭毓突然感到头晕目眩,面如死灰道,“大夫你想想办法呀!我们出重金酬谢!”
“公子爷,我们做大夫的都想治病救人,只是已然被去了势,我也无能为力啊!难道有钱我不想赚嘛!”马奇山心中好笑,但又奋力演着。
郭毓还未能从惊骇之中缓过神来,赵乾和李顺便带着乔装后的三公主来到了厢房外。
“郭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辰月皱眉怒道,“驸……相公到底怎么样了?”
“少nainai,少爷他……”郭毓只不尽地苦笑,说不出半个字来。
郭毓的这番动作引起了辰月的不满,便不再理会,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您是?”田心起身作福道。
“我是他娘子,你先出去吧!”辰月说完竟忍不住落下泪来。她听到田心出门的声音后,这才慢慢走向了床铺。那床围之后,胡小汜的身影隐约可见。她终忍不住快步走了过去。
床榻上,胡小汜身着白色中衣,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躺在床上,身上被盖上了锦绣薄丝被。辰月见到驸马如此惨象,泪流不止……
胡小汜被落在脸上的泪水唤醒,沉沉睁开眼睛看到了辰月,有气无力的说道,“月儿来啦!”
辰月坐在胡小汜身旁,替他掖好被子,“驸马不要说话,好些修养就好了!”
胡小汜伸出手艰难的握住了辰月的柔胰,摇了摇头才艰难道,“月儿……这事不怪郭大人!我们中计了!”
辰月闻言后大惊,“驸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胡小汜费尽力气才将当晚的情景告诉了辰月。当时他与郭毓一行四人到这汇贤阁,想要来引蛇出洞,明知凶险异常,但也不得不来。席间他一举中魁得了诗仙美誉,不料却被贼人羡嫉,追到身后暗算。当时情况紧急,郭毓等人来不及保护,故此才会受伤。
“这么说来,驸马是因着进了花仙的闺房才会被人暗算的?”辰月突然抽出了被胡小汜握着的手,冷冷说道,“不知道驸马深夜进那花仙的闺房意欲何为?”
胡小汜心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也有心吃醋。但面上依然苍白无力,她从中衣兜中取出了一枚发钗,艰难地替辰月戴上,这才悠悠道,“真美!”
辰月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弄懵了,“驸马你这是?”
“月儿莫要生气……咳咳……为夫只是见那金丝线镂翠玉钗……难得,与月儿的翠罗裙……很是相称……这才追着秦姑娘割爱……”
“驸马,你是为了替月儿买这发钗才进了厢房?故此被贼人暗算?”辰月又是欣喜又是愤恨的说道。
胡小汜再无力气,只轻轻点了点头。
“驸马你真傻!我们北国虽不及南朝富饶,可这些珠宝首饰,月儿却也并不在意,你又何苦……”辰月说完却也哽咽了。
“月儿,为夫只是见了那钗就觉得月儿戴了一定好看……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