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了!”
“可,可是……”郭毓还待言语,却被胡小汜瞪了一眼给吓了回去。
胡小汜转身冲少女道,“还劳烦姑娘你带路!我那郭兄弟头一回来,害羞了!”
“嘻嘻……福公子,郭公子,几位这边请!”
穿过廊道楼阁,人未走进,喧哗已近。少女将四人带到了一座二层楼高的四进院子。露天的院子里早就摆出了六张八仙桌,每张八仙桌上除了酒菜茶盏之外,还都摆上了一套文房四宝,但见那其中四桌早就座无虚席了。而那桌子正对着的二楼回廊上,正有妙曼女子蒙纱抚琴,歌声委婉动人,直达心扉,引得一众掌声、叫好声络绎不绝。
“四位爷这边请座!”少女将四人安排在了最后边的一桌,又与一旁伺候茶水酒宴的婢子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郭毓还待开口,却被胡小汜瞪了回去。
“郭毓,你是信不过我嘛?”胡小汜压低声线稍带怒意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一会儿见机行事!”说完她便拿起酒杯饮了一口大声说道,“好酒!郭兄、赵兄、李兄,来来来,莫要与小弟客气!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郭毓与赵李二人想着,不该来也来了,索性都豁出去了,一齐举杯饮尽,遂笑道,“好酒!哈哈哈……”
胡小汜这才露出赞许的微笑,随即又看了一眼二楼的回廊,心中直道,好戏就要开场了!
果然,半盏茶后,最后空着的那一桌也坐上了宾客,貌似对方的来头还不小,听说是丞相府的王总管。
胡小汜看着自己前面的那一桌,看着王总管的背影露出了耐人寻味的微笑……
戊时刚过,二楼回廊上的琴声便嘎然而止了。众人纷纷朝楼上瞧去,只见一位身姿婀娜玲珑,身着翠湖薄纱罗缎裙,头戴金丝线镂翠玉钗,以同色薄纱遮面的少女盈步走到了楼台中央。还未发声便引得楼下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洗耳恭听,仿佛都是在唤着“秦姑娘”。少女颔首,这才平息了楼下的sao动。只见她缓缓环顾了楼下的六张八仙桌,最终将目光投向了胡小汜前面的那一桌。
“王总管,秦姑娘在看您呐!看来您送的那枚金丝线镂翠玉钗当真是值了!”丞相府王总管的得力助手兼狗腿王五大声喊道,此言一出直引得在场其余五桌人的不满,但又不敢招惹。
胡小汜也不生气,只是淡然地喝着酒。桌上的其他三人倒也不敢造次。
“哈哈哈哈……”王总管笑道,“今个儿老子是势在必得,看谁敢跟老子争!”说完不忘怒目环顾了一下四周。
楼台上的佳人闻言后微微一笑,伸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钗,似在回应王总管,引得楼下的王总管放肆得笑着。佳人随即向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婢女这才走到了她的近身。佳人对婢女说了几句贴耳话,便不再动作。只见那婢女退开几步后才朗声道,“各位公子爷听好了,请在半柱香的时辰内作选题诗一首,逾时不候,那么,我家姑娘出的……题,目,是——花仙。”婢女言毕,便退去一旁,楼下中央也有人摆上了那已经点燃的香炉。
“花仙?”“花仙!”“……”刚一宣布题目,楼下的庭院就热闹开了……
“花仙?”王总管朝一旁两个书生模样的人道,“你们给老子快想,想不出来老子废了你们!”
那二人唯唯诺诺的应承了。
一楼大厅之内,讨论之声不绝于耳,却始终不见人提笔。不知是题目太难了,还是王总管yIn威太甚了。
胡小汜倒是胸有成竹,只一杯杯的淡然饮着酒,也不着急,全当看戏了!直到时辰过去了一半,她这才提笔写了起来,写完还不忘用嘴吹了吹墨,这才示意一旁伺候的婢女取了过去。
见到有人完成了诗作,王总管发狠道,“居然有人敢跟老子争?!你们两个废物!给老子快写!”
“是……”二人齐声答道,好不容易才赶在最后一丝香灰散落之前写完了递给了婢女。
二楼高台,那妙曼少女接过了两张宣纸先后看过,便又悄然对一旁的婢女招了招手,递过了宣纸又耳语了几句,这才作福下了楼去。
只听那婢女朗声笑道,“感谢各位公子少爷们的妙作,我家姑娘说了,今日得魁的诗作是——作出:' 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的福少爷!”
“好诗好诗!”其余几桌都纷纷信服。
而原来还志得意满的王总管突然脸色一变,怒道,“哪个是姓福的?”说完环顾了四周一圈,想到眼前四桌根本没有人敢交诗作,随即突然转身往胡小汜的那桌望去,“你就是那个姓福的?”
胡小汜并不搭理,只贴耳偷偷向郭毓交代了几句便转身跟着领路的少女走到了大厅的廊道尽头,只把那王总管晾在了一边。
“大胆!”王总管怒道,“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说完便朝胡小汜离去的方向追去。身后的三名随从也待跟去,却被在大厅伺候的婢女等人有意无意拦截了下来,王总管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