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不似作假,道:“原来时戟还没同你说,罢了,这些都不重要。”
“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提醒你自己的身份,留在时戟身边可以,但你要懂事。时戟是要娶妻生子的,这些你做不到,虽他宠着你,但你不能恃宠而骄,明白吗?”
庄隅听着傅老夫人的话,垂眸沉思片刻,缓缓道:“我其实……并不想一直跟着傅时戟,他要是娶妻,我自然是要离开的,说不定……在那之前我就会走。这次有劳老夫人与我费了口舌,您放心,我从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庄隅明白傅老夫人原来是误会了自己与傅时戟是rou体关系,认为是自己发了妒忌心,不叫傅时戟亲近旁人,可自己哪有这般能耐。
“哼,你倒是知趣,这次就算是我自作主张了。”傅老夫人朝庄隅道,“你走吧,刚才的话记在心里就是。”
禁锢
庄隅起身向傅老夫人微微鞠躬后才离开,门口站着的猎大冷漠地瞥了庄隅一眼。走出两步后,庄隅越发憋气,转回去抬脚踹了猎大一脚,在他的黑色西装裤子上落下一个脚印。
猎大拍拍自己被弄脏的裤腿,然后重新站得笔直,并没有将庄隅放在眼里。
丢了神似的庄隅朝着傅时戟的房间走回去,傅老夫人的警告令庄隅此刻无比清醒,他与傅时戟之间的差距如有千仞。
可笑庄隅自持矜贵,然而这些全部来自傅时戟的馈赠,旁人只把他当作玩物,无论自己伪装得如何完美,却都不堪一击。
也许他不应该来到这个浮华喧嚣之所,他本就属于平淡的生活。
没有遇见傅时戟的自己也许会变得可以忍气吞声,做事谨小慎微,他不会接触到这里的任何人,但他可以融入另一个集体中,吃路边摊,喝廉价的饮料,租一间小房子,在烈日骄阳下或寒风凛冽中赚钱,成年后与一个和自己一样普通的女朋友结婚。
至少不会变成和现在一样的异类,就像是混在珍珠中的鱼目。鱼目不管包装得如何Jing美,都改变不了作为一颗低劣鱼目的事实。
庄隅握紧手指,指甲深陷掌心。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自己只能作为傅时戟的附属物,喜怒哀乐的引线全部掌握在傅时戟的掌中,就算他待自己是万般宠溺又如何,庄隅并不想一辈子这样活着。
傅时戟匆匆赶回时,庄隅已经站到了房间门口。
“对不起,我来晚了。”傅时戟将神情低落的庄隅环抱在胸前,轻声地安慰道,“我以为她不会与你计较,对不起,没有下次。”
他担心庄隅被严厉的母亲吓到,他的宝贝被养得很娇贵,受不得风雨。
“无论母亲说什么,都不必在意。”傅时戟柔声道。
“我没事。”庄隅推开傅时戟的胸口,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傅老夫人很好,她说的是对的。”
多亏她的提醒,不然自己还在试图蒙蔽自己,继续贪恋着傅时戟身上的温暖。
庄隅轻声道:“你应该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结婚,而不是将心思花费在我的身上。”
“怎么又提到别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将你从我身边带走。”傅时戟握住庄隅紧紧攥住的拳头,掰开他的手指,由于握得太紧,里面的皮肤渗出血丝,傅时戟心疼地亲吻他的伤口。
无论什么样子的庄隅,他都不会嫌弃,因为庄隅是最干净的。傅时戟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对庄隅着了魔,是贪念的魔。
傅时戟的动作很轻,但庄隅却感到刺痛。
“如果,”庄隅挣脱傅时戟,低声道,“是我自己要离开呢,可以吗?”
庄隅想,如果现在离开的话,他还有时间重新融入到自己的世界,继续原本的生活。
傅时戟闻言眼神一黯,捏着庄隅的下巴,捕捉到他忽闪的眸子,冷冷道:“你觉得呢,你是属于我的,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庄隅没有回避傅时戟的目光,喃喃问道,“你为什么要我,放过我不可以吗?”
“不可以。”
傅时戟将庄隅拉进屋子里,将他圈进怀抱中。
庄隅的背后是墙壁,前面是傅时戟的胸膛,他知道傅时戟很生气,可自己更加悲愤,庄隅不想又一次地退缩。
“凭什么!”庄隅咬紧嘴角,抓着傅时戟的白衬衫,追问道,“凭什么?”
傅时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贴近庄隅的耳畔,沉声道:“因为是你选择了我,所以只有我能说结束。”
是庄隅挖空心思地开始这场圈养游戏,傅时戟顺水推舟地将游戏进行下去,越玩兴致越佳,现在他不想结束,永远也不会结束。
傅时戟轻咬住庄隅敏感的耳垂,庄隅惊叫了一声,睁大了眼睛。傅时戟的手伸进庄隅的束腰西装中,隔着薄薄的衬衫扣住庄隅的细腰,他在庄隅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身体在颤抖,是害怕还是兴奋呢?”
庄隅感觉傅时戟好像变了一个模样,咄咄逼人,庄隅招架不起,所有被傅时戟接触到的皮肤都变得异常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