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些失望。
“砰、砰砰”,门外传开敲门声。
傅时戟听到后,对庄隅道:“我先下楼,一会儿派人给你送餐,有事找猎二。”
庄隅点点头:“知道了。”
傅时戟将庄隅安排妥当,将猎二叫来守着庄隅,吩咐他无论是谁过来都不许把庄隅带走。猎二领了命令,小心谨慎地守在门口。
楼下大厅人声鼎沸,用人们搬着客人带的贺礼。傅家一向低调,鲜少筹办大宴,所以能收到邀请函的家族无不备上大礼。借着这次寿宴,世家小辈子弟相互打个照面。
傅时戟先去见了傅老爷子,父子俩几年都没见过面,相顾间,没有聊私事。两人坐在茶案边,论起前阵子傅时戟遇到的麻烦事。
“你二叔想要扣下那批货,被你拦下了?”傅老爷子问道。
傅时戟回道:“是。”
“你二叔其实心思不多,估计是他的那个儿子傅峥,想要与你较一较。”傅老爷子缓缓道。
因是傅时戟生病难以出门,傅老爷子当初有意栽培傅峥来帮助傅时戟,让他平白多了野心,最近动作频繁。
“嗯,查出来了。”傅时戟语气冷淡。
傅老爷子虽然Jing神有余,到底已经是六十有五,有些小孩子的把戏他懒得应对,而且傅时戟足够让他放心。
“我知道你能处理好。”傅老爷子微微闭上眼睛,道,“国外的事务以后也会逐渐移交到你的手上,栽培几个信得过的,未来的日子还长。”
“明白。”
留在屋子里的庄隅甚是无聊,玩了半个小时游戏,输了几把后,顿觉索然无味,扑在傅时戟的床上滚了几圈。被褥上没有傅时戟的味道,庄隅皱皱鼻子。在别院的房间总是飘着若有似无的微苦味,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那个味道。
庄隅起身又在傅时戟的房间里走了一圈,重新回到书架前,看着角落里一排英文书籍,百无聊赖地拿着手机查阅这些书的简介。
页面上的信息令庄隅皱起眉头,这些书籍都是有关Jing神洁癖方面的心理治疗的,他仰头扫过一些大部头的中文书,看标题觉得里面应该也是与心理学相关的知识。
庄隅想起傅时戟和自己提起过他极度厌恶污秽事物,但庄隅没想到他幼时的状态也是这般。
Jing神洁癖是特定人群在自身心理世界所持有的强迫人格,强迫心理世界绝对干净,使其基本处于真空状态。
他们会十分严格地审查自己交往的人,一旦发现所交往的人的思想或者灵魂是肮脏的,马上会将其直接剔除。虽然外表待人随和,但他们始终在内心保持着疏离感。
只有离开人群,在一个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光顾的空间才会感到安全舒适。
庄隅看着关于Jing神洁癖的描述,无法将这些信息与傅时戟对上。至少傅时戟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是疏离的,庄隅能明确感受到,要不然傅时戟就不会把自己留在他的屋子里那么多年了。
也许傅时戟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庄隅将书放回原来的位置,若有所思着。
“你要做什么!大少爷吩咐了,不能将屋里的人带走。”猎二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庄隅耳中。
“是夫人的吩咐,怎么,你要拦?”那人冷酷道。
猎二没再吭声,庄隅听见门外传来了一阵打斗声儿,不知道是谁的身体撞在门板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庄隅后退了几步,拿着手机给傅时戟拨打电话。
傅时戟的手机发出专属的铃声时,他不禁一怔,连忙取出手机,看见屏幕上庄隅的名字后,立即起身对傅老爷子告辞。
“时戟,”傅老爷子见傅时戟的神色匆忙,悠然道,“有喜欢的就藏好,但该娶的人还是要娶。”
傅时戟脚下一顿,第一次反驳他的父亲,沉声道:“他不需要藏。”
庄隅刚打通傅时戟的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就被人夺去。
“请吧,夫人找你。”
庄隅伸手想要抢回手机,但抵不住那人的强硬,自己此时退无可退。
跪坐在门外无力动弹的猎二扬声道:“大哥,你,咳咳,别对庄小少爷下重手。”
猎二蹭了蹭嘴角的血迹,他的一只胳膊被打脱臼,另一只勉强能动的手捂着被打断的肋骨,心道猎大居然下了死手,可他最怕的还是傅爷的惩罚。
他们兄弟三个听命于傅家,猎大留在夫人身边,自己和猎三则奉傅大少爷的命令行事。没想到今日居然各为其主进行争斗,自己还落了下风。
庄隅知道是傅老夫人亲自下的命令,自己无法推托,他刚才已经打给傅时戟了,他定会想办法护着自己。
看在傅时戟的面子上,傅老夫人总不会对他怎样,庄隅镇定地将西装套在身上,对猎大道:“走吧。”
猎大没想到这小少爷倒是识时务,没等自己动手便乖乖听话,省了自己一番功夫。领着庄隅只穿过几个拐弯,走到一处门前,猎大便示意庄隅自己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