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特意托克拉灵顿把请帖交给你就是想聚一聚,前一阵子的新闻我看了,你还好吗?”
“你在和我玩朋友扮演游戏吗?”让曾经背叛的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原来是这么痛快的一件事吗?简妮冷笑,“哦,你想要点蓝色的东西……”
彼得拉了下她的手想要她收敛一下自己的尖锐态度,但新郎官不乐意了:“崔斯特,闭嘴,没有人想邀请你过来,如果你不想当一个受欢迎的客人,可以现在就滚。”
“先生,我不允许你这样对她说话。”彼得先不管事端是不是自家女朋友先挑起来的,这种时候还要他坐视不理才是不可能,“我很确定她不是无缘无故这样的,如果你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客人,我们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了。”
“早说了,来这边很没意思。”因为彼得的出头,简妮冷静了很多,“彼得,我们走吧,没必要留在不欢迎我们的地方。”
“我很抱歉,真的很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简妮,对不起。”
……
“你现在总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个光明正大了解她更多的机会。
“我已经隐瞒了你很多事情,所以这次我会告诉你。”简妮摸了一下彼得的脸,低头用脑袋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嗯……我有一段时间很讨厌男性,海lun·莱顿在那段时间成为了我的好朋友,她对我很好。”
“她喜欢你……”彼得总算开始明白自己隐约察觉的那一点点怪异。
“如果喜欢该是那种自私、丑陋的感情,那应该是了。我信任她,我把自己最不堪的秘密告诉了她,可是她把那件事告诉了所有人,为了保护她自己。”
“什么秘密?”
她沉默以对,彼得有点生气:“我难道比那种人还不值得信任?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我?”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不想告诉我的事?”
“只要你想,我可以告诉你任何事。”彼得垂下眼睛,“任何事……我以为我们该分享一切的。”
“我也想和你分享一切,彼得,但不是痛苦这种负面情绪。”
“没有人可恶到只想从一段关系里获取好的东西,告诉我,让我来帮你分担。”
“这真让人感动。”她心想破罐破摔算了,明明可以从受害者的角度把自己遭遇的痛苦夸大一千倍说出来博取同情,但不知道为什么盯着彼得温暖到令人想落泪的焦糖色眸子,她闭上了眼睛,“我……杀过人……”湖绿色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覆上了一层薄雾。
彼得顿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追问——或许是必要的、特殊情况?
“我没有资格瞧不起海lun,情况是很相似的,为了避免自己的痛苦、我杀了那个人。”简妮盯着某处,似乎因为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而微微战栗起来,“法律没有制裁我,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审判我,但是,你可以。”他每一个细微的表示都将左右她要如何自处。
“是有原因的对吧?”
“我不知道,也许是因为……他伤害了我。”她太过专注回忆里的每一个细节,反而弄得自己越来越慌乱惊恐,“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没有来,我怎么叫你都没有出现!”
尖叫、哭泣,她恳请那个一直以来当做父亲一样爱重的男人住手,但他只是继续撕扯她的衣服,用恶心的声音叫她,亲吻她……她惊慌失措地呼喊着救命,但能想到的名字只有一个救过她一次的邻家英雄,蜘蛛侠没有厉害到能救每一个人,然后她呜咽着在绝望中失去了一切。
挥之不去的恐惧和跗骨之蛆般从皮肤深处攀爬出来的恶心,修剪整齐的圆润指甲硬生生在脖颈上抓出五道血痕,简妮盯着手指上蹭到的血迹,视野里的一切渐渐扭曲起来——
痛苦到极致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吗?
“杀了他。”攀附在她养父背上、拥有着一模一样面孔的女孩对她冷笑,“就像这样。”
五指成爪,血淋淋的心脏被查莉握在掌心,但那只是幻觉,一如当时以幻象形式出现的第二人格,侵犯着她的人渣还在持续地把痛苦加诸给她……为什么她还活着?这一切明明已经结束了,而她也在浴缸里割断了手腕上的血管……
查莉在催促她:“没那么容易,你不杀了他,我就让你一直困在这段回忆里。”
连想死都做不到……简妮已经记不清心里代表着底限的那根弦是怎样一点一点被绝望模糊了界限,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躺着血rou模糊的养父,她在一片血泊里慢慢倒了下去。
……
“简妮!”彼得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继续弄伤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碰我!”她尖叫,拼命挣开彼得的手臂,“去死!滚开!”不大的空间内,暴走的变种能力把一切弄得混乱不堪。
“冷静点,是我……”蜘蛛感应提醒他离开她周遭,可他不能在她这么需要他的时候离开,彼得只在背后劲风袭来的时候侧身闪避了一下,原本会贯穿胸口的铁器扎进了他肩膀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