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笑的妖娆而又残忍。
“你觉得如何?宁家公子?”石邃看向宁瑶。
“残忍的美,我是不喜的。”宁瑶站起来,看了一眼石邃,皱着眉“如此,我先离去了。”
“你这般离开做什么?不想看看那盛开的蔓珠莎华?”石邃一指尹云“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你留住她的美,如何?”
说话间,还没等宁瑶说些什么,只见石邃直奔尹云(靳绮月)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闪出,一剑挡开石邃的利剑,抱着尹云蹦出三步外。
石邃眯了眯眼,看向来人“怎么?沈家家主也希望抢这美人?你们是父子俩,莫非父子同时爱上了这个女子?当真是世间罕见,这女子本是我先看上的,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石邃没有用尊称,只是简称我,看来是真的醉了。
“无论你如何看,你当知道一件事,人命珍贵,容不得你肆意妄为。”沈易之一手抱着靳绮月,一手执剑看向石邃。
“怎么?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只是你的教训,我堂堂东宫太子岂会听从?既然你这般说,你与这女子一同离去的好!”石邃执剑再度奔了过来。
就在这时,石宣正好走到沈易之的身后,本想着看个热闹,却不成想沈易之竟然躲开,这一剑穿胸,竟然让石宣昏死了过去。一地的鲜血,一地的狼藉,顿时让石邃醒了过来。
石邃看着地上躺着的石宣,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是这伤害幼弟和猎杀晋朝使节,定然会惹怒石虎吧?只是自己酒量一向最好,怎么会突然失控了?莫非是这酒里有什么?
沈佳蓉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自己不过是按照宁瑶的吩咐在石邃的酒水里下了些使性子暴戾 药物,自从知道尹云就是靳绮月开始,自己一直希望补救些什么,希望伯父沈易之不要厌恶自己,故而挺身而出,决定给石邃下药。
可没想到暴躁的石邃竟然这般嗜杀残忍,看得自己险些晕厥。
石邃看着在地上昏死的石宣,看着石宣被人抬走,回头看向宁瑶,带着冷笑“宁瑶,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我中了药,你如何不是?只是你只是让我暴躁些,而我是想给我的母亲郭月报仇!你就等着你的毒身亡吧!”
宁瑶有些纳闷,克刚想说一句,便两眼一黑晕厥过去。
待到宁瑶醒来,已然过去三天三夜,睁开眼睛便见到沈易之一脸严肃的模样,看着义父这般模样,看来是真的有事情生了,莫非石邃真的下了毒?
“义父,我真的中毒了?”宁瑶纳闷的说道。
“你如今在皇宫,石虎请了最好的御医,依旧没办法帮你驱毒,怕是毒入五脏了。”沈易之握了握拳头“我竟然疏忽大意了。”
“我为什么会中毒?那日东宫,他没有机会。”宁瑶刚说出话,就现了什么,淡淡笑了起来“是我的酒樽之中?我记得那青铜酒樽微微黑,我以为是年代久远的关系,莫不是那时已然下毒?”
沈易之点头“是我大意了。”
“看来我和石邃同时都在算计对方,我做的隐蔽而巧妙,他做的大胆而明显。可我以为他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对我下毒,也不敢当着我的面直接让我看到被下毒的物什,看来是我自负了。”宁瑶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想要站起来,却现四肢无力,竟然跪与地面。
宁瑶抬起头错愕的看下沈易之“毒入下肢?”
“不错。”沈易之点头“怕是你以后要坐在孔明椅上了。”
“孔明椅?”宁瑶难得的表情一愣,素来淡然笑容的脸上,变得越Yin沉“一辈子坐在这里?”
“阿瑶……”沈易之还想说些什么,只见宁瑶摆了摆手“义父,我心情不好,你且让我静静。”
沈易之叹了口气,拉着靳绮月离开。
说道那个石邃,因为有着伤害亲弟弟石宣的举动,又加上诸位大臣对石邃恨之入骨,很快便被石虎罢黜太子之位。
本来圈禁或是贬为庶人便行了,可石虎偏生是个残暴的父亲,为了杀一儆百,竟然把太子东宫的人全部杀掉,亲自处决了石邃。
石邃虽然为了母亲郭月报了仇,却被罢黜杀死,这怕是赵国历史上第一个罢黜被杀的太子。而那个石宣因祸得福,竟然延续了太子之位,成为新的东宫之主。郑樱桃却被恼羞成怒的石虎变为东海太妃,让郑樱桃带着石韬远离邺城,只留下聪颖的石遵。
岁月如歌,白驹过隙,一过便是五年,五年后的邺城已然物是人非。
宁瑶因为双腿疲软,不得不坐在轮椅上度日,也因为怕回到晋朝被父母看见伤心,基本留在了赵国。一呆五年,除了石艳艳和石遵,其余再无玩伴。任性的沈佳蓉也被沈易之送回晋朝,自从沈佳蓉看到石邃杀人的手法,便得了心悸的毛病,不太敢见生人,终日锁在屋里。
十八岁的宁瑶手握着书卷,看着书卷上的内容,扬着淡笑,十四岁的石艳艳依旧不安分的东瞧西看,石遵则是安静的煮着茶。三人心照不宣,也形影不离,成了皇宫独特的风景线。
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