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这几天石邃总是翻边大臣的府邸,说是寻找尹云的踪迹,可是好色成性大哥石邃竟然眠宿大臣的儿媳,这般行为倒是让父亲气得够呛。
而那个可怜的尹云,明明看上去跟宁瑶因缘很深,跟沈易之也关系匪浅,可总是被波及的体罚和责骂,似乎这个尹云如了她的名字,Yin云罩顶,所到之处皆是晦气。这到底是石邃蓄意为之的巧合,还是尹云蓄意为之的Yin谋?但不管是哪一种,必然是见血封喉的诡计,离远一点便是明哲保身。
可若是离远一点,确实是离开是非之地了,但也是失去了依靠宁家的机会,那个宁瑶说是给自己机会的,岂能放过?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石遵咬了咬唇瓣,看来抽个时间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来,得好好思索一番。
石虎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如山高的奏章,里面都是叱骂太子石邃的无状行为,这个臭小子 倒是给自己长脸,竟然跑到大臣家里眠宿人家儿媳,难道以为人人都是娄颖丽那个贱人?!当真是气死自己了,当真是畜生!这个逆子!这个孽子!这个孽畜!
石虎深吸一口气,转身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副既往的严肃“尔等勿恼,寡人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石虎手持三尺剑,将剑身拔了出来,指着地上的铜炉,扬起剑身直接劈断,看向周围,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故人想来有一说一,既然我那孽子这般无状,定然会让他给大家有个交代。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他是太子,我得按照国法来处理。他的罪还不致死也无法罢黜,不如等寡人一段时间,收集他的罪状如何?”
鱼贯而出的大臣和御前请奏的士卿大夫给石邃以压力,也给宁瑶一个契机。
“义父,这个石邃怕是跟沈佳蓉联手欺负姨母,你当真不管?”宁瑶看向一脸淡定的沈易之,只有自己知道,义父这是故作镇定。
“不给那个丫头吃点苦头,如何知道离家出走的危险?倒是你,这般说,可是想到了什么计谋?”沈易之笑了笑,对这个义子还是有些了解的。
“石邃最近喜欢上密宗的一种杀人法器,喜欢一人头骨来盛些酒水,还喜欢将美女的头颅斩下供人观赏,若是这酒醉之际,斩下美人的头是石宣,该是如何?”宁瑶吹了吹茶水,淡定的说道。
“杀八岁的石宣?倒是有意思,这个石虎最讨厌子嗣互相残杀,当真是有意思的紧儿。”沈易之点点头“若是如此,石邃的太子之位便是拱手于人了。”
“我要的便是这拱手与人。”宁瑶点点头。
“那该怎么做?”沈易之笑起,看向足智多谋的义子。
“尹云歌舞东宫,你我皆在东宫看着歌舞,此时太子必然纵情声色,若是就病故发,依然要砍杀美女,若是尹云,义父可以救下假意受伤,伤害强国使节,石邃不死也要被废黜。若是砍杀我或是佳蓉,我和佳蓉假意抗争,受些小伤,如此便可以让石邃的残暴升级,引得石虎手刃亲子。”宁瑶笑起来。
“看来你是志在石邃了。”沈易之笑起。
“他与我有杀母之仇,他石邃岂会轻易放过我,我不过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罢了。”宁瑶站了起来,遗世孤立的气质让沈易之皱起眉毛。
石邃笑着看着帖子,郑樱桃那个贱人竟然想让尹云来自己的东宫歌舞?还打算眼前宁瑶?当真以为自己的东宫是他郑樱桃的后院,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当真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不得反抗吗?
自己已经犹如一个花花公子一般的去眠宿那些大臣的儿媳了,不过是搞些花边好让石虎觉得自己像极了他的粗俗,可石虎竟然还对自己生了气,这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模样的,当真是令自己恶心的。不过好在这场宴会定在开春之后,迁都邺城之时,在新的东宫之殿歌舞。
还有些时间设计一番,这个杨艳最近很是令自己满意,知道对尹云这个不识抬举的女人予以惩戒,这几日的扫把星之说,委实让自己开怀了一番,但是若要更开怀,只怕要更有些刺激才是。看着沈佳蓉这般嫉妒尹云,怕是这个宁瑶当真对尹云伤了心,要是在宴会之上斩杀尹云,倒是有意思的紧儿。
沈佳蓉小心翼翼的看着杀人大王石邃,这个石邃越发的喜欢杀人,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杀个美女,看着鲜血淋漓的人头大笑,这样的男子,每晚进入自己的梦乡,当真是个恶魔般存在,令人不寒而栗。不愧是石虎的亲生儿子,就是心狠手辣,只是为了宁瑶,不得不忍,不得不做下这些事情。
那个尹云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也不看看自己的地位,竟然肖想宁瑶,若是不好好教训她,只怕打蛇随棍上,还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定然要让那个女人知难而退。
靳绮月扶着自己的胸口,一阵不安划过,这几日沈佳蓉总是没事来找茬,不是借故打自己一个耳光,就是借着石邃寻衅滋事来羞辱自己是个扫把星。这个沈佳蓉不过十一二岁,善妒又狠毒,真不是个善茬,也不知道沈佳蓉若是知道自己将是她的婶娘,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宁瑶和沈易之蓄意下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