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意酉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小姑娘脸上有点失落的表情了,“爹爹是太子,每天都有很多事情要忙,才没有那个功夫陪着念念呢!”
哟,想不到这小姑娘居然还是皇亲国戚,太子的闺女应该是什么?郡主?还是格格?
卜意酉不懂这些。
“念念,你姓什么啊?”卜意酉被弄醒就干脆不睡了,随口同眼前的小姑娘唠起嗑来。
“梁,”念念鼓着腮帮子吹吹额前的刘海,道:“梁念。”
她爹是太子……姓梁,梁辰是……殿下?
“卧槽,”卜意酉一双小眼睛渐渐瞪大,“啥?梁?梁辰……是你……”
梁念点点头,仰着小脑袋,骄傲得不得了,“对,就是我爹爹!”
不错啊梁辰这日子过得,那边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这边就有女人给他生了个闺女。
该不会就是因为他出去和女人乱搞,生了这么个小娃娃,那个白富美一怒之下,就欺师灭祖毁天灭地,留万世骂名,然后一走了之?
结果梁辰后悔了,觉得自己爱的还是白富美,不是这个小姑娘的野娘亲,这才把自己逼成这副德行?!
一定是这样!
卜意酉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他不是白富美,他是高富帅!白富美闯下的祸,他才不要背这个锅呢,他要离开这里,还是去找小杂毛比较好玩儿。
“念念,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门口那两人别老跟着我呀?”卜意酉努努力,伸伸脖子,还是勉强可以和坐着的梁念眼对眼的。
“走哪儿都跟着,快烦死我了。”
“实在怪不得他们这样小心翼翼,万年前我爹爹也是凭空消失的,所以他们才一步也不敢走远。”梁念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十分讨喜,“怕你也突然就不见了。”
“你爹爹?”卜意酉奇怪道:“你爹爹不是梁……太子吗?”
殿下这不是好好的?身强力壮的,刚刚还险些捏死他。
“我有两个爹爹!”好久没有人陪她这么聊天了,梁念小脸红扑扑的,道:“我说的是另一个,他跟你一样,刚出生的时候一根毛都没有。”
“……白富美?”
“我爹爹叫白负酉!”梁念气急败坏地喊道:“还有,不许你直呼我爹爹的名字!”
“你自己刚刚不也呼了?”卜意酉坏笑,“哦呀!作为子女,本该尊重长辈,你居然直呼你爹爹的名讳,不乖哟~”
“你!”梁念小手指着卜意酉鼻子,“是你害的!”
“哈哈哈……”
这小朋友有点意思,跟林酉一一样好玩儿。
☆、没毛病?还真有这种病?
梁辰急匆匆回来时,梁念和卜意酉已经在他那张宽大的龙床上睡着了。
卜意酉睡得像只死鸡一样,加上没有毛,更像是一只扒了毛准备入锅的食材,不停起伏的胸膛和轻微的鼾声是他活着的证明。
他的一只翅膀却紧紧压在胸心口的位置,眉头皱着,带了些痛苦的模样,像是那处受了伤。
梁念和他并排躺在一起,火红的衣裙在榻上铺开,就连睡着了,她的小手还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腹间,和白花花的卜意酉形成鲜明的视觉对比。
却又出奇的和谐。
梁辰喘息未定,看到那只鸡正好好的睡着,紧绷的神情倒是松快了下来。
他静静地在榻边坐下来,深沉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卜意酉身上移开过。
“爹爹,你回来了?”先醒过来的是梁念,她揉揉眼睛,两手撑着小小的身子坐起来,慢慢蹭到梁辰身边撒娇。
“嗯。”梁辰应了一声,主动伸出手去,抱了抱梁念。
梁念震惊地瞠大了美丽的眼,这一刻,所有瞌睡虫都跑掉了。
一万年了,爹爹很宠她,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她也没少撒过娇,但每次爹爹都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那眼神,又好像是透过她看别人,难得有一次会拍拍她的小肩膀,所以,这是爹爹第一次抱她。
神色温柔,眼睛里也是她。
“爹爹,这个人真坏,”梁念细细的手指指着睡得四仰八叉的卜意酉,道:“他骗我叫白爹爹的名字!”
“是啊,这个人真坏。”梁辰也看向卜意酉,没说他坏在哪儿。
“爹爹……”梁念小声唤他,她总觉得,爹爹今天和往日不大一样,印象中,他从来没有这么温和过,也不曾这样放松过。
从万年前见到爹爹那日起,他就一直紧紧皱着眉,但是今天,他眉间的结松开了,就连平时冷硬的气质都好像被化开了,变得柔软了起来。
“对了,爹爹,”梁念爬起来,兴奋道:“再过些日子便是您的生辰了,念念为您准备了一块玉佩,您一定会喜欢的!”
“哦?”梁辰居然还带了些笑模样,“念念哪里来的玉佩?”
“唔……”梁念支支吾吾一会儿,眼神躲闪,而后又高兴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