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吧?”刘洁说,“在城里拦人太危险了,现在天也要黑了,在路上撞到路人怎么办?”
卢队本来的想法是多调几个特警,但刘洁说得也对。
丰队:“卢儿你去的时候和他舍友说清楚了吗?别走漏了风声,而且得把人清了,省得出现意外。”
“他跑不了,”卢队说,“你放心吧。”
于是又重新核对了路线,小赵那边去核对了刘彬常跑的线路,让技术部那边去追踪车牌,随时应对不测。
刘洁出去给郑余余打电话了,却没打通。刘洁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再一想郑余余今天是去凶手家里那里走访了,顿时大惊。
“卢队!”刘洁大惊失色。
卢鹏马上反应过来:“他怎么了?”
“联系不上,”刘洁说,“郑余余是不是去了刘彬家里?”
卢队“嚯”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往外走,打开手机拨号,凶狠道:“你们那边找到人了吗?”
那边:“没有,工作量太大了,卢队。”
卢队说:“找中山路北的监控,看看这辆车有没有出现,没有的话就给我找郑余余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条街的。”
“你继续打电话。”卢队指着刘洁说。
刘洁:“好的!”
晚间八点整,他们追踪到了刘彬的车牌,在时代广场前的一趟街出现,被拍到了。卢鹏二话不说带了人从两面包抄,特警封了一条街,从四公里外的红绿灯把人拦下。
卢鹏焦虑地嘴上起了一层皮,眉间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砰”地一声把车门关上,掏出枪来。
特警慢慢地靠近,车上的司机却先下来了,举着手投降,卢鹏俩眼都是一点五,一下子就看出来,这人不对。
“我下午和小郑换车开,”那中年男人从来没见过这个阵仗,吓得哆嗦,一边接过来卢鹏的烟嘬了一口一边说,“他说自己技术不好,他这车不好,打着的踩离合的时候总是熄火,让我替他开一下午,他明天休息就去修。”
卢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是没忍住心头火,一脚踢在了车轱辘上。
“电话还没打通?”卢鹏问。
刘洁摇头,又对那司机说:“报车牌。”
司机赶紧说了,他们这边又重新定位。
“他带枪了吗?”卢鹏低声问。
刘洁:“应该带了,他一直随身带着。”
卢鹏点了点头,敞开车门,点了根烟。
“你妈的。”卢鹏半天后忽然骂了一句。
刘洁安排完之后又去给郑余余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这基本上可以肯定,确实出事了。郑余余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保持畅通,这一年没有关过机,退一步讲,就算真是手机关机了,他也该回局里了。
卢队在刘彬家里安排了人手,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刘彬应该不会回去了。
现在看来是消息泄露,但是是从哪个环节泄露出去的却还不清楚。
卢队看着路面上这许多警力,又是一阵烦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分散在街上的各个角落,穿着警服,却不知道到底为谁效忠。暗地里浮动着夏天的燥热,让人浮躁。
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的人手受到了威胁,政委去检察院递交材料的时候曾经让他们警惕,注意自身的安全,但是卢鹏当时没在意,也没有向手底下的人传达过,这也是出于一个队长的考虑,他不能让自己的队员陷入无意义地恐惧中,那会影响他们的办案效率,而且他们都有枪,受过系统的训练,卢鹏自大地以为,这些已经足以保证自身安全。
晚间九点半的时候,重新追踪到了刘彬的车,刘洁跑进来说:“卢队,车找到了。”
卢鹏:“在哪?”
刘洁看了他一眼,说:“咱们楼下。”
“下午六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停到了警局门口,”刘洁说,“车上坐了两个人,停了不到一分钟,又开到背街,然后把车就扔在了分局南门,下来的时候郑余余好像已经受伤了,被挟持着上了出租车。刘彬好像手里有枪。”
卢鹏跑到南门,果然看见了一辆出租车,连车门也没锁,后座上一小片黑色的血迹,已经干了。
这无异于是一场示威游戏,他们被一个杀人凶手耍得团团转。
卢鹏的愤怒已经临近阈限,刘洁说:“卢队,我们要不要告诉关队一声?”
“关铭,”卢队说,“偏偏这个时候不在,打电话让他回来!”
但是关铭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马上就能赶回来。
他接起电话的时候已经回家了,开了热水器打算洗澡,家里蒙上了一层灰,他洗了块抹布,刚擦到客厅。
“关队,”刘洁还很冷静,“我们找到凶手了,但是郑余余被劫持了。”
关铭一下子栽坐到椅子上,脑袋“嗡”了一下。
“关队?”
“我在,”关铭说,“什么情况?”
刘洁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