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余回来的时候,卢队和关铭正好刚进去没多一会儿,刘洁在外头看着。
“有什么进展吗?”郑余余问。
“有,有很多,”刘洁沉重地说,“那个司机玩基金,被套进去了八十万,然后才来了九江,但是这笔账被还上了。汇款的户主是范大成的秘书。”
“怎么回事?”郑余余有些懵了,“范大成雇了人,隐瞒了自己儿子的死因?”
“有可能吧,”刘洁说,“现在看就是这样啊,但是现在不是这个问题,这案子这么大的漏洞,竟然就这么结案了,你说奇葩不奇葩。”
郑余余说:“总局的案子,他们大案队队长是谁来着?”
“好像是姓刘吧,”刘洁生无可恋地看着他,“队长是谁还重要吗?命案啊,局长都难保。”
郑余余:“……叶局?”
刘洁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卢队都要崩溃了。”
傍晚的时候,卢队从审讯室出来,直接去了任局的办公室。关铭从他身后跟了出来,被郑余余拦住了。
“你是不是丢东西了?”郑余余把笔记本递给他,眼睛直盯着他。
关铭愣怔了一下:“怎么在你这儿?”
“我认识那个助教,”郑余余说,“他告诉我去拿的,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丢的?”
关铭无所谓地接过来,说道:“范大成那也丢了一份。”
郑余余:“你故意的?”
“嗯,”关铭说,“怕你们卢队一惊一乍的,所以没说。我是落在王洪那了,怎么到了助教手里头?”
郑余余无语道:“王洪恨不得吃喝拉撒都让助教管,根本什么也不收拾的。”
关铭一点都看不出遗憾地说:“遗憾。”
郑余余:“怎么,你怀疑是王洪?”
“也不是,”关铭说,“我就试试。”
郑余余忍了又忍,不想像卢队一样一惊一乍,但还是没忍住,爆发道:“你这样很危险啊!”
关铭说:“破不了案更危险啊。”
“再说,明显是有用的,”关铭示意一边走一边说,把笔记本揣进兜里,说道,“范大成大成秘书今天又给一个账户转了五十万,你们卢队才顺藤摸瓜查出了这个司机的媳妇用的账户,用了他小姨子的卡。”
郑余余说:“他看见你的笔记本了?”
“是,”关铭说,“我去上了趟厕所,笔记本揣在衣服兜里,衣服放在沙发上,他自己要看,我没办法。”
郑余余:“你刚不还说丢在那了吗?你这人嘴里有没有准话?”
“一个意思。”关铭说。
郑余余不和他斤斤计较,想了想问道:“范大成是怎么和这个顶包的联系上的,他不可能白给司机转五十万吧?有人来拘留所探视了?”
“这要问你们拘留所了,”关铭说,“我感觉范大成要慌,肯定要联系这个司机,让卢队叮嘱过拘留所的人,暂时看押期间有人来探访别拦着,但是没有探访记录。”
郑余余:“你的意思是,有卧底?”
“我可没说,”关铭说,“可能是吧。”
郑余余也终于意识到了,他们这个案子可能真要掀起很大的波浪。
“关铭。”郑余余忽然叫住了他。
关铭转头看他:“嗯?”
郑余余说:“你真厉害啊。”
他离开武羊这段时间,觉得和关铭的距离已经没有那么远了,感情和理智都模糊了,觉得那只是一段回忆,而关铭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再相处起来,他发现关铭还是那个关铭,他就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就算这里每一个人都已经尽全力了,都是出色的,他依然在这里熠熠生辉。
关铭笑了,似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翻案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光是从程序上来说,就很麻烦,任局和卢队谈了半小时,局长虽然年级已经大了,但是魄力还在,拍板决定,按程序办事,报检察院,重审此案。
那么专案组现在头顶上就实际上压了两个案子。
关铭第二天早上来的时候,大家笑他和丰队,说他俩八成是回不去了,就要一辈子效忠他们分局了。
“只要给开工资,”丰队笑说,“我哪都可以。”
关铭双手插兜,站在审讯室门口说:“巧了,我也是。”
众人大笑起来。
郑余余问:“关队,今天批下来的话,就要传唤范大成了,卢队问你参不参与。”
“不参与,”关铭说,“今天有事。”
“什么事?”郑余余问。
关铭说:“有个约会。”
郑余余:“……”
众人起哄起来,关铭不解释,点了根烟去楼梯口抽。郑余余心说有个屁约会吧,你在九江认识的人除了这一个办公室的,还能有谁?
他一直觉得关铭有事瞒着他,昨天那事也没问清楚,不知道他去工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