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黄莽?”叶煊笑了出来,“你问他不久等于你问了舅舅?他会回答你?”
封月翻了个小眼神,叉着腰神气的道,“我当然不可能直白的问他啦!我是凭着我的聪明才智骗来的消息好不好!”
叶煊可不觉得封月能从黄莽那里套出什么消息来,黄莽鲁莽归鲁莽,战场上当先锋军将领,可不止要勇猛,他脑子不算多却已经足够用了,嘴严实的很,他能说出什么肯定是冯子健让透露的。
叶煊看着封月这被忽悠的不清的样子,觉得很可能冯子健一开始就知道封月的小心思了,故意让黄莽透露一二点,将这小鬼的Jing力引开。
果然,封月所知道的加工N次的消息,就告诉了他良妃是在七年前春猎上出的事,当时在场的人和最后的处置结果等等,这些稍微一打听,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封月还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如果凶手真的是皇后和六公主,那舅舅不可能查这么多年,所以肯定另有隐情!”
但是可惜,封王的皇子死的就剩几个,封月能接触到的也就八皇子,但八皇子当年没去春猎,封月没想到自己入宫骑个马还能有意外之喜,自然就想跟着去确认清楚了。
“所以你确认了什么?”叶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封月瞬间虚下来:“……确认叶熠……九连环玩的真不错……”
第67章
“陛下, ”穆逢春看着上首年轻帝王面色沉冷的模样,悄悄咽了口口水,才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谢相今儿个有事来不了了……”
“又有事?这回是同谁?”
年轻帝王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穆逢春却觉得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刀子,冰冷的贴在他颈间的脉搏上, 锋利的刀刃已经见血,他离身首分离的时刻也不远了。
自从上回封月小公子失踪一事之后, 往常三不五时就会住在宫里的谢相,已经有足足半月未曾来过, 便是有什么重要的折子,也是差府上的人送来,回回都以有事拒之。
偏偏负责暗中护卫相府的禁卫军来报, 谢相也确实是有事, 朝中职位空虚,各大洲府的大人委任令已全部派下,虽然职位上的事情归六部辖管, 但丞相为百官之首, 是六部直属长官。
多事之秋,谢相自然凡事亲力亲为, 以免刚重新建立起来的体系出现什么差池。
于是谢玉舒日日早出晚归, 忙的不可开交。
也不知是否是商量好了,谢相和大将军王同时辞去监政一职, 于是本来就繁重的政务瞬间番了三番,陛下就算再是英明神武, 也被弄得分.身乏术, 又见不到谢相, 整日Yin沉沉的,连素来爱来皇宫捣乱的封月小公子和裴六郎都消停下来不少,完全不敢往乾元宫凑。
穆逢春定了定神,耳朵有听到一些细碎的声音,余光撇到从墙角钻出来的虫子,微微皱了皱眉:那些奴婢真是怠慢了,乾元宫居然都进了虫子。
他在心里记了一笔,艰难的回答叶煊的问题,“回禀陛下,谢相正在姜学士府上。”
姜鹤到底是聪明的,虽然有谢玉舒这个十九拜相的妖孽压着一点都不显,但他任官的履历非常漂亮,不管是抗洪救灾还是剿匪反贪腐,他所就任的那个洲,今年缴纳给朝廷的税收都比往年多一倍。
且他提出的“私教于民”的教育方针正好是叶煊和谢玉舒所需要的,姜鹤升官板上钉钉,小小的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不过是一个跳板罢了,等来年朝里的老东西们把位置腾开了,最少也是个三品侍郎的官。
姜鹤也可以说是叶煊特意调入京中的,翰林院和国子监职位都低,但有一个好处就是直接听命于皇帝,也就是心腹,姜鹤可用。
但……叶煊想到之前,姜鹤说要给谢玉舒说亲的事,脸色rou眼可见的黑沉下来。
“他们说了什么?”叶煊的语气还是淡淡的。
穆逢春冷汗都快下来了,心想:两人这才刚碰面不到须臾,便是探子们长了八条腿,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消息递进皇宫啊,陛下这简直是为难人。
心中想归想,他面上四平八稳的,跪了下去直接告罪,“属下无能。”
叶煊眉头瞬间拧起,眼眸中飞快的升腾起不悦来。
就在这时,头顶传来细微的声响,和少年的一声嗤笑。
叶煊撩起眼皮的瞬间,穆逢春便绷紧了浑身的肌rou,站起来护在叶煊身边,手指伸进袖子里,夹住了里头的暗器。
房梁上垂落少年绣着Jing致花纹的袍角,脸上带着讥讽刻薄的笑容,也不知道在那里坐了多久。
穆逢春被他和封月极为相似的容貌惊住——说是同封月公子五官相似,浑身的气势却更加贴近陛下,只是陛下爱挑眉,平时脸上跟李泰安一样表情并不丰富,更是做不出这种讥讽的表情。
但两人表象下深深藏着的气息,却是非常贴合的。
所以,穆逢春的第一反应便是:此人不会是陛下的私生子吧?
不过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陛下今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