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结果告诉了陈远思陈孺子听了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回吧,你皇妹来了,现下正在你的住处。”
凤栖月回了住处,安然正坐在房里等着见了凤栖月回来起身唤了一声皇姐,凤栖月走上前拍了拍安然的肩膀道:“瘦了,也长高了。”
安然道:“臣妹与皇姐已经一年未见了。”
凤栖月道:“你在卧龙寨待得可还习惯。”
安然道:“臣妹一切都好,皇姐的事可办好了。”
凤栖月道:“已解决了,科举之事迫在眉捷,孤不日即将返京,待京城之事解决,孤也可以接你回京了。”
安然道:“臣妹想留在卧龙寨。”
“也好,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再回去孤也放心,月离这一年所作所为倒是孤忽略了,她的才华当你师傅足矣,是孤当初小瞧她了,”凤栖月顿了顿接着道,“孤当日与她之约不该如此草率,若她不能为孤所用,它日必是孤的心腹大患。”
安然眼中急色一闪道:“皇姐,臣妹与师傅相处一年有余,对她的性子也了解一二,师傅最厌烦纷争,也无野心,她在卧龙山替皇姐练兵一年有余,可把领兵之权交给了臣妹,并不留恋,与凤回经商一事也是经由臣妹之手,师傅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与皇姐之约,皇姐何不放手让师傅去做,这样师傅反而感念皇姐的信任,将来又怎会舍皇姐而效忠她人呢。”
凤栖月听安然说完沉思片刻道:“如此也好,孤也想看看,月离能走到哪一步,还能给孤带来多少惊喜!”
安然听了略放松了神色,凤栖月扫了一眼安然的表情道:“你既已认定她为师,就安心与她学习,你这次来雍城也去看看她吧。”
“是,皇姐,”安然听了略低下头道。二人又聊了多时,安然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安然走后,一蒙面穿着黑色劲装的女子闪身进了屋子跪在地上行礼道:“凤一参见主子。”
凤栖月道:“起来吧,雍城境况如今如何了。”
凤一道:“回主子,严家家主近来与周将军往来甚密,雍城商会里周家意欲和严、王两家联手对付金家,陈家还是保持中立,没有涉入纷争。”
凤栖月一手敲了敲桌子道:“孤知道了,那个谢眠,你替孤监视好她,随时把她的一举一动汇报给孤,也不要让人害了她。”
“是主子。”
“你退下吧。”
“是,”凤一行礼后闪身出了屋子。
与凤栖月分开后严穆回了严府,如今严府的家主是严穆妹妹之女名唤严书辰,严书辰自幼丧母由严穆教导长大,本身才华不俗,不过此人自命不凡野心极大,自从接任家主之位与严穆意见多有相左之时,如今并不太受严穆管教,此时正等在正厅里,见了严穆回来忙迎上去道:“姨母,太女找您为了何事?”
严穆微不可查的皱皱眉头走到椅子旁坐下,把与太女所谈之事说了一遍,严书辰听了站起来道:“姨母,太女此举分明是想扶持寒门学子与我士族相争,您怎能答应帮她呢,要是科举顺利举行,我们士族势力岂不是会日渐衰微。”
“坐下,遇事怎能如此急躁,”严穆道,严书辰听了只好坐了下来,严穆接着道,“太女已请到方珈相帮,若科举能顺利举行,寒门学子进入朝堂,我们士族子弟日后又如何与之抗衡,我去京城,士族子弟才会去科举,才能进入朝堂,将来士族、寒门在朝堂相争,若寒门胜,太女得尝所愿,若士族胜,太女以后再难动士族。”
严书辰道:“姨母,何须如此迂回,如今周家与我严、王两家交好,太女背后虽有祁、陈两家,可如今祁家无人后继无力,陈家也难敌我们三家,若我们扶持二皇女登基,二皇女势必会更加倚重我们士族,到时谁又敢对我们出手?”
严穆皱着眉头道:“皇位之争牵扯着皇家旧事,若扶持二皇女登基,南安王与西平王必反无疑,你觉得以我们三家之力能与两王相抗衡,太女登基则可牵制两王,如今科举未必不是士族的机会,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更不要与周家的人走的太近,二皇女绝无登基为皇的可能。”
严穆深知自己甥女性格又加重语气道:“你如今是严家家主,你若行差踏错,累的是整个严家,皇位之争严家不准参与,我即能让你当严家家主,就能让其她人取你而代之,你可明白。”
严书辰低头道:“是,姨母。”
严穆缓和了语气道:“谢眠的身份可调查清楚了?”
严书辰道:“已调查清楚了,谢眠是前朝大儒谢雨安的后人,当年谢雨安被满门抄斩,只有她的一个小孙女被家仆救了出来,后来一直隐居在青州,谢眠就是谢雨安的曽孙女。”
严穆道:“居然是谢雨安的后人,当年谢雨安入朝为官一心为民请命,深受百姓爱戴,是个难得的好官,只可惜遇到了一个昏君,谢眠既是她的后人难怪会如此行事,她如今即受陈家庇护,我们严家也没必要与之交恶,你明日就派人给恤孤堂送笔银子过去吧。”
严书辰道:“是,姨母。”
严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