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从水盆里捞出鱼来,熟练地剖鱼辞鳞,王倾取来一个盘子放在凤栖月手边也从盆里捞出一条鱼来,可那条鱼甩着尾巴从王倾手里滑到了地上。
凤栖月抓起那条鱼笑道:“阿倾没有杀过鱼吧?”
“没有。”王倾低声道。
凤栖月边利落的杀鱼边道:“孤在师傅身边学习时这种事做过不少,你以后会习惯的。”
“殿下,那位夫人可是方孺子,”王倾问道。
凤栖月把清好的鱼放在盘子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道:“孤就知道,你果然能猜的出。”
王倾递给凤栖月一块手帕,凤栖月接过擦了擦手道:“师傅她老人家喜好游历天下,最近刚回了京城,这座院子是师傅在京城的居所。”
“科举一事,有方孺子相帮,会更易施行,”王倾道。
“不错,这也是为何孤今日带你来此,走,帮师傅把那两块地翻一翻,饭后再与师傅商议此事,”凤栖月道。
饭后,三人围坐在在桌边,方珈问道:“说吧,什么事?”
“师傅,我刚得一法,可削弱士族势力,”凤栖月道。
方珈笑眯眯道:“说来为师听听。”
“以科举取士取代士族察举人才”凤栖月如此这般把科举制解释了一番。
方珈听后抚掌笑道:“妙妙,此法简直Jing妙非常,是何人所想?”
“是阿倾,”凤栖月指指王倾道。
“不错不错,倾丫头很不错,我果然没看错,倾丫头具有能臣之像,有你辅佐栖月,栖月如虎添翼,”方珈看着王倾笑道。
王倾听了恭敬垂首道:“方孺子过奖了。”
“栖月,你是想让为师替你主持科举,”方珈笑眯眯的问,好像一只狐狸样。
“正是,”凤栖月点了点头。
“要举行科举,仅我一人还不够,你还要再请一人来”
“是严孺子?”凤栖月猜道。
“不错,为师出身寒门,在寒门子弟中尚有一定影响力,可要想让士族子弟参与科举,还需严穆出马,严穆那老妇最重名声,请她来京并不难。”
“可要请姑姑来京,”凤栖月问道,凤栖月姑姑陈思远也是大儒之一,目前也在雍城,凤栖月倒希望自己姑姑也能来京相帮。
方珈笑眯眯道:“你请的动她?”
凤栖月摇摇头道:“还是不要烦扰姑姑了。”
“实施科举还需从长计议,不可Cao之过急,等一切准备完备,你再亲自去趟雍城吧,到时不妨提提我的名字,”方珈深知严穆的性格,故提点了凤栖月一句。
“孤明白了,”凤栖月点了点头。
“你们回吧,等你把严穆那老妇请来,再来找为师不迟,”饭已经吃了,事情也商议了,方珈也不想再留两人,干脆直接把二人赶了回去。
“是,师傅,”知道自家师傅爱清净,凤栖月干脆带着王倾告辞回去了。
接下来两月凤栖月一直与手下商定科举事宜,凤栖月手下有三位幕僚,一位年约三十叫慕容百善谋略,一位年约二十五岁叫吴柯善兵事,一位与吴柯年纪相仿叫张赢善律法,三人在王倾身边都呆了很多年。开始三人对王倾还有些防备之心,但两月相处下来,几人发现彼此性情相投反到惺惺相惜、相见恨晚起来。
这日凤栖月与王倾偷得浮生半日闲正坐在一起品茶,张赢跑来求见,手上拿了一个盒子见了凤栖月献宝道:“殿下,看看臣下寻来了什么好东西?”
“此物从何而来,”凤栖月打开盒子一看不由笑问道。
马赢忙不迭笑着介绍道:“殿下,此物叫做竹宣,据说是雍城一个叫谢眠的女子所创,竹宣一经面世,就遭到各地学子哄抢,这也是臣下好不容易才在陈氏商铺里抢到的。”
凤栖月看着手里的竹宣打趣道:“孤看就数你整日无所事事。”
“殿下这就冤枉臣下了,若臣下不四处走走看看,又怎么会得到这好东西,”马赢笑道。
“油嘴滑舌,孤知道你垂涎孤那幅谢雨安的画很久了,去找管家拿吧,”凤栖月把竹宣收好,打算让自家师傅见见这竹宣。
“谢殿下,”马赢喜笑颜开道,她就知道殿下高兴了就绝不会亏待自己,那幅谢雨安的画总算是自己的了,正好拿去向容她们俩显摆显摆。
打发走了马赢,凤栖月带着竹宣就去了城郊,方珈见了竹宣笑眯眯的道:“这就是最近闹得满城风雨的竹宣?”
“正是。”
“为师听说这竹宣是一个叫谢眠的女子所创?”
“正是,那谢眠如今就在雍城,”凤栖月点点头道。
“这女子不简单呐,你去雍城时不妨与她接触一二。”
“师傅,何以见得?”凤栖月微微皱眉道,凤栖月自己知道谢眠就是月离,二人在卧龙寨又相处过一段时日,月离是有几分才华,但凤栖月身边从不缺有才华的能人异士,故不觉得月离有何特别之处。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