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之被商景晤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可是又无从反驳。
他这个侄子还是这么得理不饶人,而且记性好得让人想吐血,他自己都记不清的远房亲戚,这小子居然看一眼就认出来了,一下子就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好了,都是你的理,是我失职行了吧,你赶紧让人把他带走,我这儿还一堆事没处理呢。”商行之气急败坏地摆着手说。
“那二叔您忙,我就先回去了。”商景晤说完,给阿辉他们使了个眼色。
阿辉和阿虎连忙把躺在地上的何奕扶起来,跟着商景晤回了房。
一进屋商景晤就冷下了脸,看着这两人问道:“怎么回事?让你们俩看好他,你们干什么去了?”
阿辉好阿虎连忙把何奕交给护工照顾,然后端端正正跪下认了错,又把当时的情况跟商景晤详细解释了一遍。
商景晤听完,看向被护工放在床上的何奕,突然注意到他指甲的颜色不太正常,于是Cao控轮椅过去看了看。
举办婚礼的过程中何奕一直戴着手套,后来吃牛排的时候他嫌手套碍事,就拿嘴咬着扯掉了,现在两只手都露了出来,指甲上不正常的颜色就很突兀,乍一看好像是涂了几块暗色的指甲油,仔细观察才发现他十根手指都受过伤,指甲里面的血块已经变得乌黑,看样子是伤到有段时间了。
商景晤看完,轻轻放下何奕的手,转头吩咐道:“去查查何家是不是虐待他了,怎么饿得跟只疯狗一样。”
之前何奕跟他讨要蛋糕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小傻子只是太馋,可是看这小孩儿在宴会上的表现,明显是饿疯了。
何家难道不给他吃饭吗?
商景晤突然有些生气,欺负一个不懂事的傻子算什么,他倒要看看何家都是些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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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宏图和宋玲听说商景晤找他们,心惊胆战地跟着阿虎往商景晤的住处走,两个人心里都觉得何奕刚刚那些表现恐怕会让商景晤迁怒到他们何家。
何宏图忍不住瞪了宋玲一眼,意思是她这段时间怎么教的何奕规矩,居然能让这小子闯出这么大的祸。
宋玲气势汹汹地瞪了回去,何宏图跟别的女人搞出来的野种,自己不去教养,反倒把责任推给她,现在出了事还好意思怪她没教好?谁知道何奕那个傻子会荒唐到这种地步啊。
夫妻二人一路上都在用眼神互相埋怨,见到商景晤之后,何宏图连忙低头哈腰地道歉,说都怪他们何家没有教好何奕,又说何奕撞坏了脑袋变傻了才会做出这些荒唐事,希望商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个傻子计较。
“没教好么?”商景晤意味不明地问。
宋玲连忙附和道:“是我没教好他规矩,商少要是生气,不如让我把他带回去再好好教一教,保证让他不会再像今天这样胡闹。”
“那何夫人打算怎么教他?”商景晤又问。
按理说他应该称呼宋玲一声岳母,可是一来宋玲不是何奕亲妈,二来何家跟商家的地位差距太大,三来,这女人说不定虐待过何奕这个小傻子,商景晤自然对她没什么好脸。
宋玲感觉到商景晤周身的气压一下子低了很多,当即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裙子下面的双腿控制不住地直打哆嗦,她犹豫道:“这个……”
“要是他学不会规矩,何夫人是不给他饭吃,还是打他一顿?”商景晤的声音又冷了几个度。
宋玲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好在何宏图及时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出丑。
见宋玲没回话,商景晤又看向何宏图,“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手……”何宏图反应了几秒才明白商景晤在问什么,“那是他自己弄伤的,真的……”
“行了,二位请回吧。”商景晤打断他说。
何宏图跟宋玲本来以为商景晤要追究他们虐待何奕的责任,没想到商景晤居然轻拿轻放地让他们走了。
两个人一头雾水地离开,他们来的时候还担心何家会因为何奕的这场胡闹受到牵连,现在看着倒像是商景晤在为何奕抱不平讨公道。
难不成商少是看上何奕这个傻子了?可是这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阿虎也有些不明白商景晤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忍不住问:“少爷,您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商景晤冷笑一声,“你觉得呢?”
阿虎被他笑得打了个冷战,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少爷这么笑的时候准没好事,那对夫妻就自求多福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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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奕一觉醒来发现天都快黑了,他一下子没搞明白自己这是在哪,迷迷糊糊地下床想去找点水喝,突然看到轮椅上的商景晤,他被吓得叫了一声,然后不确定地问:“老公?是你吗老公?”
“你说呢?”商景晤反问。
何奕拍着胸脯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gui——”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用双手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