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吗?”章皇后哪会不允,牵着安澜就进了寝室。
谁知安澜躺了一会儿就嚷嚷着头疼,章皇后赶紧叫人去传御医。
凤宁宫的大总管许公公亲自来传话,又说的明明白白是康宁郡主不舒服。御医们哪里敢怠慢,谁不知道这位郡主的金贵,一个不好,大家都要遭殃。
李院判年近花甲,却带着两个药童一路小跑着来了凤宁宫,难免在请安时有些气喘。章皇后却是急的顾不上这些没用的虚礼,只催着他快点看看安澜。
郡主才五岁,李院判又年纪一大把了,看诊也没那么多讲究,直接诊了脉。可奇怪的是郡主的脉象并没问题,看着脸色也不难看,只一直说头疼。
李院判觉得应该是没有大事,却见安澜捂着头对他说:“来时没觉得难受,只闻这殿中的香气觉得胸闷头疼。”
李院判听了赶紧去查验香料,粗看上去都是些寻常的,可烧完的灰烬中却有些发红的粉末。他又找了些还没用过的细细分辨,这一看才发现怕是这事要闹大了,再三斟酌才对章皇后道:“娘娘,郡主并无大碍,怕是没睡好又不习惯殿中太过浓郁的香气,才会胸闷头疼。”章皇后一听这才放了心,吩咐瑞荷道:“哎呀,你以后用些味道清淡的吧,可把本宫吓死了。”,瑞荷却已经白了脸,又听李院判有些犹豫道:“您宫中的香料怕是有些不妥.....其中有一味产自西域的寒冰草。寻常人倒是无碍,可您之前生产本就伤了身子,又有寒症,积年累月用此香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章皇后傻了眼,这是要害死她?安澜却是一直盯着瑞荷,见她神色决绝,连忙大喊道:“快拦住她。”瑞香反应过来,伸手去拦,却没想到纤瘦的瑞荷不知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一把没能拉住,被她一头碰死在了柱子上。
☆、第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安澜有些自责,自己应该早些出声提醒的。如今瑞荷死了,想找出幕后主使更是难上加难。章皇后却没想这么多,见安澜只垂着脸不说话,心中更是难受。今日要不是因为安澜,恐怕自己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却还害的她小小的人儿见了这么不吉利的场面,一定是吓坏了,抱她在自己怀中拍哄着。
景和帝与裴太后听闻此事皆赶到了凤宁宫,见安澜与章氏都无恙才放了心。景和帝肃着脸听瑞香回禀了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便问章皇后道:“看来是早有预谋,皇后心中可有什么猜测?或是见瑞香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
章皇后只一脸迷茫回答道:“臣妾也不清楚啊。”萧元只觉被她气的头疼,性子单纯是好事,可她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这么多年了,也该有些长进了。自己与母后虽说暗中照看着,可也没办法面面俱到,说到底还得她自己立起来,否则迟早被这吃人的后宫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次是她幸运,下次呢?
景和帝对章氏冷了脸:“你连自己的贴身宫女都不清楚,那旁人谁还能清楚?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这样的母亲能不能护得住恪儿?”说完向裴太后行了礼,拂袖便走。
裴太后却从听完瑞香的陈述就心里存着事儿,见儿子发脾气走了,就让王嬷嬷抱了安澜,一起回了慈仁宫。只留下章皇后在殿中出神,是啊,她若是死了,恪儿该有多伤心呢,他才十岁,不能没有母亲。
刚一回慈仁宫,裴太后就让宫人都退到殿外去,这才神色复杂的问她:“阿澜,这也是你梦中梦到的?”
安澜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点了点头,本来以为外祖母肯定要训斥她的鲁莽,谁想却被抱在了温暖的怀中。安澜看不到外祖母的神情,只听她叹了口气道:“哀家的阿澜是个心善的孩子,可你还小呢,哪能看那样吓人的场面。这些事你该一起告诉外祖母,不该自己冒险,万一那宫女起了歹心怎么办?你若是伤了分毫那都是在剜哀家的心。”
安澜刚才看着瑞荷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满头满脸的血,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她的方向,她胆子那么小怎么会不怕呢。若是前世的她肯定早就吓得大哭出来,可哭有什么用呢?只会让大家担心,让舅母自责,所以她不哭。可此时听着外祖母心疼的语气,她却怎么也忍不住眼泪,紧紧抓着裴太后的袖口说道:“安澜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让您担心了。”
转眼就到了新年的宫宴,宫里上上下下都是喜庆又忙碌的气氛。
长公主一大早就进宫来看女儿。美其名曰要送给安澜新年礼,可安澜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又是母亲的恶趣味。鹅黄色的夹棉锦裙倒是挺好看,还用银线绣着点点落梅,可领口袖口为什么又滚了一圈白毛?还有白狐皮毛做的帽子看着倒是暖和,可上面的两个兔耳朵是怎么回事?安澜赶紧对长公主说:“可我还有很多新裙子呢,身上这条枚粉的也是才换的,今天就不再换了吧。”长公主听了做出一副落寞的表情,轻轻摸着帽子上的兔耳朵说:“这是母亲亲自想出的样子,盯着绣娘做了两日才做好,可惜阿澜不喜欢。”
安澜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我换,我换还不行吗?母亲每次都这样。”两人逗得裴太后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