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也没缘分。
梁京兆看楚虞进来,问说:“你怎么来了?”
楚虞换了鞋,“我不能来吗?您不是说这是我家?”
梁京兆看她动作晃晃荡荡的,起来走近了还闻到酒气,“喝酒了?”
楚虞说:“一点吧,没太醉。”
“喝点茶叶水?”梁京兆问,他从橱柜里取出茶包,楚虞摆手,“不用,就是有点饿。”
梁京兆说:“应该还有些挂面。”
楚虞盯着他,“您是总住这吗?怎么什么都有?”
梁京兆说:“平时不住,年末了忙些,这处房子最方便。”梁京兆把茶包泡上了搁在茶几上,“不想让我住?”
楚虞说:“您愿意住就住,又不要您房租。”
“还打算要我房租?”他去到餐厅,打开冰箱看:“要鸡蛋吗?”
楚虞说:“溏心的。”
梁京兆笑了,“倒不客气。”
楚虞倒在沙发上,半晌恢复点力气才拿来茶叶水喝,一面喝一面说:“都到我自己家了,我还客气什么啊。”
厨房抽油烟机打开了,也不知道梁京兆听见没有。
抽油烟机停掉之前香味就散过来了,楚虞饥肠辘辘,胃里一堆酒Jing烧得慌。她是能喝的,但近几年饮食不大规律,伤着胃了。楚虞等来梁京兆的汤面,飘着葱花,绿油油的菜叶。楚虞说:“蛋呢?”
梁京兆坐下来,也端着一碗,“在下面。”
“您也饿了?”
“陪你吃点。”
“您有蛋吗?”
“在下面。”
楚虞说:“翻出来让我看看。”
梁京兆笑了,不动作。楚虞竖起筷子,把她碗里的鸡蛋找出来,对准中间夹开,真的是溏心蛋,是中间流一点黄其他橙黄色那种刚刚好的溏心。楚虞把一半蛋给梁京兆碗里。
梁京兆说:“谢谢。”
楚虞说:“我孝顺您嘛。”
梁京兆拿起了筷子,楚虞说:“您晚上总吃宵夜啊,那怎么身材还是这样呢?”楚虞问:“您还有腹肌吗?”
梁京兆拿筷子敲了她的脑袋,“吃你的。”
楚虞吃掉面条,拿勺子喝汤,很捧梁京兆的场。梁京兆问:“在国外自己你做饭吗?”
楚虞说:“我就是把食物弄熟,味道很一般……”
梁京兆说:“这样凑合,也能长上rou。”
“我胖了?”
梁京兆说:“还是能吃上几顿宵夜的。”
楚虞把勺子丢下,抽纸来擦嘴,梁京兆说:“还有半碗,要吗?”
楚虞使劲摆手。梁京兆又笑了笑,他起身要收拾碗筷,楚虞说:“我来吧。”
梁京兆放手:“好,洗碗机还在原来的地方。我去给你把床收拾出来。”
楚虞把两只碗叠在一起了,才说:“谢谢您了。”
楚虞从厨房出来,她的卧室已经让梁京兆收拾好了,被子整洁又松软,梁京兆说:“都是干净的,放心睡。”
楚虞点头说麻烦您,梁京兆离开前折回身:“要洗澡的话去主卧吧,你这间的浴室坏了,一直没人来修。”
楚虞说我知道了。梁京兆说:“我在书房,你自己先睡吧。”
楚虞说:“好。”
梁京兆进到书房里,把门关上。楚虞到梁京兆房里,用梁京兆的洗浴用品把自己清洗干净,然后围着毛巾对着镜子梳头发,镜子前只有简单的护肤用品,没有别的,楚虞刚刚也看过,没有其他人,尤其是女人的痕迹。楚虞吹干头发走出去,从梁京兆衣柜里拿了件圆领长袖的衣服套上,啪嗒啪嗒踩着shi漉漉的拖鞋去书房找梁京兆。
梁京兆把她一身打扮看清楚了,头又疼了,“你穿我衣服干吗?”
楚虞说:“我的衣服不知叠那几年了,樟脑的味道好冲,您不会这么小气吧。”
梁京兆说:“你愿意穿就穿吧。”
楚虞说:“谢谢。”又问:“我不想打扰您的,我就想问这有新牙刷吗?”
梁京兆说:“有,我给你拿。”
他起身来,经过楚虞,楚虞身上沐浴ye和洗发水的味道新鲜又chaoshi,是他熟悉的。楚虞跟着他走,亦步亦趋,贴他很近。梁京兆回头看她一眼,楚虞还问她:“怎么了?”
梁京兆没理她,去储藏室找了牙刷,还给她个陶瓷杯子当口杯,楚虞一手握着牙刷,一手抱着杯子走了,两条腿晃啊晃的。梁京兆关掉储藏室的灯,转身又回书房了。
梁京兆完成了手头的事,才揉着鼻梁向卧室走,整个房间都漆黑了,楚虞应该睡了。虽说梁京兆有了退隐的心思,但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梁氏一时半会也离不开他。梁京兆睡眠时间很少,身体没有病症,却熬出衰惫来。梁京兆打开灯,眼跳了一下,楚虞躺他床上呢。
梁京兆把灯又关了,折身出去,楚虞在黑暗里爬起来,“梁叔。”
梁京兆说:“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