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收了起来。
褚清风到了秦府的时候,褚琅惯例在门口迎他,拉着他的手絮絮地同他说话:“早知回去只能呆半个月,还不如当初不回,直接留在京城。”
褚清风点头答应着,过门槛的时候不忘提醒褚琅抬脚小心绊倒。
两人正说话间,秦庸也走出来相迎,褚清风拱手同秦庸问好,二人话都不多,没有过多寒暄,便回了后院。
秦庸到了后院四下扫了一眼,不见顾之遥,抬头奇道:“那小东西呢?”
褚琅闻言也觉诧异:“他不是同你在这后院看书么?”
秦庸眉头缓缓皱起,唤来下人来问顾之遥去了哪里。
褚琅是提前就去门口等着了的,顾之遥知道褚清风今日要来,刚刚也先于秦庸往外走了。不知为何三人都回了后院,顾之遥却不见踪影。
孙妈妈见秦庸紧张顾之遥,忍不住开口笑道:“少爷未免也太小心了些,遥儿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机灵的很,如今又有些武功傍身,还能在这秦府中丢了不成?”
秦庸心知孙妈妈说的在理,心中却还是放心不下。他等了一会,忍不住有些坐立难安,越等心中越是发慌。
下人们互相问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顾之遥去了哪,唯独三年前新进府的一名叫八宝的小厮说是见过小主子。
这名小厮办事机灵,话多会说笑,与顾之遥合得来,进府没多久就成了顾之遥的贴身小厮。
八宝跪倒秦庸面前,表情惶惶,秦庸一见到元宝的神色便心知不好,让他省去废话挑重点的快些说。
“回主子,小主子昨日命人在地窖存冰的地方冰了杨梅蜜,刚才本来说是要去门口与太太一同等表少爷,路过地窖就说要下去看看。”八宝紧张得不行,越是急废话越是省不掉,磕磕绊绊终于说到重点:“小主子下去有一会儿了,一直也没上来,奴才在边上听到里面好像有前院老爷和小少爷的说话声。”
秦庸听完一番话,脸色微变,撩起袍子就往地窖那边走。
秦正齐与秦贤呆在地窖能干什么好事?那两位都是主子,又不用去地窖干活。
秦庸脑海中浮现出小时候自己撞见的那事,当时秦正齐是怎么做的?只差些就要杀子灭口了。顾之遥在地窖碰到这两个人在里面,若真是他想的那样……秦庸捏紧拳头,遥儿最好没事。
褚琅听完两人一番对话,表情也不大好看,她让褚清风先回房里歇着去,匆匆跟着秦庸往地窖走。
地窖在秦府的东北角,离后罩房不算远,用一圈院墙单独隔出来了一个非常小的院子,墙上只有一个小拱门。走进拱门,便是地窖上头的小房间,八宝得秦庸的示意上前推了推门,门从里面被拴住了,推不开。
秦庸皱眉,走上前,准备把门踹开。
地窖向来是不栓门的,这一遭突然把门拴起来,定是里面的三位主子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旁人知道。而遥儿在里面与这两人关在一起,实在叫人难以安心。
还不等秦庸动作,就听见里面哗啦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架子倒了,上面的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的声音。
秦庸脸色大变上,运起十成内力一脚踹在门上。他虽未像祝成栋与顾之遥那样热衷于习武,但总归不是未曾练武的寻常人,普通的木门根本禁不住他这一脚,即使地窖的门比平常的门要更厚实着,也应声而开。
这边门被踹开,门板撞在边上的墙上发出当啷一声,里面奔跑出一个穿着石青色立领长衫的人,正是顾之遥。
顾之遥似乎在地窖中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扶着墙不时抬头往地窖中看,一张脸失了血色,嘴唇也是一片惨白。
第40章 少年初识风月事,秦庸提脚踹秦贤
顾之遥双目赤红,胸膛更是像拉动风箱一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他双眼死死地盯着地窖的门口,当里面的人影隐约露出时又受惊一般向后瑟缩,仿佛里面的不是人,是什么洪水猛兽。
秦庸见顾之遥跑出来,先将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外伤,只是袖子shi了一块,隐隐有一丝酒香溢出。
想来也是,是他关心则乱了。
秦正齐与秦贤再如何毕竟是没有练过武功的寻常人,顾之遥这三年来一直认真习武,怎么会轻易被那两个人伤到。
只是这小孩儿现在在这番表情……秦庸眯起了眼,怕是见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罢?
顾之遥确实是见到了不该看的脏东西。
他的眼前不断地浮现出自己刚刚在地窖的架子边上见到的场景,黑暗中只有几颗夜明珠照亮,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
急促且暧昧地喘息,还有口水的吞咽声,衣裳摩擦的声音。
那两人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在他们交颈缠绵间不经意被夜明珠的光映到了脸。虽然模糊,但顾之遥一眼就看出了是谁:
——秦正齐和秦贤。
顾之遥觉得自己活了这十三年,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那两人都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