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适应。
秦庸看够了热闹,才慢悠悠地伸伸腿,“遥儿岁数小,自然需要小厮照顾他起居。表哥消受不得便让他们回房歇着便是了。”
祝成栋本也不是真心生气,他牢sao一番,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赶这兄弟俩让他们快些用早餐,一会好带着顾之遥练武。
褚琅惯常在自己屋里用了早餐,被孙妈妈扶出来时就见着三个孩子已经在院中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秦庸身上有伤,不宜做太过的动作,在院中亭子里坐着看书,背后垫了厚厚的软垫;顾之遥在一旁扎马步,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但他并不喊累也没有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是一派专注认真;祝成栋坐在那座假山顶上,口中叼着一片柳叶,两条腿荡下来晃晃悠悠。
她这才发现,春天已经来了很久了,给顾之遥改厚衣裳不过就是前几日的事,过几天竟是要换上轻薄的衣衫了。
今日天太好,春风和煦,日头也大,暖融融的阳光照在身上,身子骨都跟着舒坦了。褚琅眯眼笑着,钱氏兄弟很有眼力价地在院中阳光好的地方摆了两张椅子,褚琅与孙妈妈就这样坐在院中绣花来消磨时光。
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在静谧的后院里,有孙妈妈陪着自己做绣活,有孩子们吵闹玩笑,或者索性谁都不出声,各人做各人的事。
再过几年,可能顾之遥长大了,秦庸想了法子,他不用再扮作女孩儿,两个儿子都各自成家,那时候自己也老了,含饴弄孙,别的什么都不用再管。
褚琅心中拜便满天神佛,希望佛祖保佑这些孩子们能过的快活。
第35章 秦庸官拜詹事府,顾之遥得封敕命
圣旨到的时候众人已经用过午膳,读圣旨的公公在前院的会客厅里候着,秦庸装作自己身上伤得不轻的样子让小厮搀着,众人换了体面的衣裳一同到前厅来听旨。
秦正齐与亲贤先到了前厅,见秦庸面无血色被小厮掺进来,互相对视一眼,笑而不语。褚琅把二人的表情收进眼底,秦正齐嘴边那抹笑意寒了她的心。
她早知道秦正齐对她不喜,对这个嫡子也同样没什么父慈子孝的感情,从前想着日头长了也许就好了,随着秦庸日渐长大,她这夫君对后院的厌恶几乎要摆到明面上来。
她寒什么心呢?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那位公公高声唱喏:“秦正齐、秦庸接旨——”
秦正齐撩起圆领袍的下摆,跪在地上,率先出声:“臣,秦正齐接旨。”
一屋子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秦庸把手臂从钱多多手中抽出,作势欲跪,太监抬手摆了两下:“皇上有命:还珠使身上有伤,无须多礼;秦夫人一路舟车劳顿,也免礼;祝公子在寻回婧明公主一事上有功,秦府的这位小夫人幼时对如梦公主有救命之恩,都免礼。”
皇上说免礼,就是不用下跪,可以站着接旨。秦庸、褚琅、祝成栋、顾之遥通通免礼,跪在地上的主子倒是只有秦正齐与亲贤了。
秦正齐心中明白这是秦庸已背靠皇恩,皇上替秦庸撑腰作脸面,至于这脸面究竟是要给谁看不言而喻,愤恨地捏紧了拳头。
早知如此,当日还不如让秦贤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婧明公主安然离宫十载,如今凤魂归宫,追封婧明长公主,葬于皇陵,长公主排位立于太庙,受皇室子弟香火供奉。
还珠使秦庸寻回皇室血脉有功,但念其年少尚未考取功名,暂封正六品詹事府右中允一职,赏黄金万两,丝绸二百匹,珍珠一斛,东珠四颗;祝成栋协助还珠使寻回皇室血脉有功,赏黄金五千两,丝绸百匹,珍珠一斛;民女顾之遥幼时曾对皇室血脉有救命之恩,赐婚秦庸,封六品敕命安人,赏黄金万两,丝绸二百匹,珍珠一斛,东珠四颗;翰林供奉冯儆尤破案有功,封正四品大理寺左少卿,赏黄金五千两,丝绸百匹,珍珠一斛。
婧明长公主于民间有一义女安如梦,朕见之与婧明长公主投缘,隧代长公主收为义女,于芮妃膝下抚养,封如梦公主。
宋如烟与郑清风二人合谋残害皇室,畏罪自尽,悬尸午门三日;其家产充入国库,亲人落奴籍,三日后发卖,钦此。”
顾之遥懵了一瞬,他与阿蛮只是相识,但是并不曾救过阿蛮的姓名,想来是秦庸为了让他有一个新的身份才与皇帝合计出来的,只是不知道自己为何仍旧需要扮作女装。不过这些事都是秦庸安排的,他总有道理不会害自己的,便也不再过多纠结。
众人接了旨,秦贤命小厮给太监封了红包,太监笑眯了一双眼看向秦庸,又道:“给秦中允道喜了,皇上命咱家给秦中允带话,三年后秦中允便可参加恩科,不必等到弱冠,届时秦中允若考取功名,六部中自有中允大人的位置。祝公子有其过人的本领,随意安排官职只怕委屈了他。”
太监甩了甩拂尘,又看向顾之遥:“小夫人是个金玉其质的,如梦公主在宫中一时也没有新的玩伴,中允大人得空了多带小夫人去看看公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