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或者你觉得我不会对你下死手?”
“牛鬼,”夜陆生看着牛鬼,有些无语,“至少你要让我知道‘鬼缠’到底是怎样的妖术吧?”
“没有人知道,”牛鬼道,“没有人知道二代目的鬼缠到底是怎样的妖术,但我至少明白那是你能够使用的,在生死关头!”
话音未落,牛鬼的刀就像是散落的花瓣,又像是四下散射的针,狠狠的刺了过来。
“真是性急的妖怪啊,梅若丸叔叔。”夜陆生说,化作一阵烟尘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用的,总大将的这个把戏,我已经看了很多年了。”牛鬼道,刀在手中翻转,直刺身后的某个方向。
夜陆生的身影在长刀下显性,又飞快的遁去,消失在了角落之中。
“你只想着依靠躲藏吗?”牛鬼道,狠狠的将长刀刀背抽在虚空中。
夜陆生滕然睁大眼睛,牛鬼这下子太不留情,被刀背狠狠抽击在腹部让他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该死,夜陆生心道,挥刀阻断牛鬼的第二下抽击,飞快的拉开距离。距离拉开后,夜陆生立刻反击,弥弥切丸燃着樱火在身前展开,整个人化作了墨色的影子。
“总算有点样子了。”牛鬼道,作势将长刀横劈而出,从刀尖蔓延而出的碧绿妖气化作巨大爪子飞抓而出,在地面上留下巨大的抓痕状壕沟,几棵参天大树摇晃了几下倒了下去。
夜陆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牛鬼上方,长刀直刺下方。
“但是,这样还不行!”牛鬼整个人化作了鬼魅般的影子,只一晃就出现在了夜陆生前方,伸出左手,五指成抓,狠狠的抓了过去。
轰隆一声,夜陆生被牛鬼的狠狠的拍了出去,砸在了一个大树上,将这棵树撞得折断半截。
“陆生!”鸩在身后惊恐的喊道。
“没事。”夜陆生咳嗽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仿若无事的笑了笑,“真不留情啊,梅若丸叔叔。”
“很好,陆生,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牛鬼道。
“那就请赐教吧。”夜陆生举起刀,再次化作了轻烟般的墨影。
牛鬼的刀带着更加霸气仿若无敌的气魄向夜陆生招呼过来,两刀相撞迸发出四溅的火星,一次次在空中交汇复而又分开,不得止歇。
“陆生,你是想去京都吗?”牛鬼在一次次战斗交汇中开口,“但现在的你只会死在前往京都的路上,我们不会让你去的,除非你能够掌握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仔细感觉你的妖力,告诉我,你发现了吗?”
终于再一次次被牛鬼狠狠的砸在地面上、树干上、石头上之后,夜陆生终于无法控制的自己身体的跌落。
“所谓滑头鬼,是要让人无法捉摸的。”牛鬼道。
夜陆生终于倒了下去,四肢脱力,胸口几乎不再起伏,只从喉头透出丝丝几不可闻的喘息声:“嗬——嗬——”
“终于不行了吗?”牛鬼走过来,地头看着倒在一片狼藉中的夜陆生,“还算顽强的家伙。”
而夜陆生终于听不见牛鬼对他的评价了,带着满身青紫的伤痕,咳出一口淤血,终于昏迷了过去。
对决并没有结束,牛鬼坐在夜陆生身边,等他醒来后,就立刻开始新的进攻,一次次进攻,一次次将之打倒。夜陆生一次次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一次次无济于事的反抗,整整三天,一直持续被牛鬼压制着,那种暴风骤雨般的攻击让他无暇顾及其他,脑中的思维只剩下了对抗,最后就只有死扛,然而却无济于事,最后总是遍体鳞伤的结局。最后,完全失去意识的夜陆生倒在地上,四肢脱力颤抖,眼神没有焦距,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一样。
“够了!”鸩挡在夜陆生身前怒气冲冲的咆哮道。
牛鬼站住脚步,看着倒在地上的陆生一眼,终于收刀回鞘:“就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山吹花花枝摇曳,嫩黄的花瓣星星点点飘洒在空中,虽然没有奴良宅院的樱花那样翩然如雪的潇洒,却带着更多如女子般的温婉。
“什么啊,原来还是有孩子的嘛,”一个幽幽的女子的声音带着如泣如诉的哀怜。
陆生回头看去,却见漫天的山吹花空影摇曳,就连光照也变得星星点点。残阳似血,嫩黄的山吹花仿佛也染上了血色一般。空气中仿佛弥漫着血腥的气息,陆生的心情渐渐变得恐慌。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女子的声音哀怨的说,“妾身明明希望,这血脉,就此断绝······”
“你是谁?”陆生转身,远远望着神社在黑幕中影影绰绰的身影。
“妾身······想来看看······那位的血脉······”一只苍白的手从黑幕中探出,手中盘旋着山吹花的枝叶,在枝叶纠缠间,那只苍白的手覆上了陆生的眼,“什么啊,又是和人类结合了吗?这讨厌的血,多么烦人的血······滑头鬼的子孙······”
“是你······”陆生喃喃自语,“是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