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淡岛一把揽过陆生,将陆生的脑袋压进自己波涛汹涌的凶器之中,陆生的脸红了白了又青了,不敢动头,伸手又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就那么僵在那里。
淡岛拖了一个陆生,有伸手去抓雨造,雨造将土彦推在前面,开始吵吵嚷嚷,在众妖怪的吵嚷声中,铸铎小心的将自己藏起来,心中默默祈祷,死道友不死贫道,谁会在吃了几十年的亏后还学不乖呢?
但显然铸铎逃跑不是第一次,雨造发现了铸铎的逃跑行为,手疾眼快的将他也拖进战团,温泉里,众妖怪打成一团。
打完后,妖怪们重新躺在温泉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舒畅的休息。
陆生问出了自己埋藏很久的疑问:“到底怎么走出远野呢?”
“走出去?走不出去的,这里是‘隐之乡’远野之里,说清楚点,就是这个乡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妖怪,没有切断畏惧之力的话,到死也离不开这里。”铸铎说。
“切断畏惧之力,我已经掌握了。”夜陆生道。
“还不熟练吧,”铸铎道,“只能将畏具现化,还达不到切断强大妖怪的畏的阶段,凭你现在是不可能离开远野的。”
“滑头鬼的畏是什么?”淡岛问。
夜陆生没有回答,滑头鬼的畏到底是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想了很久,陆生回答:“滑头鬼的畏,是映照在镜里的花,浮现于水中的月。”
“啊?那是什么?”淡岛问。
“不知道!”夜陆生回答。
“什么!身为滑头鬼竟然连自己的畏也不清楚!”淡岛说。
陆生伸手掬起一捧温泉水,看着泉水从自己手中滑落,心中的疑问更大了,镜花水月,到底什么是镜花水月?
肯定不是完全催眠,那种能力属于蓝染的斩魄刀,父亲的能力只是完整了它,那么什么是滑头鬼的镜花水月?
镜中的花,水中的月,都是虚幻的······难道这就是滑头鬼的能力?幻觉?幻术实体化?
陆生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总觉的滑头鬼的畏,不是那么简单的。
就在陆生不断苦恼的时候,原野来了一个意料不到的客人。
这天陆生还在辛苦的烧火做饭,背上背着一个雪女幼崽,还要不断应付前来讨食的各色妖怪。
“滚开,都给我滚开!这是要做关东煮的丸子,不要给我吃完了!”夜陆生挥着勺子将偷吃的妖怪一一赶走,“还有你这个该死的小鬼,不要在别人背后吹冷风啊!”
背后的雪女幼崽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啪簇!”
牛鬼和鸩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原野的,并且看到了陆生的这副模样。
“陆生!你怎么······”鸩一副瞎了眼的表情指着陆生惊得张口结舌。
牛鬼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鸩,梅若丸叔叔,你们怎么来了?”夜陆生惊讶的说。
“陆生,你怎么在干杂役的活?他们怎么敢这么对你!”鸩气的咆哮起来。
“冷静一点,”夜陆生看到鸩气的脸色通红担心他又吐血了,赶紧解释,“这是老头子答应的,再说也没多少活。”
“首领竟然······”鸩的脸色纠结极了。
“梅若丸叔叔?你们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发生什么事了吗?”陆生问。
“是有一点事儿,”牛鬼颔首道,“关于你父亲的力量,首领担心没人能够指导你,毕竟二代目的力量几乎没有人能明白,我和二代目最熟悉,首领就让我来指导你几天。”
陆生看了牛鬼半晌,纠结的说:“怕不是我爷爷让你们来的吧?该不会是梅若丸叔叔你带着鸩偷偷跑出来的吧?”
牛鬼笑了笑:“差不多,但是首领是知道我们的行踪的,他没有阻拦,想必是允许的。”
“啊。”
牛鬼带着陆生去探望了赤河童,奉上礼物,表达了自己的来意和需求,赤河童命人将他们带到了一片森林里。
“这里最是安全不过,绝不会有人窥视的,”带路的小妖怪笑着说,“还请放心,这里的结界很坚固,不怕毁坏。”
“非常感谢。”牛鬼道。
“不客气,需要什么只需要对这边的大树招呼一声就行了,大树是和外面的祠堂链接的,”小妖怪愉快的说,行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偌大的森林空地上,只有牛鬼、鸩、陆生三人站在那里,牛鬼和陆生相对而站,鸩站在这片空地的边缘,脚边放着他常用的药箱,几只器物化的小妖怪从药箱之中向外窥伺。
“看来这次是要下狠手了,梅若丸叔叔。”夜陆生笑道。
“只有将你逼到极限你才能看清自己的力量,”牛鬼回答,“你爷爷的力量你已经触摸到部分真谛,你父亲的力量你还远远没有窥视到边角,我曾经与你祖父吻颈对决,也曾与你父亲煮酒论剑,可以说我是最了解你力量的人,所以由我来教导你‘畏’与‘业’的历练。”
“‘畏’与‘业’。”夜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