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句。
“王妃言重了,下官怎敢有这样的念头,只怕是下官到底是军中之人,粗鲁惯了,要让王爷王妃见笑了。”
“殷统领言谈举止皆是恭谦有礼,何谈粗鲁?”墨暄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女,吩咐一句,“叫膳房准备着。”
侍女福了福身就退了出去,而殷宏也没有再去多言。
而,宁弈端着那茶喝了一口,再看向殷宏,笑道:“说来本王还未同殷统领同桌共膳过呢,这往后可就要常来常往了。”
“自然。”殷宏正声应着,“王爷以前不涉朝政,也是从皇上登基后,王爷才帮衬皇上开始学习料理一些事务,慢慢才进入这朝堂之上,下官统率禁军,与朝堂上又是另一层,虽说息息相关,但一概都是维系于皇上那一层,要不是皇上下令,让诚王您着手禁军的事务,下官与诚王会一直保持从前的状态,互不干扰。”
宁弈听着,顺口一问,“那,殷统领觉得,本王要介入禁军之中,郊醣團隊獨珈為您蒸礼是不是很惹人烦,还要让殷统领受本王约束,居于本王之下。”
“王爷此言差矣,下官从始至终都是居于王爷之下,下官受命于皇上,自是遵皇上之命行事,皇上怎么安排,下官就怎么做,这是为臣之道。”殷宏定声回应着。
“这话说的极是,殷统领到底师从丞相大人,这丞相大人的门风自当不错。”宁弈笑道。
“大人乃是当朝丞相,是皇上的辅政大臣,自当忠心耿耿。”
墨暄被宁弈拉过来见此人就已经说了个大概,他基本也是清楚的,却故作全然不知情的样子,问道:“原来还有这一层啊,这倒是让人没想到呢,照这么说的话,殷统领和林相一家十分熟悉咯。”
殷宏不做多的解释,直截了当的回应一声“是。”
墨暄得到殷宏这样确定的回答,没有别的解释,可见此人心思不同,原本这层关系就很微妙,但又是所有人都知晓的关系,不偏不倚的给出答案,反倒是显得光明磊落,至于里头的细枝末节,谁都不清楚,因为没有别的话出来,就更不好顺藤摸瓜了。
但,在他这,他的目的可不在此,他做了宁弈的王妃,那个林清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些,目的不要太明显,无论林清是单纯的喜欢宁弈想要做这诚王妃,还是林家本就将这算准了,要让林清做诚王妃,以此皇宫有皇后,诚王府有诚王妃,就是要以此牵制皇室,巩固林斐手中权力,他的出现原本便是要阻断这些,这个殷宏提议让他一同前往,可见是有想法的,只怕自打他来到这瀛洲城,那帮人早已里里外外将他审视了个遍,动手是迟早的事,他岂会让这些人得逞……
回转之间,墨暄勾唇一笑,随口问道:“照这么说来的话,殷统领和林二小姐必然是相识的吧,来这瀛洲城也有几日了,总能听到些关于林二小姐和诚王的事情,殷统领现在见到我,适才又说我与诚王夫妻伉俪,那么殷统领觉得,我与林二小姐相比,谁更胜一筹啊?”
“啊?”殷宏略显震惊,他确实没想到,这诚王妃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这,下官……”
“很为难?那我换个问法。”墨暄淡淡的声音顺着往下说着,“你觉得我突然出现,是不是坏了一段青梅竹马的感情?殷统领乃丞相大人门下,你说说,丞相大人会不会计较,林二小姐会不会恨我?”
“下官不敢妄言,王爷与王妃的婚事乃是太后娘娘做主,自是由太后娘娘说了算。”
宁弈接在这话后,说着,“他说的没错,这事乃是母后做主,旁人怎敢计较,又怎敢生恨,外人说了的终归是外人说的,本王可没什么青梅竹马的对象,现在有的便是王妃一人。”
殷宏目光飞速的扫过面前两人,心中略有思忖,他自然清楚,有些话适可而止,万不可多言,他要做的就是按照丞相大人的意思来办事就行,至于其他,自有丞相大人去做安排,无需他Cao心。
就在这时,一侍女走进来,福了福身,“王爷、王妃,午膳备好了。”
宁弈和墨暄起身,殷宏随着在旁边,到旁边摆膳的膳桌前坐下。
“殷统领不要拘束才是,用膳吧!”宁弈淡声一句。
一时,饭毕,稍作歇息,用过这饭后茶,宁弈便吩咐白慕去备马车,一路从诚王府出来,径直往禁军聚集的辖区而去。
抵达后,墨暄随着宁弈一同走着,这禁军就是守卫京畿安危的军队,是直属皇帝管辖,但这禁军统领的位置却是丞相的门生,难怪这东海国皇帝想要让宁弈来接管,这东海国的朝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老皇帝离世后,新帝继位,虽说这几年有所进益,但效果并不显著,诸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殷宏在前头领着,一面说道:“王爷、王妃请看,这便是京中禁军,禁军负责京畿安危,每天十二个时辰,分作四班,轮流接替,这会子除却在外巡逻的队伍以外,其余皆在此随时候命,当然,候命也不是闲着,每日的Cao练都是少不了的,这会子过去,那边练武场上定是在Cao练,军中都是强者为尊,官职大小亦是由自己的本事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