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碧不乐意了,张放朝她使过眼神,心里未必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估计是想让她看看柳东慧到底来做什么,她心里到底有点怨气,他把她的“求救”给忽视了,现在还想让她看看人家想搞什么。
“我怎么了?”她反倒是问柳东慧,疑惑的神情,“东慧姐,你说我怎么了,我跟柳东泽能有什么事?我都说过了,都结婚了,还能有什么事?”
话能活活把人气死,也就她这么个理直气壮的模样弄出来最气人,跟个不要脸的怪物一样,不管柳东慧说什么,她都理直气壮的回了没事,连点破绽都没有,叫人看着她就是清清白白的,与别人都没有干系。
要是张放见着了,说不定还得夸她,夸她弄得好,一想到张放的得意样,她的心都给塞的满满的,恨不得立时回到病房里,把柳东慧的样子好好说一通,然后两个人一起乐。
“你是跟我没什么事,话还真是说对了,是真没有什么事,没跟我有什么事——”
冷不丁的,Yin冷的声音,妥妥地钉住她,让她动也没敢动一下,说谎最坏的结果就是当场叫人戳穿,连头都没敢回,根本不敢看人一眼。
到是柳东泽站在这里听了好一会儿,给她气得心肝脾肺都疼了,每一句话都往他心窝子捅,合着他跟个玩过就丢的玩具一样,扔了就没事了?
要是他这个想法叫陈碧晓得了,肯定得为她自己辩解一番,哪里是她玩的,分明是他硬是逼着她玩的,再说她也没玩的好不好,这话她到是说不出口,整个人就站在那里,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
柳东慧要是连自己家弟弟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肯定是耳朵不好使的,一听那声音就知道是她弟弟,脸上的惊讶就露了出来,放开陈碧的手臂,看那僵硬的脸蛋,让她心里到是涌起几分痛快。
“你怎么来了?”她到是问得干脆。
只是,她那么一问,陈碧就想走人,偏让柳东泽快一步地揪住手臂,她那个力道哪里敌得过他,总归是男人与女人先天上的差距,让她尴尬地站在原地,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一样。
柳东泽刚才那么冷不丁的一插话,把人吓得不行,把人给拉住到了,到是好声好气起来了,跟没发生过什么事一样,“去幼儿园报到吧,那边都弄好了。”
陈碧那个心呀,顿时就纠结了,想她刚才那话,现在怎么想怎么心虚的,她这个人就是脑回路凶残,刚才还那么理直气壮,现在一弯回来,那就是内疚了呀,人家都找她算账,还把她工作的事跟亲自跑来这里说。
那个叫感动的——她更内疚了,内疚这种东西,其实也是就祸害人的玩意,当然,这是她最后得出来的结论,现在脑袋还没有想到这个地方去,动了动手臂,想让他放开,他没放,她也就心软了,“那、那我现在就去?”
她问的这话,估计张放听到了能气得七窍生烟,分分钟都不能放松的人,明明叫她探柳东慧的口风,结果就成这样子了,人算不如天算,话还真是没错。
“这么急干嘛?”柳东慧觉得自己的目的没达到,自然不想放人,眼睛盯着她那个弟弟,“都近中午了,还没吃饭呀,我请客。”
可——
“不用了。”这是陈碧的回答。
“不用了。”柳东泽的拒绝,他拉着人就走,好像晚了一步去市委机关幼儿园,那份工作就会被捋了的架式,“姐,你到这里来掺合什么事,我的事你别瞎弄……”
眼看着人叫她弟拉走,柳东慧哪里能不急的?
她就盼着谁也别过来插手,得把张磊的心重新弄回她身上来,没道理她在外边过得不舒坦,张磊到是一家三口过得和乐美满的,她当初也没想不嫁他呀,就晚一点有什么的呀,他还非得给她个最后时间,时间一过,他到是跟别人结婚了。
如今,她不舒坦了,也要叫别人跟着不舒坦。
看着陈碧被她弟拉上车,她也把自己的车子发动起来,在后边跟着,跟个跟踪狂一样,表情再认真不过。
到是陈碧坐在车里,都没跟柳东泽说一句话,主要是内疚,真的,她真内疚,想着别人这么记得她的跑过来就跟她说件事,虽说她就是觉得不能让秦女士失望才答应去的市委机关幼儿园,现在思绪更乱了,对他的内疚也带上了。
“我跟张放要办酒了——”她看着前方,终于把话说出口,想着还不如亲口说了,至少让她好受点,不那么纠结,不那么内疚,“你到时别来了。”
要是她办酒了,这么来一堆人,她怎么办,完全是替她自己考虑了,都没看柳东泽的脸,就那么自顾自地说着,美其名曰还为他好来的。
“嗯,我知道的。”
谁知道,柳东泽竟然是很平静,别个多余的话都没有,甚至都没问她张放到底有哪里好的话,什么都不问,一直让司机送她到市委机关幼儿园才算是完事儿。
陈碧向来缺斤少两,人家没说话,她也就没搭话,就连调节一下气氛的事也没干,愣是坐在车里,一直到幼儿园才下车,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