忿忿不平的,只得找上叶茂,也就促成了两个人的会面。
“你弟要办酒席?”叶茂没回答他,反而问他,黑色的瞳孔随着他问出口的话那么一缩,问得很认真,将手里的杯子轻轻地放回茶几面上,“几时要办?”
对于一部分人来讲,登记归登记,登记了是证明法律上夫妻,他们还得办酒席,仿佛没办酒席,结婚这事儿就跟假的一样,非得热热闹闹,才算是真正结婚了。
如果问的不是叶茂,张磊肯定会很高兴,当然邀请什么的,就免了,如今都得低调,只有那么不着调的暴发富才弄个什么豪车队的,叫人侧目,真正有身份的人,那都是低调行事。
但是,这个人是叶茂,尤其他那么一放杯子,尽管没有声音,还是让张磊像是听见什么声音了似的,重压就在耳边,让他有点进退两难,一边是自己的老婆跟他闹别扭,需要人家来中间使点力,一边是自己的亲弟先下手为强,把人家的女人签上标签了。
一边是亲弟,一边是老婆跟孩子,真真是叫他纠结。
“小年夜,首长怎么看?”
这问得叫一个真诚的,张磊屈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我这乐的,挤个时间码出来的,晚上有没有更,我不好保证的——但明天肯定有更新的——话说这五一假谁排的呀,怎么就排得这么凶残的——不忍直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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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碧与柳东慧不太熟,这话不是客气话,是真话,她心里在埋怨张放,怎么就让她面临这种尴尬的事情。
“你帮我吧?”
她还在想与柳东慧怎么沟通,没料到柳东慧突然揪紧她的手,就那么说了一句,满脸殷切的,叫她立时就惊异了,呆呆地看着在病房里笑得明艳动人的柳东慧,此时几乎与柳东泽如出一辙的眼睛流露出几许哀伤。
“帮、帮什么?”她几乎下意识地回问,反而是本能反应,话一出口,就觉得柳东慧那表情多了点叫做希冀的东西,让她心肝有那么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东、东慧姐,你说我哪里有那种能力帮你做什么?”
她这个人就是幼师,别的什么都不会,大抵也只有这么一样能拿得出手,虽说上次已经在柳东泽姑姑那里挂了号,秦女士都替她决定了,非得去不可,不然让秦女士的脸拉不下来,想着昨天秦女士跟她说得去市委机关幼儿园报到的事,她还没跟张放提起过。
“你能帮的事多了去。”柳东慧一扫哀伤的表情,伸出纤细的手来,还大模大样地掰着手指头把事儿都掰扯给她听,“第一,叫张放拖住张磊,叫他天天有事忙,别去找李荨琪;第二,你去找叶茂,叫他别插手人家夫妻的事,多管闲事是没有好报应的;第三,跟我们家那个没良心的柳东泽说,别叫他再来管我的事……”
第一点第二点,还有第三点的,叫陈碧听得不止是头晕脑胀,更听得她瞠目结舌,脑袋因这点话怎么都掰扯不清,简简单单的话,一下子就说了三个事,事关好几个人,她快撸不清事了,“这、这与我有关吗?”
她弱弱地问了句,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柳东慧,见她的情绪跟刚才那种哀伤不一样,甚至都有那么一点志在必得的强势,仿佛她非得帮这个忙不可,让她确实不舒服。
“也许现在张磊在跟叶茂见面,想让叶茂出面说服李荨琪她们家做事别那么绝对……”柳东慧勾住陈碧的手臂,不让她抽身,明艳的脸庞都是笃定的神色,“李荨琪捡走了我的便宜,你说我是不是得算回来?”
陈碧瞬间没蛋也疼了,原来当初别人说的是真的,柳东慧与叶茂订婚完全就是权宜,叶家就权当还柳家一个人情,就让任叶茂与柳东慧订婚了,而柳东慧的最终目的是张磊?
这么一想,她脑袋瓜子全疼了,都不知道这都叫弄的什么事,如今事过境迁,嫂子跟张磊好好的,怎么就这个人回来了。
“那不算便宜。”她讷讷地试图为李荨琪开脱,“张磊哥那个人,怎么能让人随便捡了去?肯定是他自己乐意的。”她敢赌上一切,肯定是这种结果。
“哼……”柳东慧冷哼了记,表情是骄傲的,像是一切都在她手里捏着,一切都逃不出她的手心,突然间她到是一贴近陈碧,眼神里全是“善意”,“想不想既跟张放好,又能跟我们家的东泽保持良好关系?”
顿时,陈碧脸都暗了,立即看了看四周,也幸好别人都没往这边看,估计也没有注意到柳东慧在说什么,尽管是这样子,她心里还是不安,都说她这个要,事是做了,没胆子承认就是她这么一个人,也不耐烦别人提起这种事,巴不得最好是一场梦来的。
“东慧姐,别说这种话行不行,你非得让张放不高兴吗?”他不高兴,她还得哄,哄不哄得好,她心里都没底,心里那个颤的呀,都快成神经病了,柳东慧又那么来插一脚,她觉得自己挺苦逼的,什么事都摊上她了?“我跟柳东泽没什么,压根儿没什么,别提了,行不行?我现在都结婚的人了!”
她说的理直气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理直,哪里来的气壮,反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