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过年的时候闹得小两口分别。
苏风在家巴巴得等了唐琰一天,他起得又早,困得都睁不开眼了,水风喊他去睡,他又死活不愿意,趴在小桌上困得泪眼婆娑的喝浓茶。
可惜再浓的茶也抵不过困意,唐琰来的时候,苏风已经靠在榻上睡熟了,水风坐在他身边玩唐无啸送的七巧板。唐琰规规矩矩的道:“大少nainai。”
水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睡了也不安稳的弟弟,道:“他等了一天了,带他回去睡吧。”
唐琰应了一声,小心的把苏风抱了起来,也许是感觉到他的气息,苏风下意识攥住了唐琰的衣襟不肯撒手。
眼见着他们要走出门,水风突然道:“你要是敢对我弟弟不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唐琰半鞠了个躬,道:“自当谨记。”
弟弟被抱走以后,屋里就又只剩下水风一个人了,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下人们都已经睡了,大过年的院子里连个灯都没人照亮。
原本以为过年能和唐无啸一起,不会那么寂寞,没想到这回连弟弟都给人带走了。水风把七巧板推到了一边,有些无趣的躺在了榻上,盯着亮堂堂的灯泡看。
没有人会喜欢整日整日的待在同一间房里,说是什么都不必做,可也没有事情能做。北院宛如一座华丽的监牢,水风手腕上的镯子就像无形的镣铐,锁得他无法动弹。
唐无啸不在的时候他连门都出不去,虽然水风不太懂这些大家族的弯弯绕绕,却也隐约明白自己是不能随便出去的。他不愿意给唐无啸惹麻烦。
水风不是一个会想太多的人,想一会也就算了,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溜到小厨房,开火煮了几个鸡蛋,准备留给唐无啸吃。最小的那只母鸡总是不下蛋,这几天突然下了,他就全部存了起来。
还是傻子的时候,唐无啸总惦记着母鸡什么时候能下蛋,不怕冷似的天天蹲在鸡窝前面,现在病好了,就把鸡和鸡窝都扔在脑后了,没工夫Cao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祭祖加上吃饭,一熬就到了十一点,十二点整会有除岁的鞭炮声大响,唐无啸怕水风一个人在屋里等得急,连着推辞了几个长辈的邀请,脚步匆匆的回了屋。
水风还给他留着灯和门,唐无啸推开门,发现水风坐在桌边正在剥鸡蛋,他把沾了寒气的外套脱了挂起来,搓热了手才去抱小媳妇,在他小脸上狠狠的亲了亲,道:“还没吃饭?”
“给你煮的,怕你喝酒不舒服。”水风把鸡蛋喂给他吃,上回唐无啸出去应酬,喝了一肚子的酒回来,第二天一直都头疼。他在家乡的时候顶多喝些米酒,不懂为什么要喝酒喝到难受。
唐无啸本不怎么爱吃白煮的鸡蛋,如今吃在嘴里却比宴会上的哪道菜都好吃,他咬了一半,把剩下的喂回给水风,道:“晚上吃什么了,烟花好不好看。”
水风想了想,道:“有酸菜鱼,还有羊rou火锅,火腿汤,都好吃,我叫他们给你留了,烟花挺好看的。”只是苏风一直都怕鞭炮的动静,看了几个就害怕得厉害,也就不放了。
正说着,水风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味从唐无啸身上传来,像栀子花一样,他已经知道了这是香水的味道,但是唐无啸早上出去的时候根本没有喷那些香水。他立刻就想到了上回的茉莉,一把推开了男人,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唐无啸忙了一天,本以为回来能跟小媳妇腻味一会,却不想挨了个巴掌,何其无辜。水风还想再打,反被紧紧的捏住了手腕子,便骂道:“唐无啸,你这个骗子,你他妈放开老子!”
“你说说我怎么骗你了,好好的发什么疯,嗯?”水风那两下子,压根也不是唐无啸的对手,大少爷任由怀里炸毛的小猫咪拳打脚踢,又不能真的还手,干脆把人按住坐在自己膝盖上,抬手在小媳妇屁股上打了两下,道:“给你惯成什么样了,大过年的打我,我明儿怎么见人。”
水风咬牙道:“你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还说不骗我!你说不同人家应酬的!”
香水味?大少爷立马反映了过来,肯定是唐画扇那小丫头身上的香味,他没注意沾了回来,白挨了一个巴掌。他捏住水风的鼻子,道:“个小醋坛子,就为这个你上来就打我?那是我妹妹,刚从国外回来的。”
水风压根不信他的,瓮声瓮气的道:“真的是你妹妹?”
唐无啸很是无奈,自己就叫他逮着那么一回,这罪名算是落下了,他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若是做了能不承认?画扇是我从小看着她长起来的,比我还小七八岁,我对她能有什么想法,一个小丫头片子。”
见他说得不像作假,水风不自在的转开了眼睛,嘟囔道:“我比你还小九岁呢。”大少爷故意板起脸道:“哦?还没怎么着就嫌我岁数大了?小坏蛋,也就是你,换个人我把他爪子剁下来,说说,这怎么办。”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得亏他躲得快,不然实打实的一巴掌下来,他大年初一就得顶着巴掌印过日子了,要是大年初一就挨打,一年到头都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