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竟是如此魅力十足。
又是一盏茶过去,殷玄逸放开他的脚,扶着他在床上躺好,又帮他掖好被角,熄灭烛火,穆景言只身一人躺在床上,虽说已经用药油按揉过,但是这次的疼痛比上次更为明显,如丝如缕的疼让他有些睡不着。
侧过身子,穆景言揪着被角,试图忘记脚上的疼痛,但是试了许多次都没能做到,他索性睁着眼睛,气馁地等待困了自己睡着。
忽然,他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淡淡的很好闻,闻着闻着他便有了睡意,脚上的疼竟也感觉不到了,没过多久便闭上眼睛入了梦乡。
待他睡着之后,殷玄逸从一旁走出,方才他发现他没睡着,便找来了极好的安眠香,悄悄点燃熏满房间,助他入眠。
走至床边,他低首看着床上人安稳的睡相,忍不住在床沿坐下,伸出手轻抚他的额角,将那一束发丝捋到耳后。
俯下身子,殷玄逸动作极轻地将睡着的穆景言抱起来,拥入自己怀中,他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小声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他好想现在就告诉他,但又怕吓到他。
忍住心底的悸动,殷玄逸将怀中人放回床上,又躺倒在他的身侧,再次拥他入怀,闭上眼睛满足地睡起来。
翌日早晨,穆景言率先醒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副美男入睡图,他愣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殷玄逸竟又趁他睡着,爬上了他的床!
穆景言怒,下意识地抬起右脚,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咚的一声,伴随着脚腕处传来的疼痛,他龇牙咧嘴地抱着脚,暗骂自己粗心,又忘记了脚上有伤。
下一刻,便见掉在地上的殷玄逸跳起来,扑到床边捏住他的右脚左右查看着,见没有红肿,才放下心来,一边拿出药油,一边不悦地责怪道:“景言,你对自己也太不上心了。”
穆景言愣愣地看着殷玄逸嘴唇不停地动着,不禁感叹,好好的大将军,此刻竟如老妈子一般,啰嗦的可以。
而之后他做出的动作,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午后,穆景言要去私塾给孩子们授课,他正想将右脚着地,试试能不能走,便看到殷玄逸大步走进来,手中拿着他平日里用来装书的布袋,接着走到床前,一声不响地将布袋挂在自己身上,双手腾出将他一把背到自己的背上,往外走去。
“哎,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伸手拍了拍他宽厚的后背,穆景言急声道,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他依旧被他背在背上。
第一次感受到这人说一不二的作风,穆景言只好识相地自己住了口,到了私塾中,他坐在桌前给孩子们授课,而殷玄逸则站在最后,目视着他,直到结束。
孩子们零零散散地离开,穆景言也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正准备站起身,却见殷玄逸快步走过来,又如来之前一般,几下收拾好他的东西挂在身上,一把将他背起。
到了府上,殷玄逸去整理东西,而穆景言独自一人呆在屋中,闲得无聊便想沐浴一番,他跳着脚来到浴房,随意倒了些热水在浴桶之中,脱了衣裳便进入桶中。
热水包围着身子,他舒服地轻叹一声,忽听门外传来极快的脚步声,紧接着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殷玄逸脸色难看地出现在浴房门口,大步进来将他从浴桶中抱出来,也不顾他身上的水把他衣裳弄shi。
“你做什么?!”被看光的尴尬让穆景言心生怒火,他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不经过自己同意便随随便便进来!
“你问问你自己在做什么?”奇怪的是,这次的殷玄逸竟态度极差,他看了他一眼,眸中有着担心与责怪。
“不就是洗个澡吗?能出什么事?”穆景言见他这样,忍不住反驳。
此言一出,殷玄逸的脸色更难看了,“万一又像上次一样滑倒了呢?你忘了大夫说的话么?不想脚好了么?”
连珠带炮似的提问,让穆景言答不上话来,但性格使然,令他更要大声地反驳,一时之间两人吵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你就不能让人省心一点么?”拿着布巾粗鲁地擦着穆景言身上的水,殷玄逸哼了一声,见怀中人皱眉,便放轻动作。
穆景言闻言,瞪大眼睛愤愤道:“这里是我的府上,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还敢说,若不是他莫名其妙跟着自己,又在半山腰上那样对自己,他的脚能受伤么!
“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会眼看着你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殷玄逸也不甘示弱,一边帮他穿衣裳一边大声回敬。
听他这么说,穆景言的心底怒意更甚,他猛地一把推开他,嚯的站起身,拿眼瞪着他冷声道:“殷玄逸,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管我?”
殷玄逸听言,脸色倏地Yin沉下来,将手中的布巾用力扔到地上,他紧盯着面前人愤愤的眼神,袖下拳头渐渐握紧,忽的趁穆景言不注意,他一把扯过他的身子拉到自己怀中,低下头便吻住他的唇。
对上怀中人震惊的双眸,殷玄逸一字一句道:“凭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今天整个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