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把肖潇的行程给夏毅表述了。
“你说说现在的孩子,拿前途都不当回事,高考说不考就不考了。要是有点想法也行,可他成绩也不是拔尖的好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考的出去?这时间又排的这么紧,我这边都替他瞎忙,弄不好别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可都是实打实的钱窟窿。”苏远茹说到肖潇的前途有些愁云惨雾,完全无视了一旁夏毅的黑脸。
夏毅火气一压再压,由着苏老师单方面的阐述了半天感想,终于插空问道:“那苏老师,肖潇这几天没来上课,是因为不参加高考了吗?”
“是这么说,不过学还没退,他要的表格成绩单我给他打印好了,你要是联系上他,替老师催催,让他再来一次学校,再怎么样会考总是要来的。”
“好。”夏毅面无表情的退出办公室。在走廊里默然的行走。
插在口袋里的右手撰成紧紧实实的拳头,路过一块铁板布告栏的时候,终究是忍不住,一拳打在上面。
“乓”的一声,不算厚实的铁板布告栏凹进去一个小坑,声响在无人的走廊里回荡。
夏毅总算是出了一点点气,黑着脸打电话给李游弋。
心里想的是,出国?门都没有!
……
这次邮寄回家的照片果然比上一世要隐晦刁钻的多,很多照片都是室外偷拍室内而后放大,照片里的人依偎交叠,模糊但是更令人遐想。除此之外就只有两人牵手逛街的照片,若是肖潇有心搪塞,这些照片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
肖爸爸跟肖潇的想法一致,开口的第一个问题是:“禅宝,你是不是在学校得罪人了?”
肖潇不想为自己做任何的开脱,本身他就留了退路,开口单刀直入的阐述:“爸,我不去上课了,马上就换学校了,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吧。”
肖爸爸抽了口烟,眉心皱起,问道:“你留学就是为了这事儿?”
肖潇默然,他不知道怎样去答,仿佛怎么答都是错。这个世间容不下离经叛道的爱情。那只能由他亲手去葬送。夏毅怨也好,恨也好,时过境迁之后,谁还在乎这点年少轻狂的失误?
他片面的总结并一厢情愿的扼杀了这段感情,紧接着心迅速苍老成一个背影佝偻的老叟,假装披着看透世事的袈裟,懵懂的念着无欲则刚的经文,打算转身无嗔无狂的离去。
肖爸爸始终不安心,几次开口想问,看肖潇背单词背的认真,终究还是闭口不问,临了只能淡淡的提点一句:“你自己决定。别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彼时,肖潇看着单词本上的蝌蚪文,却是一个字也念不进去。
……
肖潇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为了短期内提高儿子的英语水平,肖爸爸干脆给他报了英语班,上午外教授课练口语和听力,下午填鸭式读写测验一直要耗到华灯初上。
就这么上了不到两天的课,该来的就来了。
正直六月晌午,香樟树铺开夏日新绿,被阳光一晒,飘洒阵阵隐匿的清香,夏毅就在某一棵香樟树下,背靠着树干,不知道已经等待了多久。
肖潇一身蒙蔽自己的武装,终于在烈日下gui裂,顷刻间分崩离析。
夏毅抬眼看到了他,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斑驳的树Yin下他步调缓慢,不疾不徐。
可就是这缓慢的姿态,给了肖潇一阵无形的压迫,他心虚却不知道怎么逃,脚下似灌了铅,站在步行道上艰难的等待审判。
还有两步远的时候,夏毅停驻了脚步。这个距离能够很好的保护隐私,是不太熟悉的人礼貌招呼时的间距,这安全的距离还有个词,叫做疏离。
“李游弋的二伯,为了帮李富强抢市长的位置,把李游弋的小情儿推进了周靳连和薛晶联手的圈套里杀了,但是他们搞错了人,郑筱青被你给替了,所以死的是你,不是那个小四眼。”
夏毅第一句话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平铺直叙的讲述着另一段过去的真相。肖潇抓紧了挎包的手心有点汗shi,但他没动,心里揣测唏嘘着这一世李游弋和郑筱青可能的悲催结局。
“薛家乌璜土二期的时候贪污受贿近亿元,被我二舅发现了,薛家想拿钱堵口,我二舅不吃这一套,所以薛家起了杀心,在我二舅的车子上动了手脚。那晚我听说你出事了,是我开了我二舅的车子去找你,所以死的是我,不是我二舅。”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生死过命的交情,有足够的理由一起参加一年后的高考,一起面对未来,可是没想到你走的这么绝,这么迫不及待。”夏毅的语气渐重,远处慢条斯理的蝉鸣合着他的声音,仿佛要一同晕染进这耀的人睁不眼的白茫茫的艳阳之中。
肖潇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干涩异常,像堵了一块巨石,什么解释都道不出口。阳光刺疼了他的眼,闭目是越加苍白的一大片光。
夏毅周旋了这么多天,再大的脾气也缓过了,几乎算是心平气和的在阐述自己的观点,但是越说心里越不甘,火气也就渐渐的堆积,说到最后,终是带了无法平熄火星子:“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