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第一山的岱兴,岱兴历来神秘,甚至有其上物色皆白,黄金白银为宫阙,珠钎之树皆丛生,华实皆有滋味,食之能长生不老的传说,且是蓬莱境内最高峰!
而罕毕与绿金能如此肯定天信老人就在此地,这功劳自然是既望的。出发之前既望不说担忧,却一直给罕毕塞东西,衣服,药,连天香丸这般神药都给了两颗,这种方式真是让人心想硬都硬不起来,但东西太多整整背了一个十分大的包袱!既望一看皱眉了,再次不满武修界的落后,然后偷偷的越权给罕毕塞了个空间戒指,也是只有有Jing神力的控制者才能使用,这般所以罕毕和绿金才得空身潇洒上路。
连夜上路向西行了三十多里天变已经全黑,弯月洒下稀薄银光,星子点点,又一次在小河边扎寨过夜,这次两人都比较谨慎,升起火堆拿出自带的干粮——烧鸡,烤鸭,全羊。。。吃饱后罕毕喝清水,绿金喝清酒便算解决了他们的晚饭。
晚上值夜防止意外,绿金觉得自己不该让主人辛苦想自己一个,却被罕毕绿眸一看过去消了气势。
“你是我的朋友,不是下人。”罕毕如此淡然道。
却让绿金一时纷乱了心,他一直以来自诩为仆人,是为誓言,也是为后来其放血救他和佰岚之恩,只觉得自己应该自降身份为奴来报答这般恩情。
“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呼我为主。”罕毕又道,他不是任何人的主人,即使曾经很多人都用生命来依附他,可他从不自认为任何人的主人,绿金是,荒野之内的拉迪也是,他们永远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今夜绿金一身白衣,银华为其度上神秘之光,白瞳黑发举世翩翩贵公子,谁能想到此人曾经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短短几月苍白憔悴不见,粉面如花,眉眼俊朗。
绿金沉默了半响,突然抬头露出他一贯略点没心没肺般白痴极其破坏形象的露大白牙笑容,“可是我不知道不喊主人还能喊什么啊。”清亮的声音,爽朗清澈。
罕毕看着这般的绿金,唇角慢慢勾出一抹淡笑。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绿金仰望真正的神般看着这突然绽放的轻笑,越是靠近,越是惊叹这人不动声色的美好,宛如那天他重新恢复成人后的第一个拥抱,温暖,安全,宛是亲人的迎接。
“那你称我为殿下吧。”
罕毕也许忘记了他拥抱,但有人记得,深深的,从未忘记。
所以有时滴水之恩也许我们自己并不在意,会忘记,但对于有些人那滴水救命的需要,是一生的转折!所以请不要再吝啬您的那点滴恩情,也许那不过是您一时的温柔怜惜和感动下做出的无意识的动作,但它带去的却极可能会是一个人的新生。
罕毕值守前半夜,放出Jing神力他便盘腿在了火堆旁沉入冥想,深夜连大地都宁静的沉睡下去,幽
幽青草香随着上升的shi雾弥散在鼻翼,身边火堆渐渐熄灭直到最后一丝暖意消失,shi冷就开始侵占大地,无缝不入,连纤细弯月都受不住般躲在了厚重的黑云之后不现毫光。
嫩草似承受不住夜雾的重量弯下腰,突然林鸟嘤鸣分飞,一股Yin冷chao水般涌来,透明似一汪溪水的绿眸突然张开。
竟是老朋友。
无足自飘荡在空中,两黑团串联在一起似悬挂在藤蔓上的葫芦娃和那曾经让他招了道儿的奇异帽子。那曾在让罕毕一夜之间内力尽失的事件中上演打手的鬼魅绑匪,所以他现在的体内也是毫无内力,连最简单的运功抵寒都无法使出。所以比起紫冥颐,罕毕其实比较恨这些不人不鬼的东西。
不过罕毕暂时还不能把他们弄死了,不然不就没‘东西’带他去找到幕后黑手了?
想到此罕毕到是丝毫不反抗,看着靠近的葫芦一闭眼,竟然装晕了……
“绿金,绿金。”
人装晕被抬走,罕毕的神识探出到绿金耳边密语传入。
“恩…?”外面的事没有传出丝毫的动静,绿金还安睡在梦境里听到耳边的声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我被抬走了。”密语沉静如常。
“什么?”绿金猛的清醒,张口急问。
“我故意的,别急。”罕毕解释。
“一会儿你悄悄跟着在后面,别让人发现。”
“咱们的马呢?”绿金问道,倒是难得有人还记得人家两匹神骏大马。
“不用管它们,会自己来的。”罕毕倒是了解,既望给的东西没一个平凡,而且这也是既望事前就吩咐过的。
绿金这下感觉动身,运起轻功跟着罕毕的神识顺着葫芦娃一路向西行去。
漆黑夜色毫光不现,绿金只能凭着直觉和隐约影子跟着它们后面。半刻钟后,这些葫芦娃终于停在了一建在荒郊野外显得十分突兀的雅致小院前面。
刚停下罕毕就被五只毫无人性的葫芦娃往地上一丢,在脸距离土地三厘米处,罕毕突然拧身,潇洒一个侧翻,稳当当的双脚落地。
咯吱一声紧闭的竹门从里面打开,伴着嘶嘶的吐舌声,一三角菱蛇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