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轩看着昏迷中的梅轻寒,眼里化不开的都是不甘和爱意,再看到梅轻寒微微凸起的小腹,眼里的不甘已经变成了恨意“轻寒,祁澈有什么好的,你居然有了他的孩子,呵呵。”
今日军营演戏之前做好的投石车,祁澈过了亥时才回府,进了东苑只见屋子里点着灯,眉竹却站在走廊上,也不见卫荨。
眉竹上前行了礼,为祁澈推开门“王爷,公子今日留在文王府上用饭,适才奴婢看很晚了,便派了人去接,一会儿估计就到了。”
祁澈进了屋,眉竹刚刚斟好茶,便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和侍卫的声音“王爷,出事了。”
出了屋,便看到侍卫怀里抱回来的卫荨,还有后面两个人架着的车夫,祁澈心中一凉,厉声道“怎么回事?”
“王爷,眉竹姑娘派我们去接公子,路上便看到了昏迷的卫荨和车夫,已经差人去了文王府。”
话完,外边又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王爷,文王说公子掌灯时分便已经乘车回府了。”
祁澈捏紧发抖的手掌,冷声道“带人在城中,四个城门庞查,看他们从哪个城门出去的,去把东来牵来。”
吩咐完,祁澈便慌忙出门骑马去了文王府,一路上连连挥鞭,到了门口,祁浔和严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皇兄……”
祁澈下了马,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情“轻寒掌灯时就离开了?”
“是,我说让曲芗送,轻寒没让。”
祁澈垂眸想了片刻又问“轻寒来和你们说了什么。”
祁浔将梅轻寒说的事情对祁澈讲了一遍,转身跨上马掉转马头,祁浔忙叫住他“皇兄,我和你一起。”然后又对下人道“好好照顾王妃,曲芗,你贴身保护着。”
两人离开文王府,策马道旧城大街时便遇到了安王府的侍卫,几名侍卫似乎是刚刚北边的城门过来,见了祁澈忙禀报道“王爷,王府的马车是从北边出的城,马车就弃在城外不远的路边,已经没人了。”
祁浔咬牙锤了一下马鞍,气道“都怪我,我应该坚持让曲芗送他们回去的。”
祁澈此时正心慌,连咽了几口唾沫,才对祁浔道“不怪你。”
如今正是要治邹柏的关键时期,百姓最快后日就能进城,而且今日梅轻寒又动了宫里的人,祁澈一想到梅轻寒落入郑故手中,心里越发慌。
祁浔“驾”一声让马走到祁澈身边,安慰道“皇兄,现在不能急,卫荨和车夫都活着,说明来人不想伤害轻寒,我们先等卫荨和车夫醒过来,问清当时的情况。”
关心则乱,祁澈也一直在让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一想到梅轻寒怀着身孕,这样被人带走,即便是不一定有危险,还是没办法冷静。
“皇兄,现在朝中的局势危急,掳走轻寒说不定就是为了让我们自乱阵脚,马上告状的百姓就进城了,皇兄要和皇上一起坐镇才行。”
祁澈捏紧手中的缰绳,闭眼沉静下心情“好,祁浔,你回府等着卫荨醒过来,我带人去查一下弃车的地方。”
祁浔点头同意,掉转马头回安王府,祁澈带着王府的侍卫出了城去马车被弃的地方。
齐轩弃在城北郊外的马车已经空空如也,拉车的马正在路边悠闲的吃草,祁澈检查了马车,车厢里边已经什么也没有,连原本放在里边给梅轻寒盖的毯子也不在。
这里是城北郊外的大路,祁澈想着掳走梅轻寒的人应该是怕王府的马车再往前赶会让自己很快找到梅轻寒,所以就把马车弃在路边,或者事先计划好了有人在这里接应。
前几日下的雨没有干,路面还有些泥泞,所以车轮的痕迹很清晰,从北门一直延伸过来,但是路上也有很多杂乱的印记,根本没办法判断接应的马车去了哪边。
“回城。”祁澈率先上马掉头回城,又回头看了一眼,侍卫牵着马车跟了上来,心中想只能等卫荨醒过来再说。
安王府中,除了祁浔,梅南烨也在正厅等着,祁澈一进府就有人禀报梅南烨和祁浔在正厅,只是卫荨和车夫都还没有醒过来。
梅南烨时瞒着吴皖过来的,要是吴皖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么焦急。看到祁澈面色不佳的进府,就猜到梅轻寒没有找到。
此时已经是深夜,四边的城门都已经关了,祁澈对着两人点了点头道“明日我再带人出城找,告状的百姓进城就交给你们了。”
梅轻寒先前拜托了祁浔要查城南的事情,所以祁浔没有答应祁澈,转而向梅南烨道“我答应了轻寒查城东的事情,如果百姓进城了,之后的事情就按照计划好的交给你了。”
“我回去和父亲商量,你们先把轻寒找回来。”
一说梅轻寒,祁澈本来糟糕的面色越发凝重,梅南烨还想上前安慰几句,眉竹就快步跑到正厅,急道“王爷,卫荨醒过来了。”
京兆府尹的门口,火把灯笼亮了一夜,第二日,消息传进宫的时候,祁澈已经将齐潜拿下了。
御书房里,祁渊看着祁澈,一脸的无奈“澈儿,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