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给太皇夫画了一副万花簇拥一人的水彩,交给姚瑶去装裱,想等大寿那日献给寿星公。
花开绚烂的日子,霁月画好了寿礼之后也心血来chao的多画几幅美景,宫人帮他把画架给搬到另一个地方采景。
“就这把。”在湖心亭中画对岸的花草也是一个不错的视角。
只是霁月作画才不过两刻的时间,一个身穿粉色广绣裙的哥儿带着一群宫人风风火火的冲进霁月的视线里,在那篇夏花灿烂的地方辣手摧花。
“茉莉香味浓多摘些,月季也不要漏了,玫瑰一朵都不能少……”只见对岸那哥儿咋咋呼呼的指挥着宫人风卷残云般的采花。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御花园那一角的花全都香消玉殒,而霁月一行人还没走到湖对面那哥儿兴风作浪的地方。
等霁月赶来的时候,那哥儿带着宫人正要转移阵地。
那哥儿尤不自知的在那指挥,姚瑶对自家主子被忽略看不过眼,高唱一声“皇夫大人驾到。”
“哎呀,这是侄媳妇不”那哥儿万分自来熟的招手着奔过来,结结实实的给了霁月一个熊抱,吓得姚瑶等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霁月也是吓得不轻,在他扑过来的瞬间护住了肚子,只是胳膊腿等地方都被亲密接触了。
“哎呀,初次见面都给忘了给你带礼物,艾冉,回去给完我把礼物拿来了。”
霁月忙摆手,“不必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霁月满额门黑线,这个人还记得是初次见面啊。
“要得要得,上次你大婚都没赶得及来,都怪小丫,突然就要立后,我还以为他在路边拉了个人就咋呼呼的随便立一个,没想到侄媳妇还挺标志,虽然比不上我。”说着那哥儿还臭美的摸了把脸,眼皮自带放电功能的眨了几眨。
霁月浑身寒毛竖起,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左家怎么一个比一个奇葩。
“听哥哥说小丫待你如眼珠子,醋性大的很,你可别惯着他,这丫老矫情了,你不知道小时候他还被我抓来给套裙子了呢,把他画了个大花脸……”
某人在吧啦吧啦的讲着左甫岳小时候的糗事,霁月大概只接收到三个信息,第一,左甫岳的小名叫小丫,第二,左甫岳的童年被他舅舅压榨得可以,第三,左甫岳他舅是极品。
那哥儿讲到左甫岳被他抓着扒了裤子打屁股,霁月想起他在马车上那幕,敢情左甫岳整人的招都来着这位老舅的真传。“啊。”他一拍脑袋,“讲了那么久都给忘记你问你名儿了。”
“哈哈,叫我霁月。”已然彻底无语O__O"…
“以后小舅舅罩着你,别怕小丫,那家伙越长大越不可爱,小时候粉雕玉啄的,现在反差太大了,腹黑又高冷,我都不想鸟他了。”小舅舅伸手搂了他肩膀,亲亲呢呢的,霁月也不好意思推开他。
“把你爪子放开。”忽然眼前拳脚武动而至,左甫岳和小舅舅打到一块去了。
小舅舅的飞毛腿专踹他腰眼,左甫岳有几回闪得慢了挨了几脚,“小丫你腰不好啊,该不是老了腰不好使了吧。”
小舅舅的意有所指搞得左甫岳越发毛,嘴仗肯定是打不过他舅舅的,就干仗的时候多下几分力,左甫岳专挑他脸蛋下手,吓得小舅舅一个劲的闪躲外加尖声大喊,声响之大震飞了御花园的鸟儿,吓得它们扑凌着翅膀逃窜。
“小霁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玉茗也来了,霁月听从他的话,隔岸观火,免得拳脚无眼殃及池鱼。
玉茗也是没好气了,领了霁月要走,“别管那两个幼稚鬼,多少岁了,每回见面都这个样子。”
一场恶战下来,御花园彻底面目全非,打完的两人回过头来才发现只剩他们两个狼狈的在风中凌乱。
“哥哥,我来看你怎么还摆谱了呢?”玉莜凑着蹭过去,只是他越近一分玉茗越离一寸,“哥哥~~~,行行好,别不吭声嘛。”
“你倒是会倒打一耙,回宫第一件事不是来看我反倒是惦记着御花园的花,要不是我去找,你是要到明天才来找我不是?到底是谁摆谱啊。”
“你也知道人家爱干净,赶路浑身臭烘烘的当然先泡个花瓣澡休息个两天容光焕发的才能来见你啦,哥哥你就不要生气啦,我给你带了上好羊脂玉做的玉观音,来看看,来嘛来嘛。”
玉茗被拽过去,镜盒里的确是个光泽莹润的玉观音,他正端详着这送子玉观音,打心眼里喜欢,不管是夫家还是娘家人丁都单薄,自是想子子孙孙多多益善,玉莜总算做了件投其所好的事情。
“哥哥,我还另外带了上好的含丹,西域高山采的合辙草炼制的,侄媳妇六个月肚子,用着正好。”玉茗眼眉一挑,大概了然,这含丹想来是弟夫的手笔,单凭他弟弟这脑子不可能想的那么通透。
“那给送去吧,反正你也第一次见小霁,说话别胡天胡地的把人吓到。”
“收到。”玉莜嘴角露出诡异的jian笑。
“侄媳妇,刚睡醒。”玉莜大摇大摆闯到蟠龙殿,正巧看到霁月起身,那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