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子,有时候会是个小手掌,或者是儿子翻身时把肚皮弄了凸起一块儿。
“还好吗?小越他又闹你。”小越是皇帝给起的小名,霁月知道他对这个儿子的期望很高,因为他说过这是他们两人的爱情结晶,矫情的话可让霁月听了臊得慌。
“还好,都习惯了。”霁月拉好衣服,撑着竹塌起身,看向皇帝问,“今早吃什么?”
最近都在控制他的食量,太医怕他养得太好了到时候生产遭罪,每日都给他安排好食谱,皇帝也每顿陪着他进食,不会像以前那样尽宠着他让他怎样吃怎样吃。
“一碗小米粥,一个rou包子俩馒头。”
“还真是够袖珍的。”霁月埋怨道,每天日缩减他口粮让变身大胃王的孕妇不满。
“那如果另加山药糕呢。”
“那还差不多。”
皇帝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霁月为了他的口粮折腰了,“吧唧”一口亲在他脸蛋上。
皇帝回吻了大大的一口,“礼尚往来。”
霁月鄙视他一眼,想占便宜还顶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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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要,李晖扬你醒来,醒过来........”
“求求你,求你起来,起来啊..........”
“我恨你,李晖扬,我恨死你,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不能...........”
眼前的那人痛哭不已,抱着断了气的李晖扬死活不肯放手,可自己的脚被钉在地上似的,喉咙也仿佛像被扼住了般,发不出丁点声响,只在背后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伤心欲绝。
韩轸握紧了拳头,却浑身透着无力与无奈。
呵,老天真会作弄人,千辛万苦才回来他身边却不能多坚持些时日,这个时候离开算什么,李晖扬你这个懦夫。
本来就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被流放之后大病几近死亡,皇帝圣旨一下刚好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在流放地养了好几个月才刚带他上路,而这也是李晖扬要求,他要尽早回京。
路上遇到大雪封山,身体每况愈下,走走停停,花了六个月的时间,总于撑着一口气回京看到周寻双。
劳燕分飞的两人互诉衷肠,韩轸难受的转身离开,只不过是四个时辰的时间,却已是另一番光景。
耳边的哭喊声依旧充斥着,韩轸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疼,那一声声的哭喊就像鞭子,无情的鞭挞在他心上。
这个不畏权势的人却为了他的爱人以身犯险,他言语犀利,针锋相对,可是此崩天塌地的时刻他却是收敛所有自我保护无助的小孩。
他曾幻想能否有朝一日取代他心里的那个人的位置。
不可能了,他抱着他死去的情人哭得天崩地裂,可是却从来不会多看他一眼,他太高看自己的能耐了,人心才是最难控制的东西。
韩轸上前一步,手成刀型高高举起,下一刻哭得难以自抑的人落入怀中,身体尤自抽搐着落泪。
护送的官兵抬了李晖扬出牢房,本来就是躺着担架进来的人,现在再抬出去也不是麻烦事。
相见之日便是离别之时,没想到皇帝的话一语成谶,所有人都以为周寻双会比李晖扬先走一步,因为皇帝早已经定了他的死期。
天意弄人。
“回禀皇上吧,周寻双和李晖扬已经见过面了。”圣旨难违,但是他不想失去这个人,韩轸的手搂紧了他。
皇帝也得到了消息,多少有些唏嘘,可是也仅限于此而已,他并没有想要改变初衷,上回他已经破例不站在一个皇帝的位置上来思考问题,这回不能了,为爱疯狂的人不在少数,如今周寻双的唯一希冀也没了,指不定也将所有怨恨推至他和霁月身上,因为当初流放李晖扬的人是他。
放虎归山是个最错误的决定。
☆、小舅舅(补全)
领了旨意的曹闫出门正和迎面而来的霁月碰上面,霁月命令他在御书房等候,然后进了御书房,看着皇夫进去的背影,曹闫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御书房皇夫不常踏足,偏巧今天就来了。
“左甫岳,我有个要求你会答应我的是不是?”
霁月很少给他提要求,难得他求自己一回,只要不是超出能力范围的他基本上是会答应的,于是乎点了点头。
“我也不兜圈子,其实是想跟你要个人。”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漏出几丝危险的光满,“那个人不会刚好就是周寻双吧。”
“没错,你给吗?”霁月其实有些生气左甫岳瞒着他在背后干了那么多事,或者他真正生气的是连坐法的皇权思想。
斩草除根,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封建思想下的律法把一个的犯罪当做一个家族的犯罪来处理,可有的人是无辜的。
有些悲剧本就不必发生,没有流放就没有周寻双的以身犯险,就没有李晖扬的离世,如果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离宫后的周寻双或者在某个地方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