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为被,地为席,四海为家,做和尚或者道士,又有什么区别?”
莲公子手伸过来,摸索着一边解道士的衣襟扣子,一边问他:
“你看,我跟从前可有差别?”
道士仔细看了,不知这三年,又生了什么变故,他的身形样貌介于少年平安与青年莲花生之间,有种近乎青涩的美,一头银发倒是未变。
道士不开口,莲公子一双眼睇着他,微微抬手,指尖抚摸着他的唇瓣,十足轻佻的模样:
“难道我快死了,你也不愿意多看一眼?”
道士终于开了口,云淡风轻道:
“快死的人,不会有兴致将那样物件分与众人看。”
莲公子止了笑,忽然凑到他耳边道:
“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分享,看过的人,只有死。”
道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气定神闲道:
“我只知道你年纪容颜都变了,却不想连心智也不似从前。”
这句话刚一说完,道士的嘴就被堵住了,对方咬破了他的唇舌,口中的血腥味道渐渐漾开。
“你不是一向要我高抬贵手,怎么这次却还要激我。”说话的时候,唇贴着唇,手掌已不觉从衣袍里钻进去,抚上道士的后背,沿着脊椎缓缓行进。
话是苛责的,语气却亲昵。
道士十分受用,被莲推了一把,顺势半倚半躺在床边,望着伏在他身上的人,眼神有些迷离:
“你对我,是下药了罢?”
“没有。你我共生,情之所钟,无药可解。”
道士便闭上了眼,伸手去够发髻上的玉簪子,一头青丝逐渐散落在莲的手臂上,簪子尖头却对准了他的脖颈,猝不及防间,只听他问:
“数十位道教高人内丹被夺,可是你所为?”
莲笑了笑,一抹异色从眼底闪烁而过,年轻道士只觉得那瞳仁里,承载了一整个他,接着便听对方认真道:
“你心下不是已经有了答案么?”
道士只觉得那勾魂夺魄的一双眼,此刻竟灰蒙蒙的,有些失了色,神采全无,忍不住道:
“我……”
“你觉得自然是我,练就《惊和经》之人,按理会日渐衰老,油尽灯枯而死。我如今,非但毫发无伤,反而愈发年轻,必定是走了邪魔外道的野路数,而道教高人内丹被夺,又是一个契机,教你更加深信不疑。”
“还有多少人?”
“你肯做最后一个么?”
年轻道士低头不语,半晌耳语道:
“可以。”
头顶上方传来的声音,除了一丝苦涩之外,竟还带了些无可奈何的溺爱:
“不错,你现在是修道之人了。”
年轻道士如同一件神圣的祭品,和衣仰躺在床上,莲侧卧在他身边,一手撑头,一手缓缓解他衣襟。
窗外一轮皎洁的月,遥遥相对,月还是当年的明月。只不过斗转星移,草木成灰,心境都有些不同了。
年轻道士发现,时光流逝,莲已经被磨得没了脾气,手法动作语调,皆是温柔。
他望着伏在自己身体上方的莲,心道,明明容貌身形都变年轻了,却少了些从前那样的戾气,不知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莲抚摸他的脖颈,风餐露宿叫身下的人愈发粗糙,但触感真实,他拥住年轻道士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颈中,心道,这三年,如行尸走rou,不值一提,我只不过失去了你。
年轻道士依旧像从前那般热衷胡思乱想,仰着脖子接受身上人的落吻,心中却想,他会在何时将我的内丹挖走呢?情chao涌动之时,还是昏昏入眠之后?
思绪翻飞之际,莲咬住了他的肩,惩罚他的不专心。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夏夜热烈诡谲的气息,年轻道士光着身子,趴在被褥上,这热风根本吹不散他身上细密的汗,只叫人变本加厉,愈发泥足深陷。
身上那人的汗水不断聚集在胸腹之间,然后沿着他的后腰,滴落到tun缝上,道士的腰几乎悬空,屁股翘起,今夜在众人面前展示的物件不过是木制仿真的赝品,真品正出入他的隐秘之地。他整个人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被Cao弄得颤栗不已,除了喘息之外,口中渐渐有媚音流淌,连他自己都抑制不住,尾音上扬,听得身上人又一记深入顶弄之后,换着角度画圈旋转,磨得他半晌竟带了哭音:
“轻一点,要坏的。”
“哪里要坏?”
莲低头去看,身下人正乖乖含着他的巨物,醉生梦死的模样,浑身绯红一片。他又恶劣地将腰往前送了送,双丸触到他tun瓣,往会Yin处挤,年轻道士“嗯”了一声,浑身颤栗如濒死的鱼,随后睁开那双桃花眼,眼底蓄满了水,泪将落未落。
而他那一根白皙漂亮的性器,正随着身体的起伏,不断蹭在那一床龙凤呈祥的大红被褥上,看得身上人口干舌燥,即刻将他翻转过来,彼此相连的姿势,又激得他一惊。
哄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