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顿:“你怎么回事,对枕边人竟然这么防备,你看小殷他的手都肿成什么样子了。”
殷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用散发着药油香味的爪子拉了拉周母:“妈,我没事的。”
周母相当生气,继续教训周喻义:“我今天一定要你骂醒,结婚了就要有结婚的样子,两口子是要同一条心过日子的,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明白。”周喻义一声不吭被周母骂完,又来给殷末道歉。
“还痛吗?”周喻义轻轻拉过殷末的手,放在手心了揉着。
殷末有点感动:“还好。”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比较警醒,下次不会了。”
“我知道,没事。”
“但我必须给你道个歉,真的,对不起,殷末。”
“没关系。”
“下次不会了。”
“……”
殷末心里那点感动被周喻义一句接一句的对不起磨成了渣,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经过这一次意外,周喻义表现的更绅士了,饭不让殷末做,碗也不让殷末洗,稍有不慎,就是一句对不起,让殷末去厨房拿筷子,都要加一句麻烦你了。
殷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精神折磨。
在结婚一个月后,他们终于有了该同房的觉悟。周喻义去买了晚上用的东西,两人在床上面面相对,谁都没有主动的意识。最后是周喻义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做过吗?”
“做过,你呢?”
“嗯。”
两人简单自爆完过后,殷末竟然对不是处男的周喻义没有一点惊讶之情,他现在只想睡觉,又或者是拿出手机,在朋友圈里偷窥一下狐朋狗友们愉快的单身生活。
“你上还是我上?”周喻义问得很委婉,实际听他的语气,殷末不认为他会做下面。
“你来吧。”
“算了还是你来吧。”
两人心不在焉,嘴上谦让,心里一点都不想做下面那个。僵持了快二十分钟,最终决定互相抚慰了事。
睡觉之前,殷末打开朋友圈,孔语发了个小视频,鬼哭狼嚎的唱着演员。
一年半后——
“阿末,我有首歌,一定要唱给你听——”孔语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搂着殷末的脖子,“演员,会唱吗?来来来,一起来。”
殷末慢条斯理地剥着盐水花生:“不会。”
孔语说:“喂,你新婚夜吃了一晚上花生你现在看到花生都不会觉得反胃吗?”
殷末剥完一颗搓掉花生皮,扔了一颗在嘴里,剩下一颗扔进孔语嘴里:“没有,挺好吃的,就是硬了点。”
孔语嚼吧嚼吧,觉得这花生果然味道不错,把话筒扔给其他朋友,自己也坐下来抓了一把:“不是花生硬,是因为你有个小嫩屁股——”
“你再说一遍,谁是小嫩屁股?”
“被你老公宠得脾气坏了哟,淫魔。”
孔语作势要摸殷末屁股,殷末把孔语的脑袋摁进零食盘里,两人打闹起来,在沙发上滚做一团,伴着狐朋狗友的狼嚎,整个包厢里顿时一片混乱。
殷末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查岗了查岗了。”
唱歌的也不好好唱歌,专门添乱,一脚踩在桌上,指着人堆挥斥方遒:“你,来演淫魔的1号绯闻男友,你,来演淫魔的2号绯闻男友,你……没错,就是你,来接电话,记得要妖艳贱货一点啊。”
被指点的妖艳贱货爬到桌边,定睛一看,惊道:“这不是电话,是闹钟啊。“
殷末挣脱孔语的手,抢过手机,吹了吹上面的花生皮:“本来就是闹钟,我给他说好的,让他五分钟后来接我。”
殷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物,说:“我要回去睡我男人了,你们继续,随便吃随便玩,等会儿结账报我的名字。”
孔语印着一脸花生形的红印子从沙发上爬起来:“滚滚滚,知道你老公宠你。”
殷末捏住孔语的脸:“小嫩脸,再这么凶我,小心我把你的行踪报给老林。”
孔语一听这名字,吓得差点跳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出卖朋友?”
殷末说:“当初你把我卖给周喻义时,也没手软。”
孔语拉住殷末:“别……你这不是好姻缘吗,你不能把我卖给恶霸啊。”
殷末说:“老林人挺好的,哪里恶霸了?”
孔语刚想哭诉一下老林的强抢民男的土匪作风,门却人推开了,周喻义走了进来,和屋里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来接末末回去。”
孔语没拉住殷末,眼睁睁看到殷末归心似箭,兔子一般奔回周喻义怀里。
“帐我先结了一部分,剩下的明天我叫秘书过来处理,你们好好玩,末末我就接走了。”
周喻义把搭在手肘的外套给殷末披上:“我就知道你不会穿外套。”
殷末说:“这里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