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是不是,在下很快就会弄清楚。”
“庞某从未把他当下人看待。还有,回京后,我会替他说门亲事,用他主子的身份。”庞彻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口气严肃而又充满攻击性。
“如此甚好。”丠掌柜点了点头,皱着眉嘶了一下:“好像甘小兄弟很中意公孙那妹子——”
“……,那么,告辞!”旁敲侧击对这人明显不管用,庞彻便不再多说,转身离去。
丠姻准的脸色在他转身后突然变得很难看,因为他几乎不用证实就能肯定,甘维就是那种怪物!!这个由种种模糊的疑点突然变得清晰的真相让他一时无法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掌柜俺对不起你,马上又要让你受苦了,谁让你的神经和你的皮肤一样灰常有韧性,很耐磨呢!
☆、三天一次
月在当空,天光清蒙初开,抬头便是蟹青色琼宇,远处荒原上似有几只孤鸟鸣啼叫。
巨大的白帐篷里一顶黑色的土地上铺着一层很粗糙的灰色毯子,上面躺着一个人,弯曲柔软的发凌乱地散开,那张苍白的脸便是镶嵌在散乱黑发中的一颗白玉。
一声嘹亮的号角声传来,苍白的脸上睫毛微微颤动,终于他沉重的眼皮蓦然睁开,右胳膊刚动了动,便听见帐篷的不远处窸窣作响。
号角越吹越急,帐篷里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周围都是奔跑的脚步声。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他慌乱地撑起身体,穿着单薄的亵衣腿脚还打软,冲出帐篷,四周整整齐齐几百个营帐,他冲着大营中有火光的地方走,跌跌撞撞,看见一座可以容纳数十人的大营帐里有人影闪动,他马上奔过去。
“醒了?”奉以正和其他几位将军商议急训大事,见个少年冷不丁冲进来,看清楚之后他起身问道。
见到奉以和其他武将装扮腰间挂剑的中年人,少年冷静下来:“一时头昏,打扰各位将军,真是该死。我这就退出去。”
奉以见他脸色煞白,魂不守舍,对其他人道:“诸位将军,请容奉某和小兄弟说会儿话。”
其他将军点头后,奉以带着司昂来到他昏睡所在的那顶帐篷。
奉以将手中的火把插在帐篷外的铁火炬支架上,周围特别安静,其他人都晨练去了。
“将军,我耽搁了几日?何时能参训?”
奉以别着手进帐篷,“别急,先去披件衣裳。”
奉以以一种话家常的口气,进里面席地而坐问道:“小伙子你年方几何?”
“十八。”
“何时生辰?”
“八月中。”
奉以听了,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他拧着眉头道,“听过本将军的经历么?”
“略有耳闻。”司昂莫名其妙。
奉以轻笑了声:“那如果——本将军告诉你,你们听到的,老百姓听到的,都只是传言,根本没有人能忍受那种痛苦!!你信么?”
“……”司昂很认真地注视着奉以,依然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样说,一两次你能凭着毅力,浑身抽搐七窍流血你不怕,可是每回得不到纾解,你的身体只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你,你不仅会变得像畜生一样,失去所有尊严和思考的能力,甚至完全有你想象不到的后果在等着你,你会成为白痴或者干脆一命呜呼!你眼中的奉将军,他只是遇见了契机。当年……在我忍受到第三个月就快……那时候本将军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自我了断时,有人以性命为代价成全了我,我得了这个普通的身体,可它让我失去了最好的兄弟……”
奉以从未给人提起这段往事,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悲戚。顺着门帘照进来的火光打在他被平淡岁月抚得从容的脸上,可是此刻他的双眼里盛满了时光无法抹去的伤痛:“生来是纯Yin体,天理难违。就像鱼儿出水,下场就是一个死字!如果,让本将军再选择一次,我奉以……宁愿老实本分在世人鄙夷的眼光中过一辈子!!”
司昂此刻不知说什么,他将衣裳紧了紧,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腾地站起来:“将军,您还未告诉我,我何时能参训?”
“小伙子,神医摸了你的骨后便让本将军处理,其他将军都还不知晓,本将军想你一路不容易,给你个解释,才挨到现在,你现在想不明白也无妨。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无论你有多怨恨本将军,明日我都要以你病重为由,派人遣送你回去!趁现在还没有惹出事非,你要呆在凌霄城,或者回英王府,都随你。”
司昂安静了好一会儿,看着奉以复杂的眼光,他拽紧拳头:“将军!我是个男人!!”
奉以眼光突然变得英锐起来:“谢神医摸的骨,错不了,你不用掩饰。”
这是什么破事儿!醒来时看到陌生的环境他还恐慌,是不是又穿了,昏睡一觉,就变成纯Yin体了!“神医有判断错误的时候,退一步说,朝廷并没有规定纯Yin体不能参赛!既然可以被选中,就说明我能胜任!”司昂大病未愈的身子因为突然砸下来的事实变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