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如果项目开发成功,我想要合同额的0.5%-1%作为奖金。”
我注视着她。曾经她的眼睛纯净得像清浅的溪流,其中满溢阳光,满是无忧无虑的
纯真。然而现在,她的双眸之中多了我看不透的东西。那双深琥珀色的瞳仁之下似
乎有什么在燃烧。可能是欲望,抑或野心。
所以,她的变化如此之大,也如此之快?
我早不该把她当作能安心待在我身边的小女孩儿了吧。此刻的她,像一只虎视眈眈
的猎豹,直接盯住了项目的核心利益。
我沉yin片刻:“胃口很大呀。上一次有人和我谈类似的事情,好像是四五年前吧。”
“他还在咱们公司吗?”她问。
“已经离职了。他能力强,升得很快,但站错了队,被当成打压对象,挤兑走了。”
她点点头:“哦,那在我身上应该不会出现类似情况。”
“嗯。这么肯定?”
“因为,我并不想借这个机会在集团内部搞关系升职。我只想拿到刚才我提的那部
分钱。”
“把代理关系牢牢攥在手里也是因为钱?”
“是。”
“年纪轻轻,你对钱就有这么强的执念?”
她看着我:“我不记得之前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有出去留学的打算。我想去西班牙
读商科,所以,这笔钱对我很重要。”
人在表达决绝的时候,也许是下意识的防御意识,他们的神情和动作总是带着一点
倨傲和倔强。她的下颌微微抬起,似乎在准备着随时对我的回答进行下一次反击。
然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更有把握地离开这儿。
我突然觉得很无力。亏我之前还以为她希望与我和解,希望再给大家一个可能性。
现在看来,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好吧。”我点了点头,“既然这是你的打算,可以。我不会再安排其他人介入这个
项目。只要项目能成,奖金方面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向公司申请。在收到人力的奖金
审批之前,你都可以自己掌握代理关系。但,奖金到位以后,如果你离职,需要做
好代理关系的交接。你同意吗?”
她应允:“同意。”
“另外,既然你现在还在公司,那么任何时候我都不希望你为了个人利益做出损害
公司利益的事情。这点你能答应我吗?”
她淡淡地笑了笑:“所以现在我在你眼里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放心吧,不会的。”
显然他已经不想再和我多说,飞快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从墨西哥给她买的礼物,还没给她。
77-闻卿
咖啡厅一见后,马丁和拉斐尔都对我表现出了之前从未感受到的热情和好奇心。我
想,这一次他们是仔细研究了我们公司的样本和业绩,也意识到了和国际公司合作
的重要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俩的代理关系都很重要。马丁在相关领域的人脉宝贵,拉
斐尔则在银行和担保机构吃得很开。所以,我并不接受那天拉斐尔的所谓劝告,多
一条路的风险更小。
但是,相比较之下,拉斐尔对我的态度更积极一些,而马丁,虽然我们也是有来有
往,但我总感觉他对项目的态度更加审慎。我想,可能比起拉斐尔这样追逐现钱的
人来说,马丁由于领域所限,希望每一步都走得更稳。
签署MOU这个节点,其实就是我选择深度合作代理的机会。这份MOU在经过澄清和公
司内部的审批后终于定稿,在签署之前需要和电力部长进行一次会面。而这次会面
的联系人我该选谁,我仍然没有想好。
看起来,拉斐尔对MOU这件事更加上心。他三番两次打电话询问我文本的审批进度。
我记得肖为说过,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要沉住气。所以我始终并没有给他一个明
确的态度。
直到签署MOU的前几天。
和肖为摊牌之后,我拥有了在塞拉诺电站项目开发资金的使用权,一些必要的开支
我有权限直接处理。
那天,我打算给电力部长选一样见面礼,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打听一下他的喜
好。
我给拉斐尔打了个电话。作为社交老手,他必能给我指点一二。
“说起来可能比较无趣,但我建议你准备一瓶22年的威士忌。尊尼获加,就够了。
你是女士,初次见面,还是一瓶酒能够拉近感情。”
“好吧,谢谢,拉斐尔。我以为建立这类关系比你现在说的要复杂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