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毫不忌讳外人看着:“放心吧,他回不去的。”
迟迁连忙应了一声:“琅睿君可是未来的族长夫人,他要是敢去告状,会被满门抄斩的!”
秦琅睿养魔一事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了,他心中暗暗觉得,想要在他人面前自证清白,还需要更长时间的沉淀,人们对于魔的存在还不能轻而易举接受,待多年后无事发生,自然不会有人拿他做文章。
“少族长,帐外有人求见。”
云崇裕生怕出现刚才那样的乌龙,此次多留了个心眼:“什么人?”
“明杞大人。”
“让他进来。”
明杞风尘仆仆地赶来,手中持着一把破布包着的玉具剑,碧青色的光芒透过缝隙照射出来,秦琅睿一看便起身要去捞,明杞轻巧地避开他,稳稳当当将剑交给云崇裕。
这下秦琅睿可不乐意了,抢过剑就说:“我的剑!”
云崇裕笑着递给他:“是你的就是你的,没人会和你抢。”
秦琅睿拆剑一看,果真是他那把玉京谣,先前落入百宴门之手,后云崇裕胜出百宴台将其取回,百年来玉京谣被视为观赏用的名剑,因其剑身所设禁制,除了清琅与百里云砚可以驱使其,无人可将玉京谣占为己有。
他抬起剑身,浮洲玉制成的剑刃分散四周,法力注入后齐聚收回,调整成为最适合秦琅睿使用的状态。
收回玉京谣,秦琅睿故作不在意地瞄了云崇裕一眼,他还不知道自己把破阵子当成锄头抡断一事。犹记得当年赠送破阵子时秦琅睿自己说过,剑在人在,剑毁人亡,该怎么委婉的告诉他,他的爱剑已经没了这个事实呢……
好在明杞及时转移了云崇裕的重点,他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沉默半晌道:“少族长,我们上古术士一致决定随您去乘心殿。”
云崇裕没吭声,静静望着桌子另一端的明杞。
“近来我们查阅典籍,得知切断云瀚舟与灵脉的联系有一方法,需要千诸门主的配合……还有就是清琅……琅睿君的佩剑。”
“不妨说来听听。”
“由上古术士展开净化结界,千诸门主用天性将乘心殿后的一块浮洲玉破坏掉,此时大阵法力将无处聚合,琅睿君则用佩剑代替中轴,这样一来就可以将灵脉与云瀚舟完全切割开来。”
“琅睿,这样可行么?”云崇裕转向秦琅睿,他并不觉得玉京谣能够替代中轴,剑身上的碎玉并不足以承载神树的强大法力,而又没有其他能够代替浮洲玉的介质,就算能够顺利切断联系,也坚持不了多久。
秦琅睿捂着嘴思考着其中的利弊,他惊呼一声,拍手叫好:“可行,这个方法确实有用!”
云崇裕疑惑重重,投去不解的眼神。
“这个方法拼的是实力,不过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不然你总是多想,反而到时候会误事。”秦琅睿自信满满地拍拍胸脯,“放心,明杞他们所要的就是我的经验,我‘破魔手’之称绝不是白叫的。”
“那便如此,整顿一日,明早太阳东升时我们杀上乘心殿去!”云崇裕意志昂扬,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尽管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经过这一路,众人心中都有了底。
乘心殿内。
云瀚舟翘着腿坐在王座之上,面前棋盘陷入死局。
“族长,陌岐失去音信已经一日一夜了,可要在下派人去寻他?”台下一位神似猛虎的壮汉抱拳而上,腰间别着的双刀发出明晃晃的光芒,他所站立的几步之内无人敢靠近,在此之前尚有不怕死的陌岐,然而现在竟无一人敢与之平起平坐。
云瀚舟懒散地落下一子,己方的车吃掉对方一车,即使腹背受敌,却依然不见他显露出一丝慌乱。
“族长!请你明示!”壮汉再度抱拳。
云瀚舟抬起头,眼中凶光闪过,他冷哼一声道:“不必了,弥风与卯宿没了音信,你还指望一个陌岐能够逃脱困境?九代还是一如既往不用脑子思考,陷阱摆在这儿了还要往下跳。”
“所以九代是真的战死了?”壮汉急忙追问道。
云瀚舟不动声色再出一子:“自从知道齐轲是他的人,这场博弈就开始了,一箭双雕,不仅把九代收拾了,还把我侄子唯一的打手给引开了。”
一位着黑色长袍佝偻的男子上前一步,卷曲的长发遮掩去他半张烧伤的脸,他咧着牙笑道:“族长英明,没了齐轲,接下来的路可不好走咯!”
“诡戈,齐轲就交给你了,地宫禁制在没有圣子准许下什么人都会杀,齐轲的本事还撑不过破除禁制,你只需要捡他的漏,把那只小雏鸟抓回来便可。”云瀚舟移开棋局,解开披风一步步走下石阶,将腰间的佩剑交给另一人。
壮汉惊讶地收下他的佩剑,端详许久,云瀚舟绕过他向着后院走去,双手背在身后,日光将他的影子照射在地面:“延舒,对付千诸一事就交给你了,我要去亲自会会我的侄儿。”
壮汉感恩戴德,连连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