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和你一起走!”
“要不是我跟着你,你早就死了。”花晋冷着脸,“不识好歹。”
尤桓所有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中,脸憋的通红,偏偏又无法反驳,又气又恼,恨不得回到过去捶死自己。
花晋看着尤桓的这幅模样,心里的气莫名其妙的散了干净,忍着笑故意问道:“走吗?”
尤桓瞪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花晋一把将他拉到身边,“你别走我后面,省的待会趁我不注意跑了,我还得专门去找你。”
他这话说完,尤桓理都不想理他,整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萎成一团。
其实也不怪花晋故意拿话堵尤桓,实在是他尤桓已经有了前车之鉴,花晋这才能彻底的拿捏住他。
在龙关的那天下午,两人大吵一架后,当夜尤桓便一个人离开了将军府。随身只带上了他自己做的镖和一点点碎银子,还有一身换洗衣物,其余一概未动。
花晋气的不轻,但当时正值兵荒马乱之际,尤桓这小子虽说够狠够凶,毕竟也只是个半大小子。他到底还是不放心,便在尤桓走后悄悄缀在后面,打算等尤桓到了家以后再离开。
谁知刚出龙关便出了事。
半夜三更,一个穿着不俗的少年独自一人赶路,自然格外引人注目。还没三个时辰,尤桓便被人挡了去路。
这队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尤桓与他们缠斗了好一阵。所有的镖都用完后还没有摆脱,心里立刻一沉。
脑子里拼命思索逃走的方式,还没等他有头绪,就见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手持利刃,脚步轻点,飞快的收拾了这帮人。
“受伤没?”花晋解决完眼前的麻烦以后,回头问尤桓。
尤桓仿佛还没缓过来神,楞楞的摇了摇头。
“出门不知道带个防身的武器?!”花晋是真被他气着了,“谁让你半夜出门的?!外头这么乱,你出门,赶着送死?”
“若是我今晚不在你怎么办?!”花晋问,“你觉得你自己能逃过这劫?你有几条命能这么不管不顾?!”
出发
正月的最后一天,胡时花肆与花樊秋瑶两队人马同时,前往各自的目的地。
没有人送别。
同一时刻,秋杪与胡樾在京郊别院里喝酒。
“没想到,你竟也不去送送他们。”秋杪一杯酒吞下肚,烧的从胃一直暖到脖颈,“出乎意料。”
“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就回来了,有什么好送的。”胡樾道,“他们那一圈人马,还有内宫的人,我才不去凑这份热闹。”
秋杪点头:“是这个理——不过,你不想趁走之前再看看他?”
胡樾闻言望向秋杪,秋杪勾唇笑道:“这一别也得不少天,不想?”
“别胡说。”胡樾掩饰的端起杯子,“从哪儿听来的。”
“哎,这就不地道了。”秋杪啧啧叹气,“我们这么铁的关系,你还想瞒着我啊。”
胡樾一饮而尽,啪的放下酒杯,半晌道:“你……如何看?”
秋杪不解道:“如何看什么?”
“就,我与花樊这事。”胡樾抬眼看向他,“你能接受?”
秋杪一愣,旋即笑了:“这有什么的。自古以来,好龙阳者数不胜数,更有甚者还以此为风流。再说了,前朝还有一对君臣的例子呢。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有什么接受不接受的。”
“达官贵人们养伶人小倌,是为了满足私欲爱好。”胡樾低声说,“我与花樊和他们不一样。我们是认真的。”
秋杪点头:“我自然知道你们与这些人不同。就冲你们俩这身份,和那卖笑卖身的主可是云泥之别……”
他说着说着突然明白胡樾话中的意思,渐渐的没了声音,半晌道:“你们来真的?”
胡樾没笑,平静的看着他。
秋杪眉头紧紧的皱着:“你们该不会……不打算娶妻了吧。”
胡樾说:“我是这么想的。他我没问过。”
“这就难了。”秋杪揉了揉眉心,“你们打算怎么办?”
“他说交给他就行。”胡樾长出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拖着,等安定下来再思量。”
秋杪点点头:“也行。若到时候我能帮上什么忙,你尽管和我说就行。”
“这个先不提。”胡樾瞥他一眼,“你这个大老粗,怎么看出来的?”
秋杪道:“哦,我没看出来。是阙之衫告诉我的。”
胡樾:“……???”
所以自己这算什么?
不打自招?
两人躲在外头喝酒,那头两队人马出了京郊北,胡时与花肆转向东北,花樊与秋瑶则上路西北。
两队就此分道扬镳。
“哎哟,可算是清净了。”秋瑶乃女中豪杰,自然不会坐马车。和花樊并排骑着马,活动了一下胳膊,对着花樊抱怨,“这几天被二哥念叨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