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虹和玉容互看了一眼,都认为是在说自己,然后他们惊呆了似的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看着赵叔叔在妈的脚下飞扑进来,后面的更是目不暇接。妈不知从哪里搞出一管长枪,比长虹打鸟用的塑料假枪威风多了,她把身子从车顶冒出去,砰砰砰几下,后面随机传来刺耳的刹车声,接着轰隆一声巨响,二孩赶紧转身扒着皮座位往后偷看,排头的车子在火光中炸得四分五裂。
过岗哨的时候,廖缙云显得非常不耐烦:“快开闸,长虹生病了,我们去镇上医院!”
卫兵当然不敢拦,车子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一直闹到半夜,声响渐息,灯火一个个的都灭尽了。
他们等了又等,车队在蜿蜒的公路是走远了,再一会儿,车灯隐了下去。
“有坏蛋要来抓你,长虹怕不怕?”
番外7还击
可是赵四体格太大骨头太硬,不方便从夹缝中往后钻。
眠风左右抱紧了两个孩子,从斜后方朝廖缙云看去,他察觉到她的目光,飞驰中抽空扫回看了她一眼,愤恨怨憎满满地从他身上溢出来,溢得满车厢都是。
话是这么说,他们这边寡不敌众,一位军官把脑袋伸出去还击的时候,被乱枪射得脸部开花。
赵四坐在副驾驶上,见机行事,忽然肩膀处袭来一股力量,顾眠风扭着他的手臂令他又酸又麻:“你干什么!”
眠风压着身子,她用的是狙击枪,左眼瞄准了洞眼,专盯着从火光后歪歪扭扭地奔出来的两辆汽车,一辆拧着朝右,一辆歪着朝左。它们警惕地没有上弯曲的公路,以直线方向朝她包抄过来。等其中一辆近了,子弹从枪管里擦出去,磨出的火星带着美丽的绚烂,直接送送进司机的太阳穴,司机死不瞑目地后仰着脑袋,身下的车子失去了正常的运作,又是一粒子弹射穿了轮胎,整辆车嘎吱一声歪倒着滑向坡面,无数个翻滚后,砸到山沟沟里爆炸。
廖缙云重新把车子开上路,朝着相反的方向一路疾驰,然而没有开多久,远处传来刺耳的喇叭声,夜里太静,那边的人还在喊着让他们停车。廖缙云一脚把油门加到最大,呼呼的风声从窗缝里面吹进来,很有点凉,他低声咒骂一句:“老子停个屁!”
廖缙云洗完脸,又喝了半壶茶,眸光带刀带刺着扫向眠风,她笑了一下,坐到床边:“长虹和玉容去镇上了,明天回来。”
两个军官把装着金银细软的箱子往车上抬,黑黢黢的巷子里,廖缙云嘴边冒着香烟的火光,他盯着眠风把两个打哈欠的奶娃娃抱上车。一行人把吉普车挤得满满当当地,廖缙云亲自开车,副驾驶上坐着赵四,另外一个跟眠风喝小孩坐在后头。
一声枪鸣回荡在山谷里,后面的车越最越近,廖缙云让两个下属备好枪支弹药:“待会儿别客气,直接送他们上西天。”
车子一路往下,到了一块巨石后,廖缙云把车灯息了,车内的大大小小全部屏息着。
眠风从开水瓶里倒了热水,送到盆架上,叫他先洗洗脸。
及至一两个小时后,廖缙云这才松懈着喘了一口气,他转过头刚要说话,一排车灯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
这夜他在眠风床边的脚踏板上对付了一夜,两个孩子九点钟才到,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廖缙云又跟个没事的人似的,去溶洞里巡视一番回到营地,晚上叫人做了丰盛的晚餐,配上他存了两三年的好酒。
廖缙云转头看看门外,分明是又紧张又焦躁:“别废话了,我看你也没什么要准备,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给孩子收拾两套衣服,他们一回我们就走。”
远处的车辆开近了,路过上头的马路,哄哄的声音,应该有三两车。
“没用的东西!”廖缙云突然停车,一脚把赵四从副驾驶上踹下去,眠风敞开车门,猫腰躲开子弹,然后一脚又把赵四踹进后车厢:“看好我的孩子!”
“你怎么了,去苏北开会不顺利?”
眠风生气了。
“你到后面来!”
他快活得要疯了,剧烈地摇着玉容的肩膀:“你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
两个小孩刚才还把这当游戏,看到这一幕后,双双脸色惨白一股脑地往眠风怀里钻。
长虹紧张地出了一脸汗,大叫:“妈!你好厉害!”
上带着阴霾:“长虹呢?”
长虹给了他妈一个用力的眼神,摇头摆尾,眠风还他一个大拇指,他可满意极了。
廖缙云狠狠地抽烟:“你准备准备,我们要走了。”
眠风不由纳闷:“是有新的任命?要调职了?”
他的身子歪着卡在窗户上,没一会儿就掉了出去。
吉普车猛的向又打去,轮胎压着石头和青草往斜坡上滑,长虹的脑袋咚的一声砸到玻璃窗,这一下不可谓不响,听着就是个又圆又结实的脑袋。条件反射中,长虹把嘴巴张得大大,眼泪还没来及流出来,廖缙云低吼着让他闭嘴。玉容赶紧盖住长虹的嘴巴,长虹妈也是凑到他的耳边,亲了一下让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