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通传一声。”蒋镜堂作揖行礼。
衙差哈气连天,问“什么事儿啊?”
“我妻子不见了,一夜未归。”
衙差一听,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夜未归而已,你暂且再等等,许是生了你的气。回了娘家。”
“衙差大哥,我妻子不会回娘家的,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劳烦官府帮着寻人。”
“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识趣,这才几时就击鼓报官,可知衙门老爷也是需要休息的,”衙差不耐烦地说道“况且你跟你那妻子可是出了名的,以为我不是认识你们吗?今儿打你一进门儿我就认出你来,你就是蒋镜堂吧,你现在所谓的妻子可是知府的前侄媳,你二人的‘事迹’可谓是满城风雨,我看你那妻子可不见得是失踪了,说不定是跟着别人跑了,当初你二人不就是这般勾搭上的吗?为此你居然还休了发妻,啧啧啧。”
蒋镜堂大怒“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我与阿珂乃是真心相爱,况且他们虐待阿珂在先,我与阿珂也从未做过逾越礼法之事。”
“哼,谁知道?”
“你这人……”
“走走走!”衙差将蒋镜堂赶出衙门,并关上了大门。
蒋镜堂试图再次敲开大门,可衙门里面无一人回应,半晌蒋镜堂也嘟嘟囔囔地回了家。一路上,蒋镜堂心里也寻思着衙差的话,越想越觉得衙差的话也并不是全无可能,想来近些时日杨珂种种抱怨,蒋镜堂心里越来越没底,回到家中翻箱倒柜,可杨珂的衣物细软一件不少,都好好的摆在那里。
蒋镜堂已经渐渐习惯没有杨珂的日子,至于杨珂到底是出了事还是跟了大户,蒋镜堂从未深究过。之后为了生活,蒋镜堂再次背上书箱去街口以卖字画未生,没了先前的傲气,如今连代写书信这样的事蒋镜堂也做的得心应手,字画也从未买过五两银子以上,日子清贫勉强果脯而已。两年后,蒋镜堂再次参见科举,以落榜收场,蒋镜堂心有不甘,三年后又参见科举考试,依然落榜,蒋镜堂心灰意冷,整日喝得醉醺醺的,代写书信时长错写了名字,偶尔又不听客人所述,自怜自艾写起了自己的伤心往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全然不见当年那个谦谦温润的书生公子。
自从离开的茶楼,初爻带着那棵含羞草回了山间小屋,这里如同初爻的避风港,每次难过的时候,初爻都会躲在这里。但这次,初爻在这里一躲就是二十年,二十年间初爻从未下山,期间五次的甲子月初爻也是咬着牙硬生生挺过来的。这最近一次初爻实在是隐忍不住,心中忍不住大骂“老娘再也不想受这般苦了,为了二十年前的男人,何必呢,我本就留不住他们,不过是早些时日罢了,还是自己重要。”
初爻休息几日,身体不似刚经历过甲子月那样虚软便下了山。
二十年间物是人非,山下早已是另一番模样。初爻为了衣食生计,更是为了融入这世间便打算找份工作,可二十年都不曾与人交流的初爻已经不太会说话了,口齿不清,导致多数人将初爻当成哑巴,弄得初爻干着急,后来初爻索性就真当成一哑巴,可这样以来初爻找起工作来更加麻烦的多,还闹出了许多事儿。一次,一员外见初爻可怜就带回家中收作奴仆,起初员外、夫人都算得上和善,可没几日,员外就暴露了真面目,原来当初员外回家途中见初爻街边摆着找工作的牌子,模样生得标致,还是个哑巴,肯定是个好欺负的主儿,见色起心,这才将初爻带回家中。
员外时不时就吃初爻的豆腐,初爻递茶时摸摸初爻的手,初爻擦桌子的时候搂搂初爻的腰,渐渐的初爻开始躲着员外走,可这家是人家的,能躲几时!三来二去,被员外的夫人发现了,断定了是初爻勾引员外,时常找初爻的麻烦,轻则骂两句,重则打几下,更是顺起手来就掐初爻的胳膊。
员外也是个怕老婆的主儿,一遍占着初爻的便宜,一边对夫人的刁难视而不见,每次夫人打骂初爻的时候,员外就像个虾米,勾着背默默溜走。
初爻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一日被夫人责骂时来了脾气,将夫人推到在地,直奔员外去了,对着员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原为、夫人皆没想到初爻会做出如此事情了,一时间二人吓懵了,竟未反抗。初爻出够了怨气,头也不会的离开了员外府。撒气一时爽,挨饿火葬场,离开了的时候初爻并未索要这些时日的工钱,现在身无分文,已经是一天没吃饭,初爻饥肠辘辘,坐在墙角,盯着旁边乞丐手里的半拉馒头直咽口水。
“我在招药徒,你可愿意来试试?”
初爻正望着馒头出神,突然听见一个特别温柔的声音,寻声望去就见一小哥背着药箱弯腰看着自己,初爻满脸疑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
小哥点点头“我正缺一个药徒,你可愿意?”
初爻急忙找来一块石头在带上写到“可管饭?住的地方?”
“当然,”小哥说道“你时哑巴?”
初爻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点点头。
小哥手扶额头“哎,随我来吧。”
初爻站起身来,拍拍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