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念白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小水壶,偏头拍开他的脸,把红红的耳垂从他的嘴里解救出来,“它们永远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不会随便动手动脚,你能吗?”
说话间,眼神意有所指地看向那条强横地环在他腰间的胳膊。
苍奕却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揽得更紧了一些,低低地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道:“爱妃如此诱人,朕不可能无动于衷,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把怀里的人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凑过去在他嘴角轻轻摩挲,低声呢喃道:“实不相瞒,朕还想做些更过分的事……”
温热的呼吸交织,气氛渐渐升温,旖旎而又暧昧,深邃的黑色瞳孔逐渐染上欲、火的赤红,缠绵的舔舐变成贪婪的吮吸。
不安分的爪子滑进了某个隐秘之地,眼见情况一发不可收拾,云念却突然往后躲了躲,在苍奕欲求不满地追过来的时候,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嗯?”
云念手上的泥和水蹭了苍奕一脸,让他看起来像只大花猫,还用那种无辜的眼神,迷茫地看着自己,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陛下该去处理政务了。”云念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悄悄在苍奕衣服上把手擦干净,然后推开他往殿内走去。
苍奕挑了挑眉,正要抬脚跟过去,却突然被李公公叫住了,“陛下,淮南王来报,边关告急!”
☆、第 17 章
天羽十年,国泰民安,天下太平,自苍奕夺嫡上位之后,便再也没发生过战乱。
多年来,边境一直安稳,不仅因为有淮南王的镇守,更是由于镇国大将军淳英的威慑作用,他曾率天羽铁骑征战过邻国,被奉为战无不胜的战神,令敌人闻风丧胆。
是以邻国与天羽交好十年间,从未主动挑起过战争,敌国也沉寂多年,一直本本分分,不敢来扰天羽边境。
前一段时间,他们突然联合在了一起,大军压境,却又不急于强攻,反而在天羽关外驻扎了下来,时不时出兵扰乱,边关百姓提心吊胆,终日不得安宁。
淮南王来信中提到,联合大军目的不明,又不接受谈判,甚至直接斩杀了派去协商的使者。
大军的首领是个生人面孔,以前没交过手,来自琥仲国,一个跟他们一直不对付的国家,有野心却实力不足。
本来以淳英留给淮南王的兵力,抵御大军在边关的sao扰绰绰有余。
可是,就在前两日,情势急转而下,大军突然发动了猛烈的攻势,以洪水之势,蛮横地破了一整座城,堂而皇之地占领了天羽的地界。
淮南王不得已,弃城而逃,快马加鞭命人向都城传信。
“他就这么走了?弃城中黎民百姓于不顾,让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怎么办?等死吗?”苍奕怒火中烧,气得撕了手里的书信。
李公公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把撕碎的纸片拢在一起,颤巍巍地说道:“陛下息怒,王爷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索性探子来报,敌军并未殃及城中无辜百姓。”
苍奕插着腰在原地转了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事到临头才想起向朕求救,早干嘛去了?”
他气得牙痒痒,眼睛都有些发红,“他若是能一早把敌军来犯的消息传过来,朕派淳英过去支援,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如今城中万千无辜百姓在敌军手里,俨然是一个有力的把柄,掣肘着他们无论制定怎样的作战计划,始终都会畏手畏脚。
李公公给他倒了杯茶,双手呈上,小声劝慰道:“王爷也是护主心切,一心想为陛下分忧解难,却不想敌军头子太狡猾,这才中了他们的圈套。”
“要追究王爷的责任,此事过后也不迟,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收复被攻破的失地,击退敌军,请陛下三思。”
苍奕狠狠扶了扶额,语气明显急躁,“召淳英进宫。”
“是。”
这边淳英紧急进宫与皇帝商议退敌之计,那边却有个面生的小太监进了储秀宫,传陛下旨意,宣云妃去御书房觐见。
云念不疑有他,回房换了身衣裳便跟着小太监去了。
小太监把云念领到御书房外面,便停下了脚步,等着云念走近些,这才小声说道:“娘娘,陛下有旨,您若是过来御书房,无须通报,直接进去即可。”
云念心下有些疑惑,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挑了挑眉问道:“当真?”
小太监含笑点了点头,“奴才不敢有所欺瞒,娘娘进去便知。”
云念抿唇不语,只是多看了他几眼,见他没有什么异色,这才推门进了御书房,再问下去也得不出什么有用的回答。
他进去以后,小太监扶着墙长长的舒了口气,有些腿软站不住,方才在云念幽深的目光下,差点就露馅了。
小太监余光左右环视了一下,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于是脱下了太监服,露出里面黑色的夜行衣,闪身消失在了拐角处。
“吱呀……”沉重的大门被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