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跨越山海,我看你的目光也不减一分情愫。
我四下寻找于至翔,没有找到,有些急了。
现场的“观众”们,既好奇又担忧地坐着,议论纷纷。
他们一定期待着听到什么爆料,一人的与众不同在他人眼中往往成为八卦的谈资,生活的调剂品,这可不正是人之常情。
而他们又担忧着,谁都不愿失去一个好老师、好同事,连这样的人都有身败名裂的可能,何况自己?
我不知道洛颜想做什么,因此自李钦发怒时就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寻找于至翔的身影,四下张望,遍寻不获。
“黎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身旁一位同事看我的反应与他人有异,忍不住问。
我一愣,随即又恢复正常:“我哪里知道什么,只知对李钦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不能轻易相信,就算是真话,从他嘴里说出,恐怕也掺了三分假。”同事点点头,无不惋惜地说:“洛颜那么优秀的老师,可惜惹上了李钦,多好的一场婚礼,眼看要泡汤。”
听她这么一说,我幡然醒悟,若有所思地看向洛颜,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若是,这歩将计就计之棋,未免太险,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只能默默祈求,不要脱离洛颜所想。风该停了,雨该歇了。而事实上,我往窗外看去——天固然是Yin的,但始终没有下雨。
且看台前,李钦还没来得及兴风作浪,说出什么实质性的新闻。
是胡思凌打断了他:“这位朋友,不管是什么让你这样恼怒,但您一定听说过一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让你不惜一切代价赶到现场,不沾喜气,反染晦气?
“你成亲没有?想必也没,未能体验与所爱之人喜结良缘之喜,才会心生妒意,扰乱他人之喜。
“兴许有什么心结未可知,但你这样做,别人的妻子还是别人的妻子,而你在此场合揭他人之短,是非常损害自己形象的,在场这么多女性朋友,好像大部分也是您的同事,让他们看见了,你的婚姻大事,岂不是遥遥无期?”
胡思凌一番话,让李钦有些发懵不说,在场的人群也是一片哗然,有嘲弄的笑声,也有人窃窃私语:“他怎么不滚”“脸皮真厚”“他就是这种人…”“是啊,教书不怎么样,功夫全花在挖别人隐私上了”……
胡思凌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使在场气氛重新回到之前,引回婚礼主题时,正前方红毯尽头的一扇门开了,一位身穿银灰色西装,捧着一束玫瑰的男士站在红毯那端。
隔着新人走过而满是彩色礼炮碎屑的红毯,两个男人在互相对视。
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身旁挽着一位新娘,他平静的目光中有深沉的情愫。
另一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系着深蓝色领带,脚上是一尘不染的皮鞋,黑发带着桀骜不驯的弧度并不服帖地在散落额前,又被风扬起,怀中的鲜花安静绽放。他凝视着台上那个脸色有些发白的男人。那人也专注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日常卡文
☆、我今天,不解释别的,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吧
14
李钦被胡思凌一番话羞辱得脸都红了,方回过神,就看见于至翔自红毯那端走了进来。似乎有些怕他,他条件反射地往旁边让了几让。
于至翔旁若无人地看着洛颜,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缓慢而坚定,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他走上前来,像是要迎娶自己的新娘,像是要与目光中的那个人在岁月里一同老去。
李钦终于又开口,僵硬地笑了几声,像是早已豁出去了:“我早已不在乎这些了,对于这所学校带给我的屈辱,我已经忍无可忍,资历浅经验少又怎样?你们一个个都看不起我!我迟早能找到赏识我认可我才华的单位!而你,”他看向于至翔,“从你把我赶下那个班的讲台,我就发誓我绝不饶恕你,” 他双眼布满红色血丝,沉默地看了一眼来宾,“他和洛颜,之前是同居过的恋人,他们……”
“住口!”于至翔一声怒呵制止住他,并疾步向前,单手扯住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拽得前倾,于至翔已然是怒极的神色,额角跳出青筋来。
宾客们惊讶得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已经听不下去者转身离开,又被其他人拉回来,坐着的人紧张地看着,倘若真要打起来,和两人关系比较好的朋友随时准备去劝架。
胡思凌担忧地看向我,我叹息地冲她摇了摇头,她放下话筒,准备去搀扶站在台上的两位新人的父母。
“这……不像是假的呀……”我身旁的女老师自言自语般地呢喃。
于至翔几乎咬碎了钢齿,才压制住挥拳的冲动,他缓缓松手,往前走了几步,单手一撑跳上台,拿过一个话筒站在洛颜面前,洛颜看着他,平静的神色有些松动。
“你多久没好好睡一觉了?”于至翔温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洛颜眼眶一红,连忙移开目光。于至翔转身看向台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