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的吧。”
姜培风眯起了眼睛,“你从那天就计划卖我了?”
“那倒不,”周景晖说,“你哪这么值钱。”
说罢,继续说:“不过那天我知道了一些往事,嗯,然后和袁铮交换了信息。”
姜培风怎么越听越糊涂,“那天袁铮不是没去吗,你和他交换什么信息?”
话音刚落,他想起那天醒来是在袁铮的房子里。
“再然后,这次谈生意的时候,我跟袁铮说要是他愿意放弃,我会告诉你一些事。”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灯被拉开,袁铮把醉醺醺的姜培风扶进屋,把他扶到床上躺好,语气恶劣的说:“你要是再喝成这样,我就把你扔酒店里,不管你了。”
他语气不好,下手却很轻,解开姜培风的领带和外套,见姜培风身上酒气很重,就想去把醒酒汤端出来——这是他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姜培风迷迷糊糊中听到袁铮说不管他了,下意识的伸手去拉袁铮,嘴里有些惶急的嘟囔着:“对不起,你别不要我,我错了。”
说到后来,他的声音渐低,根本听不到了。
袁铮心说你这么大个人,我怎么才能不管你,于是松开他的手,起身去给姜培风拿醒酒汤。
回来的时候,姜培风已经睡着了,想了想,他凑过去问:“喝醉了?”
醉鬼知道自己要是喝醉了,会没人要,赶紧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含糊不清的说:“我没醉。”
袁铮被他这副样子逗笑了,问道:“那我问你,你需要多少投资?”
醉鬼顺从的说了个数字。
袁铮听完,沉默了,把醉鬼抱在怀里,叹了口气,轻声说:“以后别喝这么多了,我帮你想办法。”
可是醉鬼没有听到,他连他自己说了什么都不记得。
平常袁铮问他到底需要多少的时候,姜培风从来不说。
他怕数字太大,自己说出来都会感到无力,也怕让袁铮发现他是个大窟窿,未来根本填不完。
之后,袁铮买了张机票,飞往魔都。
此后,就开始他一周几趟魔都的频率。
“总裁,你怎么又上新闻了。”安娜送了杯咖啡进来,顺便把报纸送到袁铮面前,“你看,奔驰男疑似当街撞倒老人。上面还有你闪亮的照片。”
袁铮看了一眼,“不仅是上新闻,而且还被人讹了。”
☆、第 74 章
“不管那个老头横穿马路是不是有错在先,也不管当时的车究竟有没有撞到老人,退一万步讲,即便这个老头只是慢慢靠近他的车,结果不小心摔了一跤......”
这是那个许律师的原话。
如果不是考虑是合作了一二十年的伙伴关系,袁铮绝对怀疑他是对面派来的卧底。
尤其是许律师接下来的话。
“但由于是你的车相聚太近,导致老人受了惊吓,进而摔倒。你也是要承担连带责任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横穿马路,它是个道德问题,不是法律问题。”
袁铮感觉这是天方夜谭。
许律师觉得金主这是在怀疑自己的专业水平,于是拿出了某年某月某日,某地某个小伙子把共享单车停在店外,然后走来一个老人,把自行车撞倒了,自己也跟着摔了,于是这个小伙最后判了三万赔偿的案例。
袁铮迎着许律师志得意满的表情,拉长了脸说:“那就打官司。”
许律师急了,也是看在交情不浅的份上,说话直接了当:“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趁着行车记录仪在手,先让公关写个大致经过,然后再对老人的遭遇表达下同情,自愿花个三四万人道主义援助下,既解决了这个事情,又博得了口碑,有什么不好。”
袁铮牛脾气上来了,听不进劝:“不好。他自己横穿马路,凭什么他摔骨折了他就有理,就算最后还是要赔偿,那也不可能让他们一家这么轻易就得逞。”
许律师气结,他被打败了,默默的转身走掉,既然要打官司,后面取证什么的,还不得他来筹备。
他心里腹诽,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固执的老板,百利无一害的事情,非要等判决书下来了再这么做——到时候赔偿就不是人道主义,而是法律义务了。
等许律师走后,袁铮问:“我是不是太认真了。”
安娜笑了笑,“你是老板,反正你觉得这么做对,我们当小兵的就跟着你干。”
“也是,”袁铮说,“反正是我掏钱。”
隔日,软指官微详细说明了整场车祸前后,并表明了打官司的立场。
袁铮翻了两分钟评论,意外的发现创四的官博也转发了这条微博,并在上面留言:
本次事故,我司姜总为目击者之一,后续若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司。
这话显然是对袁铮说的。
不过貌似也没什么用,要证据行车记录仪比人证有用得多。
但不妨碍他去给姜培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