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帝君答应否?”
“……好!”
方才见面的人,又得面临分别,他最后深深的看了眼沈临砚平静的面容,拱手将他交了出去。
“告诉天帝,别耍手段,照顾好他,省的我叫他天界永无宁日!”
……
天界
天帝按了按眉心,搁下手中批阅文书的笔:“来人。”
一旁候着的侍从上前。
“雷神那边的事,办的如何了?”
侍从道:“人估摸着是快醒了,不过……”
天帝睁眼:“不过?”
“那位帝尊本就魂魄不全,如今好不容易被勾陈大帝找着栖身的狐狸壳子,哪经得住新任雷神的‘招待’……只怕现在就剩个魂识在了。”
“如今他赤狐珠都碎了,要那壳子何用?”天帝沉思一番,挥挥手:“罢了,人醒再说。”
这边话音刚落,笔都还未拿起,那边就有一个侍卫进来通报:“禀陛下,刑台来报,帝尊醒了。”
天帝一愣:“醒了?竟这般快……”
“陛下?”
“……”
……
刑台
沈临砚眯缝着满是血色的眼,盯着面前新上任的雷神,无声扬笑:“谢婉平,原来你是躲回天界了啊……难怪谢临渊找你不着。”
谢婉平一身铠甲执鞭,趾高气昂的仰头,看着手脚筋骨皆被无数细小的捆仙傀儡线穿过,且悬挂在空的他,解气道:
“这儿除了天帝还有刑台这几人,都以为你待在紫微垣的紫微宫躺着~尤其他勾陈大帝,虽说被天帝勒令不准私下见你,不还成天徘徊在你那紫微宫前眼巴巴守着?你一天不“醒”,他越会弄些不理智的事出来,到时候指不定你就算废掉所有魂魄,都换不回天帝一句赦免的懿旨呢~”
“我在哪躺着,还不是一样?”沈临砚啐了口血沫,平静道,“天帝从来都是如此,我也习惯了,说吧,他还想我怎么做,才会放过谢临渊?”
“呵~朕怎么想,帝尊不是早就知道了?”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刑台长久不见天日的暗牢就算漏进一丝丝的光线,都能暂时刺痛他的眼,门扉再次关上,他缓缓睁眼。
面前的男子依旧年轻,一双桃花眼总是暗藏着旁人看不懂的光芒。
旁人惧怕他的这种光芒,他却不怕。
“臣不知陛下何意,还请言明。”
天帝却不回他,淡了神色侧首吩咐:“将人放了,送到朕宫里去。”
沈临砚不说话,静静的任由天帝身边的侍从亲自解了绑,架出刑台暗无天日的大牢。
“谢婉平。”
“小、小臣在!”
“你做的很好。”
“谢陛下厚爱!”
“可喜欢这刑台?”
“小臣……只要陛下觉着合适,小臣就喜欢!”
“好~”
天帝直起身子,顺手将一朵艳红的花别到谢婉平头上,笑得温润:
“来人,将雷使谢氏用捆仙傀儡线招待……哦,记得,要换一套新的,那套染了血的旧物,少不得要脏了我的魂~”
“陛下!陛下……小臣不知何罪啊陛下!求陛下饶命……”
厚重的牢门紧紧闭上,将头上别着彼岸花的谢婉平,以及她凄厉的惨叫关在了墙的另一边,半点叫屈的声音都传不过来。
天帝微微侧首。
一旁的侍从即刻躬身上前听命。
“将谢婉平除去仙籍,打入下九层西地狱的血池罢,那儿清净。”
侍从脸色一白:“陛下,那毕竟是您所化的分魂,若是分魂受此刑罚达数亿年之久,陛下的本元会……”
天帝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表情:“这么说,你嫌血池地狱不够清净?那……十八层刀锯地狱如何?就让你陪着她去?”
众侍从大惊,赶紧拜跪而下,大呼“陛下息怒”。
那侍从仍旧倔强的站着:“还请陛下三思。”
天帝微微皱眉。
“你叫什么名字?”
“小仙阿若华。”
“若华,若木之花……再生的生命……”
天帝拂袖,转身而去。
……
华美的华服下,入骨的伤狠狠的扯着他的头皮。
不知那天帝的侍从用了什么药物,伤口还在,却不见流血,加之清理了伤口换上干净的衣物后,整个人除却脸色苍白些,跟常人无甚分别。
在这偌大的宫殿里坐着,熏香都不知换了多少支,天帝才姗姗来迟。
他起身,恭敬的见礼。
“罢了,坐吧。”
他垂目,谢礼而坐。
“阿若华。”
他身后的众侍从里出来个年轻男子。
“紫微垣清冷得很,今后你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