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临砚,危险眯眼,“谁说狐族的沈临砚没爹没娘的是个孤儿?虽说他是紫微大帝托生,但是沈临砚这只狐狸的生父却是我!”
沈临砚愣了愣。
没成想一旁的小彦比他还激动:
“呸!你有什么资格说是公子的生父?他一出生,你就不待见他,出生没几日便把他丢出府去!若非我家主子一路寻来,他早就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
沈越猛地将剑尖一转,逼向小彦:
“你怎么不问问当初是谁害的她难产,若非我拼死使用禁术,他沈临砚如今早不知胎死腹中多少年了!还轮得到他在这?”
小彦一把拍开那长剑,长剑瞬间弯了个折:
“你夫人难产……笑话,你怎么不去问问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想让我家主子背黑锅是不是?公子和主子多年误会就是你在搅合!天帝真是瞎了眼,错信你这种小人!”
沈越大笑:“那又如何?他们自己要信,假的都能成真的,若非心底有鬼,这种拙劣的伎俩傻瓜才会看不出!心魔呐……都是人自己做了个牢笼,来疑神疑鬼的蠢蛋!”
“咚!”
冷不丁一个黑影被丢在了双方面前,仔细一看,竟是被打晕了用捆仙索反手绑在身后的陆言。
紧接着,一道低沉带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狐王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对着舍弟……这是要作甚?”
谢临渊毫发无伤的自远处的雾气迷蒙里走出,仿若战神临世,上扬的嘴角带着令人拔腿就跑的杀意,气氛瞬间就变了。
“谢临渊……”沈越一见到谢临渊的瞬间,脸色就变了。
“我说过,这世间……再不容许任何人,对他不敬。”
“你敢动我?”
谢临渊步步紧逼,笑意不减:
“我知道你是天帝分魂派到狐族的影子,怎么,谢婉平失败了,就轮到你出场了?你以为你是谁?你过不是替紫微转世的容器出了一点微末的贡献罢了,你以为除了你生下的儿子,我便找不到别人来当他转世的容器?”
“这天下,可不止你一个在天帝将他毁灭前,吞噬了他神力的家伙。”
“沈越,如果你此次侥幸得脱,帮我转告天帝一声,别指望他能好过……他对敬之做过的事,我会一件一件的讨回来。”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一把抓住了沈越的手腕,“喀拉”一声,手臂瞬间没了半截,刺目的血红染了大片大片的荒海海水。
沈越忍着没出声,咬得唇都白了,恶狠狠道:
“等着吧,上头不会放过你的!”
谢临渊却出其不意的伸手一掏,贯~穿了沈越的心口,沈越不敢置信的低头,愣愣的看了一眼,又抬头:“你……”
他利落一抽手,鲜血四溅,沈越顷刻间抽搐着倒在了荒海面上,瞪大着双眼,没了气息。
“是你自己不珍惜活命的机会,怪不得我。”
谢临渊面无表情的取出帕巾,擦拭着手上的血污,而后一把捏碎了沈越那枚狐珠。
回过头想去看那人,却惊闻小彦一声惊呼,“公子?!”
他猛地转过身去,沈临砚倒在那像个血人似的,合着赤红色的发,无论小彦如何摇晃呼喊,都没有反应。
他只觉得四周都变得安静了,沈临砚越见微弱的心跳,一下一下的传过来,他无论怎么伸手,都无法阻止。
他猛地推开小彦,抱起沈临砚狠狠地就往怀里摁:“你又要吓我是不是?!”
沈临砚被他这一吼,奇迹般的半睁开眼:“喊什么……”
谢临渊猛地一震,抱着他视若珍宝,声音也不自觉柔和了:“我不喊,你别睡,嗯?”
他不耐烦的摇摇头,眼神涣散。
“我想,这回天帝就算知道我还没死,也弄不起什么风浪了……不过依他那多疑的性子,恐怕就是我这样,他都不省心呢~”
“他敢!”
“他是不敢……可他有的是法子在背后折腾你,我……看不得他折腾你,所以,才会愿意自废魂魄……他对你果然重视,没有食言……我……欣慰了……”
“你跟他作交易?他那种人你居然会信他守承诺?!”
“只要你能活,我什么都肯给。”
“你傻么!”
“……”
“我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敬之,你别走!我求你……敬之!”
他不知何时,竟闭上了眼,手自他的掌心无力的掉了下去,溅起的水花撒了他一脸,他只觉得眼眶酸涩发胀,心口空落落的。
“敬之?”
而后,虚妄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谢临渊抱起没了气息的沈临砚,背着身对小彦道:
“你走吧,你修为尚浅,受不得这火。”
“我不走!”
谢临渊叹气,没再多劝,麻木的往妄墟深处走去。
忽然,一阵如甘霖般的细雨洒下,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