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上就挨了一记,抬头一看,见哥哥脸臭得不像话,呵斥说:“你知道什么?就敢在大家面前胡说了?”
吴澈委委屈屈地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说着,吴澈的脑袋上又挨了一记,“你知道个屁!”
李云芳心疼了,忙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澄澄你下手轻点,把你弟的脑袋瓜子当沙包练呢?”
接下来,李云芳就问到季覃毕业后去哪里就业的问题。
吴澄这才心情好些了,插话说:“他还不简单?肯定是安达啊,安达就像是我俩的儿子一样,哪有把儿子丢了的道理?”在语言上各种占季覃便宜是吴澄的恶趣味,经过季覃的屡次教育某人依旧是死性不改。
季覃在桌子下面狠踢了他一脚。
所幸李云芳和吴澈都当作是玩笑话,没有在意。
季覃笑了笑,说:“我还不打算就业呢,想去美国留学,已经在准备了。”留学的事情季覃已经和吴澄商量过了,吴澄虽然觉得要和媳妇儿隔着大洋遥遥相望很苦逼,不过现在有钱了嘛,隔三差五去美利坚探个亲也不是什么难事。季覃当年为了自己可是连北大清华都放弃了的,现在想去美国读个硕士就不能再拖他后腿了。
李云芳啧啧赞叹不已,又推着吴澈说:“你看看人家覃覃,比你还小一岁呢。”吴澈比季覃大一岁,却是和季覃同年高考,因为成绩平平,只考取了一所专科学校,后来考了专升本,又花了些钱,在本省的一所普通院校读着本科,今年也面临毕业了。
吴澄给弟弟解围说:“妈,你把小澈和覃覃比太不公平了吧?全省一年就一个理科状元,大部分人都是和小澈一样的普通人,这有什么可比性呢?”
李云芳略遗憾地说:“唉,我生的这几个子女里面就数小澈学习最不行,偏偏就只有他最后能读大学,你和你姐姐都可惜了。”
吴澄最不高兴听这些,他喜欢夸耀自家媳妇儿的能干并深以为荣,但不能是把自己和季覃比,那是他心底最深的遗憾和自卑。吴澄眉峰微拧,语带不耐地说:“那点子陈芝麻烂谷子要唠叨到什么时候!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后悔!没什么好后悔的!”
李云芳马上收了声,说:“好好好,不说,不说。哎,我说,小澈快毕业了呢,你当哥哥的怎么也不给他留点心,落实个单位什么的?”
吴澄拍了拍身边的弟弟的肩膀,说:“年轻人,先自己闯闯吧,有哥哥给你撑腰,有什么想法尽管去做!”
对母亲的说法,吴澄略有微词:妈你光是顾念着小儿子,怎么不想想当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谁又给我安排了什么?铺了什么路?
李云芳手里削着一个苹果,Jing细地切成小块儿,先用小叉子叉了一块给季覃,季覃忙说着“谢谢”接过去吃了,看她款款地对吴澄说:“你别撺掇小澈,他就不是做生意的料,闯什么闯?要依着我说啊,你就给他在安达里面安排个坐办公室的工作,安安稳稳的多好!唉,妈知道,那时候是亏了澄澄你,不过那时候也是你自己拿的主意,妈拦都拦不住你就退学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说了,你总归不想你弟弟还吃你以前吃过的苦头吧?自己混得人五人六的,还是拉亲弟弟一把呗?”
吴澄摸了摸吴澈的头,说:“妈你说得有些过啊。我有几个弟弟啊?不就这一个吗?我能不为他好?不过,”
吴澄抬眸正视着妈妈,说:“妈,如果是叫小澈进安达工作的话,那就免谈。我们公司有规定,不允许三代以内的直系亲属同时在公司就职。你非要叫小澈进公司的话,那只有我辞职了。”
李云芳的脸有些挂不住,说:“你们公司什么烂规定?再说,就算有规定,也规定不到你总经理身上来吧?这公司是你和覃覃打伙儿开的,你是老板,你说一声,这啥烂规定还不是说改就改了?”
吴澄摇摇头,说:“好了,这个事儿咱不讨论了。不行就是不行,我是总经理,更要以身作则。小澈的话,我发动关系尽量给他找个合适的工作。实在没有合适的,要么,我出钱,让他出国自费留学也行,出去镀了一层金回来,找工作应该就不难了吧?”
李云芳就不说话了。
吴澈抬起头来,吭哧吭哧了半天,说:“哥哥,丽静和我都是学土木工程的,想找一家好的建筑公司锻炼锻炼,安达是我们的首选。哥哥你不要给我们搞特殊化,随便叫我们怎么从基层做起都可以。”
吴澄拧着眉,说:“小澈你要有这个觉悟,随便在哪一家建筑公司都能锻炼到,不是非要安达不可。而且,安达有制度,要是你和你女朋友两人进来,我还怎么约束员工呢?”
吴澈很怕哥哥,本来不敢吱声的,不过忸怩了半天,还是坚持说:“哥哥,那我就算了,但是,丽静现在还没和我结婚,她不算是三代之内的亲戚吧,能让她进安达工作吗?”
第68章
在来的路上,季覃就打算好了,自己和吴澄的关系没公开,就算是公开了,也比不上他们母子兄弟的骨rou亲人关系,所以,尽量不去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