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日渐得宠与宫中,对于人才出色的纵承王倒是露出几分的期待,也有朝臣建议王上改立太子,可多少届太子继承大典过去了,王上愣是对痴傻太子占位一声不吭。
朝臣猜测着吧,也许王上与王后娘娘伉俪情深,为了给王后娘足够的面子,就先给太子殿下一个安慰的身份吧,反正王上现在身体硬朗着,对于太子一事还不必着急。
可如今比纵承王更为出色的大王子回来了,王上还会一如既往地选择傻子当太子吗?群臣都知道太玄了。不过自家王上一向表现得高深莫测,找回了大王子,也许只是一个障眼法或者幌子罢了。
“母妃,我去敬敬大哥去。”纵承王不顾茶贵妃不悦的神色,端了一杯酒就来到了官千翊的跟前。
“大哥,恭喜回国。这身衣服比之摄政王服更适合你啊。”纵承王有意提及了他的服装,似有调侃之意。
“是吗?本王到觉得你在北辰穿的红衣更适合你。”官千翊与他碰了一杯,“无拘无束的天,和这里牢狱般的枷锁。”
纵承王低头靠近了些,低声道,“大哥,别这么愤气,咱们有话好说,这儿可是西榷国宫宴,耳朵到处都有。哈哈,”他又提高了声音,“大哥,你我多年不见,小弟去北辰一趟见了你,你还不大爱搭理我,现在居然能在国内看到你,小弟也真是高兴了。”
“我也高兴,我也高兴,大哥大哥——”
忽而另外一道男声窜入两人中间,只见那傻子太子也端了一杯酒,挤了过来,也和他们碰杯,“你们也是我的大哥是吧,我也高兴啊,今天好多人哦,好多吃的,母妃终于让我出来玩了。呵呵呵——”
随着一窜傻笑出口,一道流水也从傻子嘴角溢出,纵承王脸色嫌恶了一番,推却他走开,“二哥,你先出去行不行,我和大哥在聊天呢。”
身边的宫人伸了帕子揩了傻子嘴角的痕迹,傻子不耐烦,挡开了宫人,又不愿意离开,就看着官千翊道,“不要,我就是要和大哥玩,母妃说了他是我的大哥呢。”
纵承王道,“他是我的大哥!”
傻子一笑,“那你也是,我也是,更好了,母妃说了,与三弟称兄道弟的人都是我的兄弟,不是大哥,就是弟弟,所以,他就是我们一起的大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他自己鼓起掌来,被纵承王一拍,“得了你,吵死了,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纵承王倒怕的是官千翊对这个傻子不耐烦了,先把傻子拖走再说。
崔磊见人都走了,他靠近官千翊耳边道,“王爷,陛下等改走了水路,不下三日就应该可以抵达。”
官千翊却眉头一皱,水路?这太危险了。茶贵妃的人他是暗中解决了不少,可并不包括水路,那些水边的刺头他没有安排太多的人手,若是被刺客得了空,那陛下安危可就不妙了。
“你且派了剩下的二十名暗卫去援助。”
“王爷,那是您身边的人,属下建议不要动。”
“让你去就去,这是本王的命令。”
崔磊不得已领命,却暗自叹了一口气,王爷把陛下看得如此重,此趟回国究竟带了什么心思?他原本也算是王爷的心腹,可最近王爷心里头想的事情他几乎都猜测不到,王爷也不会主动讲给他听了。
上首座的西榷王起身了,给众人介绍了官千翊的身份。
“为我西榷战事,躬身前往北辰十余年,朕日夜烦忧,愧心如海,今日终得见我王儿,甚感天地,特借此王/储继承大典之际,经由北辰陛下文书,请朕的王儿回国,出席本次大典。众卿依旧日择选即可,不必有太多顾虑。”
对于官千翊的归朝介绍并不长,官千翊自行退去与百官敬酒,淡淡的神色看不出喜与悲,也不见其他情绪,百官感叹这位大王子不行于色的本领比王上还强,且比之纵承王多了几分沉稳的气度,这样的性子,大概也不可能会在外拈花惹草的。
一位大臣好奇心重,就趁着敬酒的机会问了一句。
“翊王殿下,听闻您在北辰建立赫赫功业,为何要回来我西榷呢?”
官千翊:“本王十余年前去了北辰,活出了一道血路,如今换得西榷国泰民安,又得父王召见,是以借此机会回国看一番大好河山。”
见这位殿下答得太随意,大臣又问,“翊王殿下不曾有参与王/储竞争之意吗?”
官千翊这会儿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此事自有天定。本王虽不大信命,然而,”他说话听顿了片刻,大臣随着他的视线往前一看,却见自家王上又带了一老头在身侧,听得大王子又说了:“就如本王当年不得不前往北辰一样,有时候,天意难违。”
大臣起初不知道官千翊说这一句天意难违是什么意思,直到王上介绍了那老头的身份后,大臣内心震惊了几番:那位竟然是绥族的族长?
“他这一次是跟随咱们翊王殿下回国的?”
“百姓还老说殿下身边跟着一位老人家呢,想不到竟然是绥族族长?”
朝臣再次看向淡笑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