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宫歇息了。族老您也奔波了数日,今日早些歇息吧。”
两人步出宫殿,前往行宫。
崔磊跟随着官千翊进入了行宫,直至内殿,这才把手里的信交到他手里。
官千翊打开书信,看了几眼,“他们出发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出了国境。若是快些,不到十日便可来到金宫与本王汇合。另外,卿义大师和齐明飞也赶了过来,陛下想必已经套问出卿义此行的目的了。”他想起信中提及的陛下邀约卿义大师入了马车,这句话恐怕是崔越故意要写进来的让他着紧的,可他却猜测到,李薇必定是有事要和卿义谈,她为人直接,也许就是要套问卿义为何要跟着一起出发西榷。
卿义大师的目的,也许和族老差不多,也许,也会有所不同。在官千翊看来,卿义大师其实是绥族里唯一一个个性太跳脱的人,且族老等人也不懂得或者说没办法去约束这么一个随性的人,所以,卿义大师的目的,也许并没有与族老完全重合。
官千翊提笔,写了封回信,完成后,又写了另外一封信,“这一封信,亲自交到纵承王手里。此外,这两日直至宫宴开始,本王都不见客,有来客你一律回绝了。”
崔磊点头应了,转身离开。
金宫峨眉殿内,茶贵妃回了殿内,脱下一身的长袍,累得宫人忙帮着捶捶肩,茶贵妃冷着脸,对身后的丫头说道,“欢儿,你可瞧见没,那个逆子今日竟然一个眼神都没给过来,本宫好歹也是他的亲娘,果然是冷血的东西,当初就不该生下他,生下了也该掐死了。”
“娘娘歇歇气,他既然对您如此冷漠,您又何必理会他,您还有承王爷呢。”欢儿跟在茶贵妃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如何挑着好话与娘娘说。
“那倒是,咱的承儿可是谁都比不上的,”茶贵妃想起自己的二儿子纵承王就打心眼里骄傲,可一想到官千翊回来的目的,心里又不踏实了,“可是,他却是王上下旨诏回国的,王上心里属意的太子人选八成是他,这该如何是好?”
茶贵妃一旦想到有人要夺走她承儿应得的王位,心里就开始着急了。
“娘娘,咱们不是都有计划了吗,即便翊殿下能回国,这如今的太子位置也指不定要给谁呢。也许,王上也只是形式了一番,把所有待选的王子都找了回来,也好让大臣们仔细看看,再选定****人选。”
“你说的对,今日那个绥族的老头也说了,这事得看天意。对了,这几日,你就好好派人帮本宫看着承儿,不要让他再出去看他的那些相好了,若真喜欢,本宫差人给他送去。两日后有个宫宴,他必须要出席。”
“是,娘娘。”
茶贵妃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们派出的人打探到消息了没?北辰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听说北辰陛下与他们的摄政王关系不错,这趟翊儿回了西榷,难道她没有任何举动吗?”
欢儿道,“娘娘请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在盯着了,一有消息就立即回报。”
另一头诩凤宫内,王后也在低头沉眉,贴身宫女婉儿给她沏了杯清茶,“娘娘,今日早些歇息吧,虽说翊殿下已经回来了,可并不见得峨眉殿那位有什么好脸色,估计她比娘娘更头疼呢。”
王后静静地说了一句,“翊儿继位,对本宫和她都没有好处,王上定是也知道的。本诏他回来是为了形式上聚一聚,如今翊儿却携带了绥族族长一起回国,这就难料了。”
婉儿道,“那绥族族老也说是人选未定呢,娘娘不必担忧。”
“可本宫也该做些什么才是。本想着翊儿回来后本宫可以好好和他谈一谈,可今日看到他,冷漠更胜从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如此冷的性子,时间并没有淡化这一切。”
“娘娘可借助宫宴的机会与他谈一谈,毕竟当年娘娘对他如亲生的一般,比对太子殿下还好呢。翊殿下本性就冷漠些,可还是一个懂得感恩记恩的人。”
王后淡淡一笑,“婉儿说的对,他是个好孩子。”官千翊从小就听话,也不会无故忤逆她定下的规矩,就是心思藏得太深,越长大越不好控制,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答应将他送去了北辰。终究不是亲生的啊,她的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肆儿,一切阻挡在他面前的阻碍她都要除掉。
转眼到了宫宴日子,官千翊与老族长一同入宫,碰到了熟人。
“翊大哥,果真是你!你都回来宫里好几天,怎么也不见见人?”原来是莲公主的马车也到了,她欣喜之下,靠近了几步,见官千翊依旧冷着个脸,笑容就打了折扣,“翊大哥,您回到了西榷国,不高兴吗?”
她本早已得到消息他会归国,等了许久,从王后娘娘那得知他早在前日回到了金宫,可去行宫造访时却被人拒绝了。心情忐忑之下等了两日,这才头一回见着他,可看到的依旧是一副冷漠至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莲公主。”官千翊淡淡打了招呼,却径自提步前去,根本没有理会她。
反倒是族老看了一眼这位莲姑娘的面相,意味深长,却也跟随着官千翊前去,并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