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翻滚着难耐的雷声,直到雨滴慈悲而平等的的降落在每个人身上,我才找回游离的意识。
大雨冲洗着罪孽,我在恍惚中彷佛得到了重生。
约翰躺在我的身边,我们紧紧的握着对方的手就像是誓约。此时的我终於能好好的观察他苍白的脸蛋,他的嘴唇薄而淡、细长的眉毛忧愁的成八字伏在眼睛上方。约翰有着不符合他形象的忧郁外表,我不禁有些感慨:约翰长得好看,但没想自己居然是此时才有这想法。
他安静的牵着我不发一语,我微弱着x1着气,仿若出生的婴儿、力尽的产妇,但事实上我不过是一名将si之人。
腹部的血越流越多,它们顺着雨水溢出t内,并与约翰的血交融在一块。我有些高兴,曾经对他说过的血水交融此时居然成真,我不免像个情窦初开的少nv般雀跃。
约翰已经先我一步的离去了,当然我也撑不了多久。肚子开了一个大洞,加上淋雨的失温,大概过没几分钟我就会追着约翰的脚步离开这个世界吧。
这下一切都结束了,皆大欢喜、鼓掌欢庆。我们疯狂而执着的ai得到了认证,再也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我们的血会融合,r0u与骨会被鼠被啃食,进到同一个五脏六腑,而我们的灵魂、我们自由的灵魂将是谁也无法拘束的。
我的意识开始ch0u离,看来时侯差不多了。我终於也要去找你啦,约翰。不过既然还剩一点时间,我想自己还能想一下我们的相遇……
我们的初遇是在某间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小医院。当时的你与现在的你差不了多少,一样都是神经病。对,约翰,n1taa就是个神经病。你穿着丑爆的病号服,被四五个人押至在地,因为你想攻击医生。
你对目光所及的所有人辱骂,包括我,一个当天报到的志工。我整个人都吓傻了,但是没有人去安慰我,大家都很忙,忙着安抚病患、整理病床、与医生g0u通,不会有人在乎一个刚来的志工。待得下去就帮,受不了就走,没有人有时间去照顾我的情绪。
他们只是问我看够了没,然後将工具塞给我要我做事。我开始拖起病人的呕吐物,但是你的样子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想知道你是谁、你怎麽了、为甚麽要这麽做,你对医生做了那种事,会有什麽後果?
我忙了一整天,而你占据了我全部的思绪使我心不在焉。我向其他资深的志工询问你,他们说你受尽父亲的nve待,等到被送进来的时候已经疯得差不多。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怎麽治疗都没有用,基本上是不可能好起来了。
我听完後眼神晶亮,混杂了初生之犊的无惧与少nv漫画圣母般的纯情,我带着无可救药的臆想,想着若是我能拯救你该有多好。这样的话我就他妈是在世圣母,而你是我的神蹟。哈!
朋友说我脑子有病,但是我没有理他们。他们说如果我只是想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就去领养猫狗,根本不用做这种事。但是我说不,我没想证明这件事。
没有人知道我真正想证明的。包括你,约翰,你大概也不知道。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但这些都没差。我想证明自己是值得被ai的,我能像修nv一样对最无可救药的人付出一生的ai,这是多麽伟大的情c,我就是无私的神、奉献的jg神,慈ai的具现化。试问,这样的我难道不值得被ai着吗?答案是否定的,我是缺ai的怪物,是贪婪的恶魔。我觉得自己有多麽伟大,我就有多麽的丑陋与善妒。
我在家中在学校在社会得不到足够的ai,觉得世人亏欠於我。我得不到名为ai的食粮,却也自知之明的觉得自己不值得被ai,所以我奉献自己,好让他人觉得我是值得被ai着的。
第二天的早晨一来我便去找你。在被脑内渲染成浪漫场景的破烂花园中,你一个人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因为没有人会靠近一个疯子。
除了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向你搭话,而你一脸无知的看着我摇头。
「你是新来的护士?但是你没有穿着制服。」
「因为我不是护士,我是志工。你昨天被压制的时候我在场,你可把我吓坏了。」
「是吗──」你慢不禁心的拉长了语尾,手里有一朵拔下的花。那朵无助的可怜东西在你的手中转啊转,不一会儿就被丢弃在地,成为其他植物的养分。
「那麽,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对你做些补偿吗?」
「你觉得呢?」
你看了我一眼,感兴趣的嘲笑着我。
「我看你也不太正常。」你咕哝着,慢吞吞的拔着第二朵、第三朵花,花j断裂时发出了细碎的折断声。突然有个错觉慢慢爬上颈後,彷佛你折的不是花朵而是我脆弱的脖子,使我起了一阵颤栗。
「但是,唔,我什麽也没有。你想,你能指望一个被关在这里的人给你什麽呢?」你边说边将折下的花朵小心的收集至掌心,并且递给我。
「这个就给你,可以吧。」我伸手想接,可是你早先一步放开手,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