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者的赵学军这边只能私下与周旭红那边达成某种协议。前事种种都不告了,抹了……都不追究了。
“算了,都过去了,人平安就好!”赵学军悄悄在他耳边安慰着说了句。王希把脑袋扭到一边,依旧别扭。赵学军无语的笑笑,拍拍前座,司机师傅发动了车子。
街道两边的地标,快速的向后倒退着,赵学军沉默了好一会,找了个话题:“你妈打电话给我妈,说你这么大还不省心,要给你说门亲事,拴下你的性格。那姑娘,好着呢!你妈都给人家跨出花了,家里有房车,还有个木器厂,说是你一去就给你个好职位。”他的语气,颇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王希用手搓了一下耳根边上的污泥,有些不在意的回答:“她每次都这样,不必理会,我不相亲。”
赵学军翻翻白眼,一只手扯过王希脏兮兮的衣领,怕司机师傅听到,只能小声快速的唠叨着:“你猪啊!你不能学下我哥啊,整人有你这样的吗?自己折进去不说,差点连我哥他们干的混蛋事都一起扛了……你怎么这样义气呢?前几天天州的交通肇事逃逸,你也一起扛了吧!住进去你就别出来,也省的大家劳心劳力,你觉得赵老大会感谢你是不是,他恨死你了!你还学会玩变装了……这下好了,追究都没办法追究了!”
王希没反抗,就像很小的时候那样,他不说话,不解释,只是老实的听着,一直听到赵学军觉得自己是在对着空气骂人,实在没意思,车里这才安静下来。
车子回到三鑫商城,他们一起来到屋顶的宅子。十几天来,大家忙前忙后的,都没管赵学军那两大玻璃温棚的蔬菜,这一进走道,改成农家小院的玻璃长廊到处都是腐烂的臭气。靠前的屋子窗台边,赵建国正指挥着几个员工拔那点烂叶子,他看到王希回来,脸上一点没有责怪的神情,只是弯腰抄起一个铁锹把子,倒过来,很“平静的”撇着王希。
“叔?你要打我?”
“嗯!”
“那……打轻点!”
赵学军捂着脑袋懒得看的喊:“妈,饿死了……”
高桔子在屋子里应了几声,耳朵边夹着电话正跟王希的妈妈在闲聊:“回来了……嗯,爷俩在外面互相扛呢,老赵要打他。那舍得打狠了!得了,甭管了,出出汗就进来了。不麻烦,不麻烦……他跟我家孩子没两样……哈哈,我跟你说我那个学文家宝贝蛋没?哎?说过了,那再说下,你都不知道呢……那小家伙哎……”
浴池里的热水哗啦啦的流着,阁楼下,高桔子搅拌鸡蛋的声音传来,没过多一会王希赤条条的走进屋,带着几道硬伤。他在赵学军面前“光荣”的晃晃,意思是,我都挨打了,就别叨叨了。表示完,他径直的走进浴池慢慢坐下,舐了舐嘴唇说:“还真打……唔……我都说对不起了!”
“你对不起的人多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赵学军唠叨着,手里拿着花洒帮王希冲:“你多能够,会变装,还会耍流氓,地球都快搁不下你了……”
他数落了一会,觉着出了气了,畅快了,便开始上下其手的帮王希搓洗搓洗。王希觉得他刚出院,怕他累着,就叫他出去。推让之间,两人尽释前嫌的不知道怎么地就如情侣一般的逗了起来。他们这种逗也是没有什么所谓的档次的撩sao,就像两个滚在臭水沟里的幼稚娃子,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你要捏我,我必要捏回来。水花扑淩凌的飞溅着,赵学军带着得意的笑声从浴室缝隙里,悄悄的传出来。
赵建国没有敲门的习惯,尤其是在自己家里,他是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刚才在楼下喊了好几句,楼上一点没反应。老爷子一生气,直接上楼推开浴室门喊到:“喊你们没听到啊!”
正闹得欢腾的两人,刹那的停止了动作,一脸惊恐,赵学军手里拿着马桶揣子,正往王希的嘴巴上堵,王希撕拽开他的衣裳,正抓着他胸口的豆作势拧。
“这,这……都多大了?”赵建国觉得这一幕怪怪的,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上那里怪。他站在原地品品味,带责怪继续训:“能有个大人样吗?都是快做爹的人了,还逗!军军,你同学来看你。你把你这身衣裳换换,这都叫啥……很不庄重。王希,你也是,你看看你,都要三十了吧!还跟孩子一样……”
赵学军已经吓死或者半死,他只剩魂魄的飘出浴室,慌不择路的到卧室找衣服换。
“要么?叔帮你搓背?”赵建国问王希,王希傻兮兮的连着摇头:“不不不……不用了!”他就着剩的不多的水,卖命的搓洗起来。一边洗,一边讪讪的陪着笑。赵建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
“不用了还不利落的洗!”赵建国大吼一声,王希拽了莲蓬头的管子开始猛冲自己,一边冲,一边长出气。
曲华宇,董宏斌,沈希平,朱晨,还有带路的贝冬宁提着一些水果,一些营养品一起来看望赵学军。贝冬宁倒是来过几次,今儿来也是朱晨他们求着他这才上门的。要不,见天的一到别人家开饭,就上来,挺不好意思。大概是觉得丢人,贝冬宁拽拽曲华宇的衣袖叫他声音小点,